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匪患稍平

徵集到的線索不少。小股土匪多如亂蠅，禍害農田危害稍小，大股土匪只有兩支，但專劫掠商隊，縣兵都不敢爭鋒，氣焰囂張至極，應當早除！

這兩支一支喚做黑風寨，是羌胡族，有八百餘人，在蛇頭山落腳，人數不多，但騎兵不少，機動性很強，或劫掠商隊，或為害村鎮，來去如風，縣兵不能治。

另一支多為步軍，以白色麻布罩頭，自稱白麵鬼，有兩千餘人，常埋伏與鄉郡要道，專劫商隊，甚至曾經劫掠過為董卓軍輸送糧餉的軍隊，奈何人多勢眾，又極其熟悉地形，窩點多不勝數，朱儁曾多次出兵圍剿，都不成功。

那黑風寨有固定落腳點，找機會圍住便是，但那白麵鬼狡兔三窟，難以一役畢功。華雄只好提高懸賞，出告示稱“若有白麵鬼確切落腳窩點線索的，一經查實，賞銀百兩”。並令軍士每日宣讀告示。值得一提的是，前番韓、馬兩軍壓境，錢財都緊急換了糧食、軍械，這百兩賞銀竟都湊不齊，還是華雄變賣了些城主府的家當才換來的。

這天正午，一老漢揹著捆乾柴，牽著一名幼童來到城門外。老漢瘦骨嶙峋，那乾柴似要隨時壓垮老人，幼童只六七歲的樣子，面色蠟黃，明顯營養不良。兩人衣著破舊，補丁滿身。

“爺爺，咱們好不容易進城，我想去集市看看。”幼童拉著老漢衣袖央求道。

“乖孩子，你忘了咱們是來幹什麼的，”老漢搖頭嘆息，“你父親在山中打獵，受了傷，咱們要快些賣了柴湊齊錢，買草藥趕回去給他治病。”

那幼童眼神一暗，也不知是去不成集市，還是因擔心父親安危。兩人剛進城門，便見人頭攢動，原來是軍士正朗聲宣讀告示：“城主大人有令，白麵鬼為禍鄉里，百姓苦不堪言，朝廷下定決心剿滅，若有白麵鬼確切落腳窩點線索的，一經查實，賞銀百兩！”

“一百兩啊！我要是得了這錢，可一輩子都不用愁了！”一名百姓挑著編筐，兩眼放光。

“你就在城邊種菜，哪裡會有土匪訊息，還是老老實實守著的你的三分地吧。”另一名百姓呵呵笑道。

然而牽幼童的這老漢聽了，卻駐足猶豫。直到下午，老者仍在城門口徘徊，城門的伍長見了，想到華雄常常在軍中再三要求，大軍必與民秋毫無犯，還要儘量相助，上前問道：“老人家，你在城門口呆了幾個時辰，可是有什麼事麼？”

那老者見了軍士面色一白，猶猶豫豫，一咬牙下定了決心開口道：“我。。我有土匪的線索。”

伍長忙喚軍士稟報，不多時，只見華雄騎烏雲踏雪飛馬而來，那馬鐙上的雙腳卻是連鞋都沒穿。他看著這祖孫二人這般模樣心中一疼，慌忙下馬，溫聲道：“老人家能確定否？”

老人見黑馬神俊，華雄英武，猜是官府的大老爺。連忙道：“不敢有半句虛言，我兒是小曲山上獵戶，前日上山打獵，好容易打到幾隻野兔，不想遇到了匪徒，不但搶走了野兔，還打傷了我兒，那匪徒搶劫時言辭間就說是白麵鬼。這兩日，山上煙火陣陣，怕是有不少人啊。”

“好！老人家，你先去城主府住下，待我剿滅賊匪再送你回去”華雄說著，便命軍士帶祖孫二人去城主府。

“既然知道他在小曲山窩點，我就發兵小曲山。”華雄哈哈大笑。

命龐德點了三千兵馬，前去圍剿。小曲山距離西涼城不遠，騎兵疾行，一個時辰便至，大軍方至便迅速圍了下山要道，賊匪剛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逃跑了，只好擺陣應敵。

龐德策馬一刀斬斷近旁一顆碗口粗的大樹，大喝道：“小賊快快投降，否則形同此樹！”

那陣中騎馬奔出一名黑麻罩頭的漢子哈哈大笑：“董卓運糧隊的大將都被我斬了，你還是快快逃命吧，我今天心情好，不殺你。”看來這匪首對劫了董卓糧餉的戰績很是自豪。

“小賊受死！”龐德揚起大刀拔馬便衝，山中不好走馬，但龐德馬術精湛，速度絲毫不慢。兩馬相交，龐德手起刀落，好大的一顆腦袋便落了地。正歡呼的匪眾鴉雀無聲，下一瞬便作鳥獸散。

賊匪四散而逃，山間崎嶇難行，大軍圍追，只捉了四百餘人，下午便回了西涼城。

“主公，末將斬了匪首，賊眾皆散，活捉四百三十三名餘眾。”龐德向華雄報告。

“後天全部斬首示眾，以示我剿滅賊匪的決心！”華雄目光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