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慧這才放下了心,抱著丈夫百感交集地哭了起來。
護士們進來開始忙碌,蘇桐這會兒才感覺有些脫力,內衫已經全汗溼了。
打心理戰可比做一場手術累多了,上輩子盡研究臨床了,如果有機會,這輩子她想好好學學心理學。
東東這一覺睡到下午四點,醒來後就哭著找媽媽,一家人相擁著又抱在一起哭了一場。
蘇桐徹底放下了心,詳詳細細地寫了幾張食療的食譜,天天換著花樣做也能用上好長一段時間了。
又留了兩張中藥方子,服用方法、注意事項及禁忌都寫得清清楚楚。
今天是出來的第五天,她該回去了。
儘管彭慧表現出萬分的不捨,可看到蘇桐把方子食譜什麼的都留得井井有條,甚至還有兩張是專門給她寫的。
而且答應有需要便會過來,沒有半分撒手不管的意思,便也不好意思再強留了。
只是柳時文說東東的爺爺奶奶想請蘇桐去家裡吃頓晚飯,等吃完飯再連夜開車送她回去,不知道蘇桐願不願意。
柳時文說得誠懇,蘇桐看了看錶,心想開車回雲山村快的話三個多小時就行了,便點頭答應了。
最鬱悶的是宋少揚。
上次沒送成蘇桐,這次還沒等他開口,京城裡催文教授的電話便又來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催他們回去了!
文教授出來的日子也不短了,要不是想跟進一下蘇桐對東東的治療,早在前幾天就該回了。
京城路程更遠,眼下已經是一分鐘都不能耽誤了。
宋少揚臨走前把蘇桐拉到一邊,往她手裡塞了張紙。
蘇桐有些不想要,他板著臉又往她手裡塞了塞,然後嘖了一聲,有些無奈地道:
“我覺得我這人一向人緣挺好的!咋就這麼不受你待見呢!連個真名兒都不給我就算了,這都臨走了還要看你臉色……”
說著他又正了正神色道:
“得!時間不多,說幾句有用的,我知道你是個有真本事的,但是如果以後想走這條道的話,你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才能正大光明地做你喜歡的事兒!怎麼樣?琢磨琢磨……”
“想好了歡迎你隨時到京城來,喏,就那文老頭,京城任何一所醫學相關的學校,有他在,你隨便上!”
蘇桐有些驚訝,她知道文教授肯定地位不低,但宋少揚能這麼說的話,那應該不是一般的級別了。
她開啟手裡的紙,上面寫著一串地址和電話號碼。
宋少揚兇道:“這個你可收好了!好多姑娘拐著彎兒地打聽我的地址和電話都打聽不著,你可別弄丟了!”
他不是說著玩的,他是覺得不叮囑一下蘇桐真有可能會丟掉。
“等哪天你想去京城了,讀書的事兒找文老頭,其它的事兒統統找我,記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