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真不行。”
“行,怎麼不行,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無功不受祿啊。”
“你都是我親女兒的叔叔了,一家人說這見外話!”
彭勇見梁燦愣是不鬆口,頓時有點急了:“行不行,不行哥給你磕一個。”
話說到這份上,再不接受就顯得我矯情了呢,梁燦心想。
於是燦哥仰頭長嘆,高呼:誰說江湖之上沒有真感情,我和我哥的感情天地可鑑。
籤合同,商量裝修隊入場日期,梁燦打道回府。
回去路上,徐正耀不解問:“你為什麼不用我表妹給的場地,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梁燦義正言辭道:“我是一個自強不息的男人。”
e寶送寫字樓給自己,梁燦很開心。
但我死心塌地跟著你,是圖這些身外之物嗎?那你說梁燦圖盛舒意什麼呢?
剛才不都講過了嗎,盛舒意是梁燦的手足姐妹。
掐重點,手足。
嘻嘻~徐正耀撇了撇嘴,提醒道:“如果你打定主意不想要我表妹提供辦公場地,那你得抓緊時間跟她說,否則這死丫頭真就要把這事給辦了。”
梁燦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我會去找盛舒意詳聊的,你不用插手了。”
我有我自己的泡妞節奏。
什麼時候去談比較合適呢,梁燦覺得今晚就是個好日子。
盛舒意好久沒當自動擋駕駛員了,開車技術可不能生疏。
話說回來,開車不恰當,應該說是,開飛機才對。
中午,梁燦回寢室午休,剛躺下沒多久,費公子氣勢洶洶的回來了。
他用力關上門,坐下後點上根菸,把打火機往桌上一丟,深吸了好幾口,一臉鬱悶。
梁燦翻身罵道:“尼瑪的有沒有公德心啊,午休時間回來這麼大動靜,我踏馬正在打飛機呢,差點被你嚇楊偉了!”
費可抽著煙,回頭一看梁燦在,頓時像受了委屈回孃家哭訴的小媳婦。
“燦哥,為我做主啊!”費公子一邊乾嚎,一邊不由分說的往梁燦床上爬。
梁燦被嚇了一跳,頓時縮到牆角,用腳去踹費可:“你踏馬別過來,來人啊,變態爬我床上來了!”
可惜梁燦叫再大聲都沒人來救他。
周右和陶英傑被梁燦派去跑腿了,中午不回來。
費可爬上樑燦的床,悲憤無比:“燦哥,我剛才去給吳綺夢送午飯,被她幾個同事看見了!”
“什麼意思,那些同事裡有吳綺夢的正牌男友?”
“?”
費可在梁燦床上滾來滾去,氣得不行。
“踏馬的,他們出言嘲諷老子!”
費可怒斥道:“原本我以為,那些狗東西看見吳綺夢找了我這麼個帥氣男大,心裡會羨慕,可他們言語間全是對我的嘲諷。”
“什麼年輕人不懂得輕重,沒什麼姐弟戀沒啥好下場,艹,我當場就要發火,但被夢夢攔下來了。”
“夢夢現在是實習生,不敢得罪部門裡這些老東西,等那些人一走,立刻就開始掉小珍珠,把我給心疼死了。”
費可跪坐在梁燦床上,臉漲得通紅:“燦哥,我的女人受辱了,求您出山,替我報仇!”
梁燦掏了掏耳朵:“你女人受辱,你不去報仇,找我幹啥。”
費可:‘.’
梁燦:‘.’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無言。
費可深吸口氣,雙手合十往下拜:“義父,求您為自家兒媳討回公道!”
梁燦打了個響指:“你準備怎麼做?”
費可深吸口氣,娓娓道來:“對你裝逼的功力和罵人的功力,我向來是深信不疑的,我準備今晚請他們吃頓飯,然後.”
說完,費可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狠辣。
梁燦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這樣一來,吳綺夢在那家公司可能更舉步維艱,她要是混不下去怎麼辦?”
“實習報告哪裡不能搞,實在不行義父您給她敲個章唄。”
說著,費可湊上來給梁燦捶腿,殷勤道:“不讓您白乾,今後我必定鞍前馬後,為義父效犬馬之勞。”
梁燦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我其實已經很久沒裝逼了。”
“義父,你該出山了。”
“好大兒,那為父就替你主持公道!”
傍晚費可提前去訂了餐廳,然後把地位發給了梁燦。
位置就定在臨歡廣場,那家因為白桃醬的探店,而生意異常火爆的餐廳。
包廂內,費可給吳綺夢打了電話:“夢夢,你們下班就可以直接過來了。”
電話那頭的吳綺夢迴答:“好的。”
頓了頓,吳綺夢擔憂道:“今天上午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他們那些上班好多年的人,嘴巴都不乾不淨的,這就是職場。”
費可冷哼了聲:“他們那幫垃圾,也就欺負欺負你這種實習生了,放心吧,今晚我一定幫你把面子找回來,讓他們再也不敢小瞧我們在校大學生。”
掛了電話,費可先去點好菜,然後走進洗手間。
每次到了緊要關頭,費可都喜歡蹲一下坑,渾身輕鬆的去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正爽著呢,外面響起了幾個人的聲音。
“你們說那個實習生的小男朋友,怎麼突然想起請我們吃飯了?”
“呵呵,小屁孩學大人的人情世故嘛,到頭來學個四不像,難不成以為靠一頓飯,等實習結束後就能轉正了?”
“就是,白嫖的飯不吃白不吃,那小子不是裝富二代嘛,到時候往貴了點,吃完飯再讓他請我們唱個歌。”
“沒問題,小屁孩還想裝大款,這不敲一波竹槓,這麼多年班白上了。”
等人走了,費可才從隔間裡出來,一邊洗手,一邊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