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吧,實踐課比理論課考的更早,這種考試,宸哥閉著眼都能過”褚天舒埋頭苦讀,頭都沒抬。
時間如雪消融,2004年悄然而至。
劉伊菲跟周揚一提小提琴手角色,周揚爽快答應,還在企鵝上感謝吳宸一番。
而攝影系和導演系bbs大戰這事,在時間面前熱度漸消,也許只有等吳宸電影出來那一刻,熱度才會燃起。
期間娛樂圈內發生最大的事,莫過於一代歌后梅燕芳去世,引起了轟然大波。
只是大一期末考就這樣來了。
1月13日,北電正式開啟寒假,吳宸眾人也紛紛離校,回家過年。
重生的意義不僅在於彌補遺憾,也在於提醒自己,這一世的浪漫和感情,給父母留一份。
為此,他十分珍惜在家裡的日子。
身為母親的袁曉琴和身為父親的吳陽明,關懷截然不同。
一個噓寒問暖,生怕他吃不飽穿不暖。
一個沉默寡言,卻總能不經意間把人生經驗傳授出來。
換成上一世的吳宸或許不屑一顧,但是這一世,他卻安靜地聽著。
他記得後世網上流傳著這麼一段話:中式父子關係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懂的關係,前面宛如仇人,中間卻像朋友,直到辭世前才是真正的父子。
其實大部分人驀然回首,最後發現還不如自己父親。
學生時代父母每個月給的費用,出來後才發現等自己拿出時,心宛如刀割。
“爸,我想去拜訪一下張叔!”吳宸趁著吳陽明喝水的間隙,插了一句話。
張澤民作為他的投資人,願意扔下十五萬,於情於理回來後也應該見一見,否則未免太令人寒心,順道讓張澤民準備好用於拍攝的道具,過年後就得郵寄過去了。
吳陽明愣了一下,欣慰地點了點頭,“嗯,是應該去一下。不過他最近找我聊的挺多的,我跟你一塊去吧.”
2004年的春節就這樣來了,除夕夜,佛山街頭燈火通明,爆竹聲此起彼伏。
現在還不像後世那樣,有錢沒錢,回家過年。
佛山作為珠三角輕工業基地,打工人眾多,因此格外熱鬧。
吳宸家裡也是如此,親戚都來了,背後的電視機放著春晚,然而沒有一人觀看,只是開來當儀式感,用做閒聊時的背景音樂。
閒聊完,該走花街的走花街,該開臺的開臺。
這年代,三公火的很,吳宸陪著父母逛花街的時候,便看到不少人圍著一起,一張張百元鈔票壓在上面,神色緊張,眼眸緊緊盯著檯面。
初一坐莊大殺四方,初二微亮背井離鄉的故事發生在廣府的每一個角落。
吳宸逛完花街回來後,便一個個發簡訊給熟悉的人祝福拜年。
只是可憐的劉伊菲依舊還在劇組附近,就地過年,畢竟年初二《仙劍》劇組就得繼續開工,壓根不夠時間給她來回折騰折返。
年後,初七一過,吳宸揹著包回到北電。
京城的雪還未化盡,校園裡積雪堆成小丘,空氣裡瀰漫著鞭炮殘留的硝煙味。
樸松日等人還未歸來,只是身為導演,很多活他要提前開幹了。
“終於該幹活了!”
吳宸淡笑道,抬頭看向天際,目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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