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微微撩了撩髮絲,拿出手機發訊息:宇塵,你的字也好難看哦。
_______________鬱微微的信_____________________宇塵:
見字如晤,我是鈴鐺。
這封信寫於9月11號,鬱微微知道陳宇是誰的第一天,她剛剛哭完。
橡樹那晚後,你先知道了她是誰,她有預感,但不信。戀愛的女人總虛設一個形象,她也不例外,難以接受真相。
一年前你問鬱微微‘是不是處女’,她出於某些小女人的心思,晚了好久才回答‘我是誒’
你說:失眠了,胸口好堵。
聽伱這麼說,她好開心。
她是不是真壞?
此時此刻,壞女人有一股衝動去質問你:“為什麼近在咫尺卻不見我?”
“為什麼背叛我?”
“為什麼欺騙我?”
她也有衝動撲到你懷裡,以前這衝動比頭大象都大,但現在就一點點,比地上的螞蟻還小。
她不原諒你,恨你,想報復你。
她也想當個騙子,給你一個‘驚喜’。
接下來的一週,陳宇和鬱微微這兩個騙子之間,應該會一同編織美夢:你遲來的坦白、她的原諒、公佈戀情、第一次約會、一起看電影、手牽手散步、擁抱、接吻、同床共枕、賴床……像正常的戀人那樣。
一週,好像……時間有點太緊張了,那我告訴鬱微微抓緊吧。
作為執筆人的鈴鐺,此時想象不出,鬱微微跟你一起完成這些事的時候,到底是明媚呢、恐懼呢、甜蜜呢、痛苦呢?
當你開啟這封信,鬱微微應該得到過陳宇,陳宇也得到過了鬱微微。
我則離開了。——這就是她的報復。
2007/9/11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