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武哥反應這麼大。
而是真讓夏陽說中了,他最近的確很不痛快,甚至寢食難安,毛骨悚然。
原來近一個月以來,他身上發生了種種無比詭異的事。
先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等他四處尋找,又沒發現叫自己的人。
緊接著,他經常產生幻覺,比如身上的鈔票會莫名其妙地變成蠕動的蛆蟲。
有次他帶著小弟和其他社團的火拼,從身後拿出的砍刀變成了一條齜牙咧嘴的毒蛇。
當時武哥被嚇得連忙把砍刀丟掉,然後因為赤手空拳加上心神恐慌,被對面社團的人捅了腰子一刀,足足在家裡住了半個月才恢復。
這也就罷了。
武哥在家裡修養的半個月裡,每次睡著了都會做噩夢,夢裡總會出現一個身穿紅衣服的女人站在窗邊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這個紅衣服的女人渾身溼透了,一直在滴水,雙眼更是不停地淌血,臉上的面板像爛肉一樣,一坨一坨地往下掉。
等到武哥驚醒,滿臉恐懼地打量四周,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他本以為只是噩夢,卻驚恐地發現臥室的地板上多出了很多腳印。
這些腳印很小,像是一個渾身溼透了的女人留下的。
除此之外,自己的床上也會多出很多女人的頭髮,而且都是溼的。
饒是武哥十五六歲就在社會上闖蕩,砍過人,進過局子,自詡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可也被這種場景嚇毛了,二話不說就搬了出去。
事後他找高人算過,得知自己是中邪了,奈何對方也沒有驅邪的辦法。
自此,武哥一直不敢回家,每次都是和小弟們住在金樽會所,甚至不敢睡覺。
短短半個月下來,他整個人消瘦無比,精神恍惚,距離崩潰的邊沿只差一步。
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夢裡的女人,甚至都不認識她,為什麼她一直纏著自己。
如今在聽到夏陽的話後,他頓時徹底繃不住了,質問夏陽是什麼人。
迎上武哥驚懼的目光,夏陽輕輕一笑:“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小命快不保了。”
此言一出,武哥的臉龐一下子就變得煞白無比:“那你能不能救我?”
這時候,他如同臨死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完全沒有出場時囂張跋扈的氣焰。
蘇小曼和周圍的十幾個壯漢都是面面相覷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哥,會被這小子幾句話就嚇成這樣。
林曉雅更是滿臉不可思議。
夏陽這麼厲害?居然幾句話就鎮住了武哥。
聽到武哥的話,夏陽反問道:“你說我能不能救你?”
武哥有些吃不準夏陽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畢竟夏陽實在是太年輕了,看著完全就是一個高中生,根本不像是所謂的大師。
但他又不敢賭,實在是夏陽說得太準了,自己的情況被他說得分毫不差。
他的面色快速變幻了數下後,當即面帶央求地看著夏陽道:“那你能不能救救我?”
“我為什麼要救你?”
夏陽冷笑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是敵人,上一秒你還揚言要斷我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