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
在【神級洞察術】面前,你所有的算計,都像是一個脫光了衣服的小丑,在我面前賣力地表演。
你的每一步,都在我的劇本里!
只見光幕中的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做出了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
她眼中的兇狠和冰冷,在短短几秒鐘內,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楚楚可憐的、帶著一絲委屈和無助的柔弱。
演技!
這才是她秦淮茹賴以生存的頂級演技!
她轉過身,扶住被嚇傻的賈張氏,聲音瞬間變得柔軟而又沙啞,帶著哭腔:
“媽……我不是要兇你。我是怕啊!”
“咱們家,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了。傻柱……指望不上了。以後,我們娘幾個,還有您,可怎麼活啊!”
她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拍著賈張氏的後背,彷彿剛才那個聲色俱厲的女人,根本不是她。
賈張氏被她這麼一安慰,那股子恐懼又化為了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我……我們該怎麼辦啊!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那小畜生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嗎?!”
秦淮茹的眼中,閃過一絲誰也看不見的精光。
【秦淮茹:內心真實想法:怎麼辦?解鈴還須繫鈴人!許大茂現在是院裡的王,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得到他的‘赦免’!我要讓他覺得,我已經徹底被他打垮了,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了。我要讓他享受征服我的快感!】
她扶著賈張氏,用一種帶著哭腔,卻又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
“媽,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
“我去求他!”
“什麼?!”賈張氏猛地抬起頭,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她,“你去求那個小畜生?!那不是……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自取其辱,也比餓死強!”秦淮茹咬著牙,眼淚恰到好處地順著臉頰滑落,“為了棒梗他們,我這張臉,不要了!”
【秦淮茹:內心真實想法:對,就是這樣!我要讓他看到我的‘覺悟’!我要讓他看到我的‘卑微’!男人,尤其是許大茂這種剛剛得勢的男人,最喜歡看以前高高在上的女人,跪在他面前搖尾乞憐!我要滿足他的虛榮心!】
【秦淮茹:內心真實想法:只要他鬆了口,只要他肯‘原諒’我,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我就能喘過這口氣來。等風頭過去,等他放鬆了警惕……哼,許大茂,你總有你的弱點!只要讓我抓到,我一定會讓你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好!
好一招“臥薪嚐膽”!
好一招“示敵以弱”!
許大茂在屋裡,幾乎要為她鼓掌了!
這心機,這城府,這演技!
不愧是能把傻柱玩弄於股掌之間,吸血吸了幾十年的頂級白蓮花!
只可惜啊……
你面對的,是一個開了上帝視角的我!
許大茂掐滅了菸頭,緩緩站起身。
他眼中的玩味和戲謔,已經化為了一片深不見底的冰冷。
‘想求我?’
‘想讓我放鬆警惕?’
‘想找機會再反咬我一口?’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把這盤棋想得太簡單了。’
‘既然你想演,那我就給你一個舞臺。’
‘只不過,這場戲的導演,是我!’
‘我會讓你跪下,讓你搖尾乞憐,讓你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
‘然後,再親手把你那點可憐的希望,一點一點,徹底碾碎!’
‘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絕望!’
許大茂推開門,再次走了出去。
午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又黑又長,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死死地籠罩住了賈家那扇緊閉的房門。
他知道,魚兒,馬上就要主動來咬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