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辨別

不止是腦子不好受，鼻子裡更是傳出了一股刺痛的感覺。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非要說，我只能說我現在只想要立刻拿把刀把我的鼻子給割下來。

所長本來已經湊到了我的跟前，可是看我這樣子，二話不說又退了回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勉強接受了這樣的氣味。可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敢吸氣。

“這也太難聞了。”我把手背在了背後，抱怨地向趙無瑕呢喃了一聲，“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

趙無瑕白了我一眼，沒有理我，只是接著說道。“能拿得出十年以上，而且還煉過的屍油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而且會做這種事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到最後，趙無瑕小聲地啐道。

哪怕是沒有這屍油，但是以這種古怪的方式殺死了洪虎也足以說明這個人有多兇惡了。

我並沒有在意這一點，而是好奇地向趙無瑕問道，“煉過的屍油？那和普通的屍油有什麼區別嗎？”

趙無瑕沒有為難我，立刻回答著我的問題，“所謂的煉過，其實就是經過了提純，蒸餾，濃縮等等，讓屍油的品質達到最高。”

我略微的點了一下頭，又接著向她問道，“這種屍油有不同尋常的地方嗎？”

“如果用迷信一點的說法，這樣的屍油在迷信方面的作用很強。特別容易召鬼召靈等等。而如果用科學類別的說法，這類屍油就具有很高的毒性，極易燃燒。”

“你也應該知道吧？如果把油倒進水裡，哪怕油在水面之下也是能夠燒起來的。這種經過提煉的屍油則更容易燒起來。”

我還是點了點頭，又接著向趙無瑕問道，“外表上看起來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外表？”趙無瑕這會兒略有些奇怪地看著我，好像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問得這麼清楚似的。

她沒有第一時間開口，我則連忙朝著她笑了一下，解釋道，“你也說了，這種屍油不常見。可是偏偏你卻沾上了，而且還是在這池塘裡沾上的。”

“無論怎麼想，這屍油都一定和洪虎的死有關係。我對這方面不懂，所以能得到越詳細的資料越好。”

“是啊。既然這東西這麼難見，那我們接下來就可以針對這種東西進行大範圍的搜查。只要找到了，就算不是兇手也肯定能查詢到其他的線索。所以我們也需要十分詳細資料。”這時，所長也幫腔著開口道。

趙無瑕並沒有懷疑什麼，終於開口向我們解釋了起來，“根據提純的程度，屍油會有幾種不同的狀態。”

“液態，膠態和固態。”她指了指我的手指，“像這種品質的屍油，至少也是膠態了。而到了這種狀態，屍油則呈乳白色，普通人聞不到氣味。但如果用艾草燻烤，或者用針灸點穴等手法刺激過了迎香，鼻通與玄關三處穴位的話便能聞到惡臭，這是唯二的能安全分辨的方法。”

“如果是固態，呈蒼白色，同樣聞不到任何氣味。但如果用硃砂，公雞血或者黑狗血塗沫的話，則不需要任何升溫方式就會快速融化。”

說完，她朝著所長重重地點下了頭，臉色變得十分凝重，叮囑道，“記住，如果屍油真的呈膠態或者固態的話就有劇毒。不管是塗抹還是服食，甚至是利用某種方法點然之後都會產生毒性！”

“你們真的要針對這點查的話，一定要小心。”

“明白，明白！”所長聽完之後連連向趙無瑕點下了頭，隨後又轉身朝他身後的警察吩咐道，“都聽清楚了吧？”

所有的警察同時點頭。

“聽到了就趕緊去調查，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們。”所長連忙吩咐道，只是當警察們都快速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所長又大聲向他們叮囑道，“記住，兩到三人一隊。效率慢點沒關死，把自己的命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