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吳宸都有些沉默了。
這步子不僅越跨越大,而且還有點走樣了。
實體院線壓根不是沒有龐大資金和房地產資源的人能玩的,而且重資產,回本慢,沒有後續資金的話,絕對會拖累公司發展。
此時業內幾大製片公司多少有點羨慕兼眼紅。
“哥,吳宸屯了好多版權啊,星宸要賺大發了,而且聽說很多還是長期版權”
王中雷就羨慕的不行。
要是這些版權是華藝的,這股價得漲多少啊,他們哥倆怕是要賺瘋了。
“我們不也還有一些嘛”
“不多了。”
王中雷幽幽補了一句,王中君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沒看到他也鬱悶嘛,最終找了一個理由安慰了一下自己。
“版權也賺不了幾個錢,我們的重點還是要放在資本領域,隨便買點東西,在市場走走一遭,就不止這個數”
就在業內還在為正版版權以及即將上漲的演員片酬而探討之際,另一邊,柏林電影節組委會大樓的審片室內。
厚重的遮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牆上的時鐘指向下午三點。
銀色的dcp硬碟被安置進放映機,冷光燈亮起,巨幕緩緩鋪開。
第一幀畫面出現時,負責技術稽核的金髮工程師下意識看了眼時間碼。
隨著故事的推進,會議桌旁的幾位委員漸漸安靜下來,原本還在翻閱筆記的人,手指停在了紙面上。
風雪、槍聲、喘息.
鏡頭始終緊貼著兩名傳令兵的背影,穿林過雪,翻越殘垣斷壁,戰火與人聲交織得幾乎讓人忘了自己是在看一部電影。
二十分鐘過去,有人終於忍不住低聲道:“這視角一鏡到底?”
坐在對面的女委員皺著眉,眼神緊緊追著畫面:“可時間太長了,不可能沒有切點.”
負責影像技術的老委員已經半站了起來,眼睛幾乎貼到螢幕上:“我沒看到任何明顯的剪輯痕跡,這影片是怎麼做到的?”
影片還在繼續推進。
等字幕緩緩升起,屋裡沉默了足足五秒,眾人才彼此對視了一眼。
有人輕輕吐出一句:“這影片”
語氣裡帶著震驚,也帶著難掩的興奮。
討論隨即展開。
“入圍肯定要公佈,這個水準,毫無疑問。就算沒有這個水準,吳既然來了,我們也得給入圍名額.”
對於這個評委現實的回覆,眾人沒有異議。
一些享譽世界的導演被邀請遞片,哪怕電影發揮失常,該給的入圍名額他們也會給,這是雙方的人情往來。
只是評審的時候不會給獎罷了.
此時一位德籍委員翻開備忘錄。
“今年是柏林六十週年,本來閉幕式打算用山田洋次的《弟弟》,溫情是溫情,但不夠呼應主題。
《1939》是二戰反法西斯題材,而且視聽上是近幾年柏林主競賽裡最具創新性的作品,我有個大膽的提議,我們把閉幕式改成這部影片”
“這確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