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方雪的心臟上。
“咚！”
“咚！”
“咚！”
沉重的腳步聲，混合著濃郁的血腥味，構成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方雪的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褲襠處傳來一陣溫熱的溼意，竟是直接嚇尿了。
“不……不要過來！”
她癱軟在地，手腳並用地向後挪動，聲音裡帶著哭腔。
“我錯了！董小秣，我真的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願意給你！”
她語無倫次地求饒，哪裡還有半點之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樣。
董小秣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那嘲諷的笑意更濃了。
“現在知道錯了？”
“剛才不是還叫囂著，要廢我四肢，碎我丹田嗎？”
“怎麼，不繼續了？”
方雪的身體猛地一顫，臉上血色盡褪。
她拼命搖頭，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
“不！不是的！那都是氣話！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該死！”
她抬手就往自己臉上扇去，發出“啪啪”的脆響。
“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只要你放了我，我方家必有重謝！丹藥，功法，金錢，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見董小秣不為所動，她急忙丟擲最後的底牌。
“你不能殺我！我爹是方家族長！你殺了我，整個方家都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這番話，前半段是求饒，後半段卻帶上了威脅的意味。
董小秣聞言，笑了。
“你在教我做事？”
“你的意思是，我放了你，你和你爹就會感恩戴德，當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他蹲下身，用那柄滴血不沾的戰刀，輕輕拍了拍方雪的臉頰。
冰冷的觸感，讓方雪的靈魂都在顫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還是覺得你自己蠢得無可救藥？”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方雪的瞳孔驟然收縮，最後的希望徹底破滅。
“不……”
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絕望的悲鳴。
下一刻。
黑色的刀鋒，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軌跡。
一顆美麗的頭顱飛起，臉上還殘留著極致的恐懼與不甘。
溫熱的血液，濺了董小秣一身。
他卻毫不在意，站起身，在方雪那具尚在抽搐的無頭屍身上摸索起來。
很快，他便搜出了一個精緻的錦囊。
開啟一看，裡面是二十多顆圓潤飽滿的丹藥，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淬體丹】？還行，聊勝於無。”
董小秣隨手將丹藥收起。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卻從錦囊的夾層裡，摸出了一張質地古樸的獸皮圖。
圖上用硃砂描繪著一些崎嶇的山脈路線，最終指向一個特殊的標記。
“嗯？地圖？”
董小秣對照了一下週圍的地形，發現這地圖上標記的終點，就在這龍虎山脈的深處，離此地不遠。
“原來不是專門來堵我，而是來尋寶的麼？正好，省得我去找了。”
他收起地圖，處理掉現場的痕跡，便循著圖上的指引，向山脈深處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