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0062我的表伯是王中書!
既然王國寶這麼說了,範二也就把請求他利用藍田侯府的渠道給範寧等送信的要求,埋在了心底。
反正這事很快就會有結果,到時候自水到渠成的,自己都等了一個多月,還在乎多等幾天?
如此想著,範二也就釋然了。
王國寶倒是對範二受爵的事關心起來,鄭重地推薦他去找徐邈學禮儀。
徐邈出身和範二差不多,他不僅是範寧的故交,還是著名的學問大家,他顯然是教授範二朝廷禮儀的最合適人選。
範二也想不出還有誰比徐邈更合適教自己,儘管心中還對他有些成見,也只能將這些有的沒的深埋於心底了。
範二並沒有精神潔癖,就算是真的看不慣徐邈,也會把那些有的沒的先放下的。
在其任,視某其所職;在其身,觀某其所為。
範二對人的品性和能力分得很清,如今有求于徐邈,自然就可放下一切捕風捉影的事。
這事確定之後,範二便向王國寶告辭了,隨之便去拜見範蓋。
所謂有始有終,當初有事找了她,如今事情已經基本了結,要是不去賣個乖的話,以後誰還肯幫你?
儘管王國寶吩咐過,有關範寧的案子最好不要暴露出來,但範二對範蓋還是放心的;畢竟老太太平常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算她愛八卦,又能給誰八卦去?
再者說了,範寧做了錯事,經過家人的努力後終於獲得皇帝的赦免,這種破事又有什麼好八卦的?
在王國寶指派的一個婦女的帶領下,範二從後花園進入了西院,很快就見到了範蓋。
範蓋聽了範二帶來的好訊息,自是高興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好他早有準備,要不然回家後就得第一時間換衣服了。
在範蓋處折騰了小一個時辰,範二才算是告辭出來。
出了西院的垂花門,範二看著西斜的太陽,又不由感嘆快樂的時光易逝。
這次從西院出來,範二走的仍是第一次到藍田侯府時的老路,可這一走,他卻心神恍惚,也不知何時才會再見到姑奶奶了。
坐在牛車中,範二在腦子裡把今天發生的一切都過了一遍。
當範二想起禮賓館的午宴,想起午宴上傷心欲絕卻欲言又止的扶余清慧時,終於想起了去禮賓館看她打算。
禮賓館的午宴早已曲終人散,門前亦是冷落無比。
範二來得太晚了,接待他的鴻臚寺官員說道,“百濟公主和她的隨行人員,早在宴會結束後便離開了這裡,他們把行李都帶走了,該是不會回來了。”
“什麼?”範二聽到這個訊息,當時就傻了眼,他也越發想見到扶余清慧,想知道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範二都不知自己為何,會對一個異國的公主如此上心。
難道是不忍心見到她哭得傷心欲絕?這會不是見不到了嗎?
彷徨了好一陣,範二才像落水的兒童突然抓住了稻草,臉上又掛著笑問道,“你們應該知道他們的落腳點吧?你們前幾日通知他們搬進來時,應該有記錄的。”
“這個......是可以查到,可我們不方便透露這些訊息的。”
“我的表伯是王中書,這還不能讓你通融嗎?憑這還不能知道她住哪?”範二當時就火了,拿出了一副“我爸是李剛”的嘴臉,氣勢洶洶地質問道。
這鴻臚寺的官員自然認識範二,也早就知他和王國寶的關係,要不剛才怎會如此客氣?
當範二在禮賓館的午宴上幫拂林使者雷恩加爾,分辨出皇冠的真假後,範逸之這個名字便傳遍了禮賓館,以及整個京城。
這鴻臚寺的官員有幸以服務員的身份參加了午宴,他對範二當眾把拂林使者教育得跟孫子似的壯舉,自是親眼目睹的。
別說範二和王國寶的關係,就連皇帝司馬曜親自點名讓他陪侍的一幕,鴻臚寺的官員又有幾個不知的?
可現在不是李剛生活的年代,而規矩總還是規矩。
就算你是中朝的駙馬,你也沒資格從鴻臚寺問出百濟公主的落腳點!
這位鴻臚寺官員正想大義凜然地做“強項令”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卻在範二的身後響了起來,“叔父只是臨時的鴻臚寺卿,你抬他的名頭出來有什麼用?你要說是我王縱的表弟,這事不早就解決了?”
範二聽了這令人生厭的語調,回頭看時,一眼便見王縱正戲謔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