座山雕說：“這花絮有點意思，挺樂呵的。”二十分鐘後……
座山雕說：“這是搞了一個綜藝節目。”
三十分鐘後……
座山雕擺了擺手，示意秘書把花絮關了，沉吟了許久後，他看向三大院線的經理。
“這個花絮很有創意，很歡樂，很解壓，年輕人應該很喜歡吧……”座山雕搖頭道：“我還是那句話，不放映，中影的責任不是盈利，而是把整個大盤撐起來。”
“太高的票房也不是什麼好事啊……他太年輕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座山雕的話，自然是說給三大院線的經理聽的。
而三大院線的經理自然知道座山雕的想法，他們本來就是吃公家飯的，無所謂，但底下的影院很多都是私人的，為了賺錢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他們可不想回頭被罵，所以今天特地來中影見座山雕。
三大院線經理以為座山雕話講完了，正要告辭。
座山雕忽然道：“你們覺得這個片子，如果一開始不受排片影響，正常排片，現在能拿到多少票房？”
“怎麼說呢，即便正常排，花束也拿不到多少排片，前有南京，後有金剛狼。”
“花束主要還是宣發做的好，光線準備了一千份複製，貼錢送進影院，李明洋搞宣傳，前後組合拳打的人眼花繚亂，尤其是路演真的拼了命，一天三四場。”
“韓總，你也知道現在電影院吃國家補貼生存，上座率很低，即便熱門的電影，一場能有二三十人看就不錯了，有些電影甚至一場就一兩個人……他搞路演的場次，場場爆滿，太賺錢了……”
“魔都的大地影院，燕北的萬達影院，廣州的那個啥……中影星美影院，這三家都是實打實的半價票，還送t恤，一張票劃下來就十幾二十塊，花束的觀影群眾都往這三家跑，上週開始就場場爆滿，賺的……”
說話的院線經理見座山雕臉色不對勁，連忙住口。
“我問的是票房，你們跟我東拉西扯什麼！你們一個個說！”座山雕怒道。
“三千萬左右吧……”
“3500萬。”
“我覺得可能不會超過一千萬……”說話的院線經理頓了頓，“有壓力才有動力，要是能正常排片，他可能就不會那麼努力，搞那麼多操作了……高畫質盜版席捲網路，換其他人都認命了，等死了，他不一樣，直接把路演從三場調到四場，跑完燕北飛廣州，飛完廣州又去魔都。”
座山雕感覺手下說的挺有道理，梅花香自苦寒來，很多優秀的電影都是在籌拍極其困難的情況下誕生的，就比如他看好的寧昊。
“路演有那麼大效果？”座山雕問。
“別人估計不行，但他行，他挺能拿捏年輕人情緒，尤其是女學生……他特別會賣慘，那張嘴太能說了，都能把女粉說哭……我一想到那個場面就頭皮發麻。”
“怎麼說的？”座山雕皺眉道。
“其實也沒啥，主要是籌拍的困難，沒給國內電影抹黑，我其實聽著沒啥感覺，但那些女的竟然哭了……先是幾個人哭，然後哭成一片，最後又唱歌，唱的那叫一個難聽，我感覺自己都比他唱的強，但那些女就是很喜歡，那整齊劃一的場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人演唱會。”
座山雕會心一笑，心裡忽然有些失落和遺憾。
如果他當時不把劇本給馮褲子看就好了，好劇本難求，好導演更加難得。
但是沒有如果。
即便從來，他依然會把劇本給國內最會講故事的導演。
誰能想到一個年輕人，會那麼有能耐。
北影導演系的學生，他也許會猶豫。
但北影表演系，演員都沒幾個，指望臉拍電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