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馨幽幽的嘆道,從琳達那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第一刻升起來的情緒是懊悔。
正如陳宇之前所言,翁馨被保護得很好,她只知道姜顏承受著家庭的壓力,但在姜公主的層層包裝的謊言中,沒有能夠堪破真相。
直到琳達撕開真相的那一剎那,她才如夢初醒。回顧過往與姜顏的點點滴滴,她才明白姜公主過去的那些反常舉動,很多都是迫不得已,是隱忍和妥協。
為什麼自己一早猜不到姜顏的打算?為什麼一而再、再三地藉著陳宇刺激姜顏,在她心上撒鹽?為什麼在姜顏決定出國的時候,自己還要說出分手這樣傷人的話?
但緊隨之後這些懊悔之後的,又是一股憤怒,因為很明顯,她的反應都在姜顏的預料當中,兩個人關係的步調,決定權全都在姜顏那,這何嘗不是一種自私。
為什麼不跟自己說清楚?
非要揹著天大的委屈,自己灰溜溜的出國?
等靜了一會兒,這所有紛亂的情緒似乎又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股哀。
翁馨幽幽的嘆氣:“我是真不懂姜顏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陳宇,你也是個壞種。”她帶著一絲怨氣,輕輕掐了陳宇一下,他疼得直咧嘴。“為什麼不跟我說?”
陳老闆眨巴眨巴眼睛,感覺到有點兒‘無辜’。
“姜顏是個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判斷,我畢竟不能越俎代庖。”
翁馨追問道:“說說吧,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陳宇抬眸看了翁馨一眼:“你還記得不得,最後一次跳舞,讓你落選的不是別人,就是姜鍾磊。”
“你不提起這茬,我都要忘記自己會跳舞了。”
頓了頓,翁馨接著說道:“我隱約知道,那之後姜顏很愧疚。那內疚的樣子,甚至讓我懷疑,她到底是愛我多一點,還是補償我多一些。”
陳宇搖搖頭,淡淡道:“這誰知道呢,所謂愛情,就是這麼複雜的東西。”
翁馨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她話鋒一轉,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笑嘻嘻地問道:“陳宇,姜顏舒服嗎?”
“……”饒是陳宇也愣了一下,在一個發生過關係的女人面前,討論另一個,特別還是如此複雜的關係,這還是頭一遭。
陳宇點點頭:“那當然是舒服的。”
翁馨臉上飛上一抹緋紅,追問道:“我呢?”
陳宇毫不猶豫地回答:“那當然也舒服。”
翁馨咯咯地笑了起來,如銀鈴般清脆悅耳。“姜顏事業上的事情我不懂,我也不知道她準備怎麼去對抗姜鍾磊,對抗她的家庭。”
“我也知道,這種對抗對她來說沒什麼好處,成功的機率很小。”
“捫心自問,一,我確實挺喜歡你,二,我不想看到她那麼累。”
說著,她的臉上升起一絲緋紅:“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們三個能不能過好。”
“你的醋,我不吃。她的醋,昨天吃過了,似乎也能接受。”
說著,大膽地解開陳宇的襯衫紐扣,柔軟的手指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輕輕遊走。她廝磨了一會兒,隨後藕肢緩緩的下沉。
翁馨滿面緋紅,眼神迷離,她似乎鼓起了極大的勇氣,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陳宇,只要你一個點頭,願意跟姜顏結婚,齊全之美,今晚就可以。”
翁馨說出的這句話,陳宇呼吸一滯,要說姜顏之前只是畫餅,那翁馨今天這番話,是把餅端上來了。
但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
對於陳宇來說,這種事情只是個添頭,不能夠影響他的人生。
翁馨眼神暗淡了下去,她自嘲的笑了笑:“也是,要是你會答應,也輪不到我來說這番話了。”
說著,她從陳宇腰間站了起來,隨後,踏出粉嫩的足,抬腳往臥室走去。
陳宇不樂意了:“不是,帶這樣不上不下的嗎?”
“怎麼不行?女人就是這樣的。不達目的就開始作。”
翁馨回眸瞥了他一眼,精緻的臉上帶著潮紅和一絲倔強,掙脫開他的手,繼續朝臥室走去。
只是她剛剛躺進了被窩裡,就感覺到床墊一沉,隨後男人的手輕輕環住了她。
不過,並非她所預想的,陳宇並沒有強硬的施為,僅是抱著而已,除此之外,也就是手指輕輕的拂過崎嶇的雪原。
已經閉上眼睛的翁馨呼吸急促了一些,不自禁的扭動了一下。
這種事情,來個半截兒,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小陳別鬧……我困了,要睡了。”翁馨聲音細糯地呢喃著,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被窩中,她忽然把腿往後一翻,緊緊地勾住了陳宇的腰……
……
一番雲雨之後,陳宇摟著翁馨睡了會兒。
姜顏沒多久忙完回來了,她徑直推開了臥室門,隨後腳步極輕的走了進來。
繞到翁馨面對的一邊,姜顏溫柔的看著熟睡的翁馨,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撩起她散落在額前的髮絲。
“陳宇,你倒是精力旺盛。”姜顏輕聲低語,注意到床上的凌亂和一些情慾過後的痕跡,她沒好氣地白了陳宇一眼。
陳宇靜悄悄的下床,隨後對著姜顏示意換個場所,離開了臥室,沒有驚擾熟睡的翁馨。
兩人到了客廳裡。
“姜顏……”陳宇伸了個懶腰展開話題,“你現在有投資哪些政客?”
姜顏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陳宇會問這個問題,她說出兩個陳宇並不耳熟的名字。
在大洋彼岸的這邊操作樓市做空,姜顏並不幼稚,自然會花錢進行政治投資。
陳宇笑眯眯的循循善誘:“這兩個是共和黨議員?為什麼不大膽一點投資總統候選人,08年就是大選年了。”
姜顏沉吟片刻:“問題在於,哪個都不能保證自己投資的候選人一定能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