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錢都在賬戶裡，轉賬也很方便....”
“不過我勸大家，還是再相信我們一次，這一次我們可真的是察覺到了風險！”
反正是最後一天了，永山直樹也就多嘴了幾句，
“你看，昨天美國的貝克財長，不是還說要考慮維持美元的貶值趨勢嘛....”
聽到永山直樹的話，前來的客戶們瞬間熱烈地討論起來了，投資經理們也紛紛安撫。
然後就沒有管這群人有沒有聽進去了，直接穿過人群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面。
不一會兒，前臺的金井宙香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直樹桑，客戶們都已經進入會議室了....”
“嗯，那就好...”
永山直樹點點頭，端起咖啡小口喝了起來，之後才發現金井宙香還沒有出去，
“宙香醬，還有事嗎？”
“唔....”金井宙香有些扭捏，“直樹桑，早上投資經理們來了之後，都很擔心.....他們似乎是想要問一問如何操作....”
大家不敢來捋永山直樹的虎鬚，所以託金井宙香來問一問~
“不是說了麼，還是按照上週五來.....該收的繼續收！”
這個時候可沒有動搖的餘地了，要堅持下去！
“嗨！我去通知他們！”
得到了這個訊息，金井宙香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出去通知去了。
而在辦公室裡的永山直樹，則是看著窗外逐漸熱鬧起來的銀座街道以及各座大廈，心中升起了一抹悵然.....以及一些地獄笑話....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從大廈上跳下來呢？”
“不過....按照霓虹人的個性，大概會去上吊吧！”
這個世界的岡田有希子並沒有從事務所大樓跳下來，所以也沒有引起霓虹的跳樓風潮.....
後世跳地鐵的風潮也沒有起來，大多數人如果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為了不給熱添麻煩，還是會選擇去樹林上吊或者是跳火山之類的~
“還是美國人更爽快一點，直接跳樓....”
對於炒股失敗而跳樓的人，永山直樹並沒有太多感觸，股市有風險這種事一開始就告訴他們了！
破產的人大多是加槓桿想要賺到更多的傢伙們，高收入高風險這是理所當然的道理.....只不過他是在確定有股災到來的情況下才會壓上全部的，其他人只是想要賭博！
說起來，如果永山直樹這次失敗了，他也會失去大半身家，這就是他願意承擔的風險！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任由思緒亂飛，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而此時的樹友資本內部，投資經理已經從小聲交流變成了大聲討論了......開盤以後整個股市依舊欣欣向榮，交易量節節攀升，日經指數更是蹭蹭上漲.....
這就讓上週五樹友資本的操作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了啊！！
“現在已經有同行在笑我們樹友資本是小丑了！”
有投資經理嘆氣，
“我剛剛勸回了一位客戶，求他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可是下午肯定還會有客戶上門的！”
“是啊，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手裡的客戶就全沒有啦！”
“是啊是啊，怎麼辦怎麼辦？”
“永山直樹社長還沒有改變主意嗎？”
“還沒有.....他說要保持....”
“所以說，永山社長他到底會不會炒股啊？！我倒不是質疑他的能力.....可是我是新進來的，對於永山直樹的操盤只有幾個故事....”
“我也是我也是...”
“中井部長他們，到底到哪裡去了啊！”
“.....”
各種討論的聲音已經按捺不住了，即使身為社長，永山直樹也不能單純靠命令來壓制員工的吐槽.....持續的保守策略，已經實實在在影響到他們的收入了！
與此同時，霓虹本土的證券公司，野村證券、大和證券等等，他們的投資經理以及部長一級的人，也都在討論著樹友資本的操作。
前段時間的保守策略或許是為了規避風險，而上週五的突然進一步收縮更是讓他們瞬間驚慌了一陣子，還以為樹友資本提前得到了什麼內部訊息呢......
沒想到週一開盤之後，一切都欣欣向榮！
“霓虹的經濟是如此的良好，樹友資本的人是瘋了嗎？！”
野村證券的部長菅野千博在和下屬聊天的時候說道，
“還是他們不想在金融界繼續做下去了？！”
“哈哈哈，樹友資本聽說現在是永山直樹在做主.....都是他下的命令！”
下屬投資經理池上涼介附和道，
“好像是從美國那邊的分析得到的結果，說是股市有著系統性的風險，未來一場大跌不可避免.....”
“美國那邊？”菅野千博好奇道，“哪裡來的分析？”
“這就不知道了....畢竟是私人資訊源。”
池上涼介搖了搖頭，
“不過華爾街確實有些大公司內部開了會，說起過風險的事.....不過沒有一家採取保守策略.....”
“哈哈，股市當然有風險，但是風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還不如先賺錢呢！”
部長菅野千博搖了搖頭，股市本來就是風險與收入並存的，
“永山直樹這個傢伙，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創辦樹友資本的！”
“不是說之前在將軍富士通的合併時，透過計程車提前知曉，冒險賺了一筆嗎？”
“那就是個故事！實際可能是在在某個會員俱樂部得到了內部訊息...”
“所以他一點也沒有投資能力？！”
“哈哈哈，不過是一個藝人加導演，最多文字上流利一點.....”
菅野千博笑道，
“投資，是數學，是理科！！文科生玩不轉的！”
“哈哈哈~”
“.....”
類似的對話在金融圈裡不斷髮酵，大家原本對於名氣挺大的樹友資本還是很重視的，在樹友資本收縮的時候卻是考慮過是不是跟上....
而現在，隨著市場的越發繁榮，股市的步步高昇，各個證券公司以及投資公司，甚至連散戶們，都已經不再尊重樹友資本了！
“樹友資本就是個笑話！”
“不會賺錢！”
“在金融界呆不了多久了！”
“......”
而就在這樣的環境中，永山直樹在辦公室裡度過差不多一整個開盤收盤....直到東京股市在下午三點收盤了，整個股市依舊是一片大好！
“......怎麼會這樣？”“股災呢？”“.....不會真的是蝴蝶效應吧？！”
著急的永山直樹，忍不住撥通了遠在紐約的中井沅太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直樹桑？”
“沅太桑！”永山直樹沒有廢話，直接問道，“紐約這邊情況怎麼樣？開盤之後什麼都沒發生嗎？！”
“......”話筒裡面頓了一下，中井沅太才開口道，“直樹桑，紐約這邊才凌晨四點，還有五個小時才開盤呢！”
“額.....”
啊.....永山直樹忘記了，紐約是比東京晚12個小時的！！！
肯定是太過緊張了！才讓他完全忘記了時差這種事！！
“啊.....我都忘了...哈哈~”
永山直樹幹巴巴地笑了出來，然後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才問道，
“凌晨四點.....沅太桑怎麼醒著呢？！”
“......睡不著！”
中井沅太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已經快兩個晚上沒有睡了.....這個週末只是偶爾迷糊過去，很快又會被驚醒！”
“做夢都會夢到賬戶清零....”
“.......”
永山直樹沉默了一下，他好歹還是睡著了的.....
“沅太桑，放輕鬆.......要知道即使失敗了，我們也還可以東山再起的！”
“嗨....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相信直樹桑！”
這樣的信任讓永山直樹一時間都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算是男人之間的情感表白嗎？！
“咳咳....沅太桑，還有四個小時.....閉眼休息一會兒吧！”
“嗨，我會試著睡一會....”
“等到明天，一切都會結束！”
“好！”
掛掉電話的永山直樹，嘗試給所有在外地的骨幹打去了電話，果然全都沒有睡....他也只好安慰一番~
等到了最後，看著窗外已經開始變暗的天空，永山直樹默默坐回了老闆椅。
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不想把焦慮帶回山櫻院.....
他要在公司一直等到那邊的情況明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