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在上大學之前,一輩子沒見過大海和船。”梁燦看向身旁的盛舒意:“她跟我講,十八歲那年見到的海,不止是海”
“對她而言,還是自由。”
“在這裡你有太多不想回憶的事,那麼紐約對你來說,可能就是自由之處。”
盛舒意聽完,彎腰緩緩脫下裙子下面的運動褲。
你知道這個畫面對一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病床只剩半口氣的,也能直接坐起來。
效果堪比腎上腺素。
“你這什麼意思?”梁燦盯著盛舒意的腿問。
盛舒意笑了:“迎接驚喜,要正式點。”
然後她脫下了外罩的針織開衫。
胸前有點紅紅的。
誰幹的?我乾的,那沒事了。
雙手背在身後,感受海風和微熱的空氣。
盛舒意看向梁燦:“紐約的自由是個未知數,但你不認為,我一個人去了會孤獨嗎?”
梁燦摸摸下巴:“這倒是個問題。”
“原本是,但現在。”盛舒意抬起左手,纖細手腕上是那條手工編織的祈福手串。
她把手串對準海平面上的紅色太陽:“它會陪我。”
兩人走下石頭階梯,踩著鬆軟的沙子往海邊去。
嘩啦啦的海浪一片接著一片衝上沙灘,然後又褪下。
“梁燦。”
“恩?”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話..”
梁燦抬手:“我未成年。”
盛舒意:“.”
你還適應上這個人設了?
梁燦雙手插兜,問:“什麼話?”
盛舒意轉身看著梁燦:“你是不是喜歡,過我?”
梁燦嘖了聲:“有好感是真的,畢竟你長得御姐,聲音甜妹,這個反差十分戳我xp。”
而且面板白的像牛奶,胸也大,體育課跳繩的時候上下一晃一晃..”
“別說了。”
“好。”
盛舒意今天此行目的,前面提過,要知道梁燦是否有意。
如果他無意,那盛舒意就不想當可憐的繪梨衣。
繪梨衣坐上去首爾的班列,那麼我也會乘上前往紐約的頭等艙。
天灰灰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
悶熱好像被褪去了些,盛舒意問梁燦:“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梁燦搖搖頭。
然後嘭~左側山下,升騰起一顆紅色的火光,昇天後炸出絢爛的煙花。
嘭,嘭~盛舒意回頭,右側山下,也有煙花在綻放。
“那是..”盛舒意看著忙碌的身影面露疑惑。
梁燦笑了:“蘇雨蝶和胡洋洋,我老早看見這倆狗狗祟祟在跟蹤了,剛才吃飯時候藉口去洗手間,就是去逮她倆。”
“她們對尾隨的罪行供認不諱,我就讓她倆勞動贖罪。”
盛舒意耳朵裡聽到的是,他找了同學們來見證這一天。
“阿燦,阿燦,我特麼來了!!”
賓士s級後座,汪源衝了出來,扛著一個箱子風風火火跑到沙灘。
他一隻腳陷進沙坑,狗吃屎般摔了個七葷八素。
箱子裡的東西撒了一地。
盛舒意:‘.’
“這是?”盛舒意麵露尷尬,指了指汪源。
梁燦咳嗽了聲:“是糖,365顆,按照一年回一次家來算,一天一顆糖,吃完你就能回家了。”
“這樣有個念頭。”
盛舒意恍然大悟,看著灰頭土臉,膽顫心驚的汪源,笑眯眯走過去。
少女蹲下身,仔細的將每一顆糖果放進粉色的盒子裡。
朝花夕拾。
從高中開始的緣分,今天才有勇氣面對它。
梁燦給汪源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指了指還在放煙花的胡洋洋和蘇雨蝶。
“我做這些是想告訴你,享受孤獨很高階,但和朋友廝混,也是煙火氣。”
盛舒意捧著盒子起身,看向梁燦。
五彩斑斕的煙花成了陪襯她美貌的胭脂,編織精緻的青絲,好像桂冠。
盛舒意低頭看著盒子裡的糖果,然後發現有點看不見,被擋住了。
於是她抬頭,在煙花下,在月色中,在海邊。
衝梁燦微笑,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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