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決定了計劃,陳宇翻身而起,老陳用來炒股的電腦放在了臥室,陳宇擰了擰把手,發現居然上鎖了。
這才想起來,為了防止他用電腦打遊戲,家裡一直都是‘防賊’的,陳宇循著記憶翻箱倒櫃了一陣,最後在老媽黃蘭馨的舊錢包裡找到了臥室鑰匙,錢包裡還有三張百元大鈔,附了一張小紙條,寫著老媽板正的手寫字:
“就知道你錢不夠花,省著點用,上網別去外頭了,在家裡上。”
要不說知子莫若母,前世這個時候,陳宇被黃蘭馨完美預判,確實錢花乾淨了,還在發愁畢業宴去不去,費用是aa的,至少要花個五十一百,這錢用來上網不香嗎?陳宇用鑰匙開啟門,掃視了一下父母乾淨整潔的臥室,走向衣櫃,最後找來一件冬天的厚外套,在外套的袖子裡掏了掏,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故意縫上去的小口袋,從裡面拿出了厚厚的一摞紙鈔。
老陳炒股歸炒股,但家裡的支出一直都是老媽在管的,自己根本沒有分配的權利,自然而然的,會想方設法的弄一些私房錢。
陳宇為什麼記得老陳藏在哪,自然是老陳前世敗露過,讓黃太后唸叨了好一陣子。
點了點鈔票,算上他身上剩的,還有黃蘭馨留的三百元,目前總共是8312元
陳宇微笑道:老陳,就當你支援我創業了,以後帶你吃香喝辣。
換做前世這個時候,或者其他大部分的少年人,這麼‘大’的一筆錢,肯定是不敢拿的,頂多抽幾張,這樣子事發之後捱揍會輕一點。
認知決定心態,對於陳宇來說,別說七八千,就算多得多,也敢先斬後奏的拿走,因為錢在他手裡的錢效比更高,之後再還給父母就是了。
之後,陳宇開機了臥室的電腦,開啟了炒股軟體‘同花順’,把老陳買入的十幾支股票記錄了下來。
他猶記得老陳和黃蘭馨旅遊回來後,帶著他去參加了表妹的升學宴,豪氣干雲的包了五千塊錢,在飯桌上吹噓自己買的股票全線飄紅,自比金江股神,黃蘭馨難得的沒有翻白眼,說明並不是吹牛。
“接下來,該找一些傻子……不對,應該說目標使用者。”
陳宇思索了會兒,最快的辦法自然是找到資訊販子‘條商’或者其下線的分銷商,付費購買目標使用者的通訊錄,不過找他們購買可不便宜,陳宇這錢也不太想花。
思索了會兒,他開啟瀏覽器,然後開啟了晉州大學的官網,找到了一個輔導員的電話,抄錄下來後,找了幾枚硬幣,準備去一趟電話亭。
前世作為財富自由的商界人士,還算半個房地產發家的,自然認識不少三教九流,‘資訊穿透’或者說開盒,這一常用的瞭解對方的手段必須用過,也就認識了一些網際網路黑帽子,甚至僱傭過幾位擔任公司的資訊保安專家,最讓他印象深刻的當數駭客‘bk’。
此人本名黃傑,曾經如入無人之境一樣黑進了他集團的內網,竊取到不少商業機密,不過被他用鈔能力招安了。
“這個時候,bk還在晉州大學讀大二,雖然在學校裡‘普普通通’,卻已經在駭客圈子裡小有名氣了。”
零七年的時候,大家根本沒有個人資訊保護意識,甚至直接把真名當網名的都不在少數,但對於‘駭客’們,暴露真身是很要命的,這便是要挾他的籌碼了。
黃傑你小子,前世敢黑我內網,那我開個盒,算扯平了,陳老闆挺記仇。
很快,陳宇就下樓找到了電話亭,電話亭這東西很快就隨著移動裝置的大普及發展銷聲匿跡了,但此時街頭上還有不少。
在一陣盲音之後,電話接通了,是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哪位?”
“你好,我在圖書館,撿到了電子計算機專業,黃傑同學的錢包,您方便給我一個他的聯絡方式嗎?我好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