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獨自一人在院子裡,謝清蘊便脫了外衫,想要再好好歇息一會兒。
那料,她才剛脫下外衫,躺在床榻上,視窗處便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
謝清蘊下意識的抬頭去看,正好看到秦玄昭穿著一襲黑色繡暗紋的便衣從視窗跳了進來。
謝清蘊:“!”
她驚的立馬翻身坐起來,攬了外衫就趕忙披在了身上。
隨之,她光腳下床,跑到視窗左右張望了一陣。
見院子裡靜悄悄的,並沒有其他異常,她才扭頭,瞠目結舌的看向了秦玄昭,低聲驚呼道:“陛下!”
“陛下您這是幾個意思?”
堂堂皇帝陛下竟然跑到她家裡來,還跳她的窗戶?
這種浪蕩行徑是一國之君能做出來的嗎?
謝清蘊驚的舌頭都打結了,一時半會兒的,她望著秦玄昭,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秦玄昭倒是一派從容鎮定的模樣。
長腿一邁,徑直坐到了她剛才躺過的床榻上。而後闊腿分開,微笑著看向謝清蘊,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謝清蘊不想過去。
那緊張侷促的,仿若把他當做渾水猛獸似的模樣,讓秦玄昭臉上的笑意瞬間凝結了幾分。
他也知道此舉是嚇著謝清蘊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趕忙解釋道:“謝小姐不用緊張。朕過來是隻是想找你解餘毒的。”
“太醫院那些吃白飯的只聽說過西域美人羞,根本不知道藥物成分,也壓根兒不會解這種毒。”
“所以還要麻煩你了。”
可他也不該這時候過來!
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他難不成還想在她閨房裡寬衣解帶,讓她給他針灸嗎?
秦玄昭還真是這麼想的。
因為他此刻已經大模大樣的解開了腰封。
謝清蘊:“……”她要瘋了!
可人家是皇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她還能把人趕出去不成?
謝清蘊只能關緊窗戶,栓好門栓,認命的提了醫藥箱過去。
而此時安陽侯府外,一個斯文俊秀的男人剛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匆匆忙忙跑進了府中。
等候在院落裡的芳華當即便迎了上去。
“裴公子!”
裴宸風瞟她一眼,見是原本跟在樓心玥身後的丫鬟,當即便滿臉著急的問道:“我聽說謝清蘊回來了,而且剛回來便讓人處置了心玥身邊那名大丫鬟?”
芳華輕輕點頭,眼眶也微微泛紅的道:“不僅這樣,昨兒個大小姐還把我們小姐趕出了寶妝閣。”
“現在我們小姐就住在留香院裡,我們小姐還各種不適應呢,不過她也知曉她只是這侯府的表小姐,委實不該和謝小姐搶任何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