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說員針生繪理朝著旁邊的一位參賽選手問道:“不知道堂島選手您怎麼看?”這個世青賽比較特殊的地方在於,如果有先打完比賽並且成績斐然的選手,會在一定程度上被請上解說臺上,對臺下的選手進行解說。
實際上這會增加很多的看點和話題度。
比如說一位參賽選手在解說臺上對臺下選手的操作大放厥詞,然後後續正好排到一塊,那就很有看頭了。
而堂島不出意外第一輪直接大殺四方,表現優異,自然被請到了臺上。
“嘖嘖嘖,我看看哈。”
堂島還是一如既往一副吊樣:“對於南夢彥選手的這個操作,我只能說一個字——爛!
爛到沒邊了。
我不是針對南夢彥這個人,我只是針對他這個操作。
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是切六筒宣佈立直,聽一個坎五筒枚數跟聽六八筒雙碰一樣,而且是我來操作不僅能夠一發自摸,還能夠摸到赤五筒,這樣就是滿貫了。
結果南夢彥選手選擇聽一個六八筒,真是爛到流膿的一手!”
聽到臺上堂島的解說。
臺下參賽的赤水潮頓時急得上躥下跳:“握草,南夢彥真的沒死啊!”
“廢話,我早說了他還活著。”豆生田楓罵道。
“很好,那我還有報仇的機會!”
“你們兩個,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束手就擒吧。”
而兩人對面的對手,是一個年輕的英國佬,實力也是心轉手巔峰,能力詭譎得一匹,只要立直不管怎麼副露都能自摸。
豆生田和赤水潮都在他的立直攻勢下吃了大虧。
“楓,我們來一次合擊絕技吧,後備隱藏能源啟動!”
赤水潮冷笑一聲。
這英國佬看起來是不懂得合作之道啊,給外國佬好好瞧瞧他們在世青賽只能用一回的合擊秘技!
豆生田楓扶了扶眼鏡,眼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沒辦法,也只能用那一招了。”
隨後豆生田楓瘋狂給赤水潮喂牌,然後瘋狂送胡。
連送了赤水潮兩副跳滿大牌,直接犧牲自己的點數,讓赤水潮穩坐第一。
雖說豆生田自己晉級不了下一輪,但也不能讓外國佬晉級。
“oh,my god!卑鄙的霓虹人,你們怎麼能用這種跟惡魔簽訂契約的邪惡招數,你們也太無恥了!”
英國佬當場氣得吐血。
本來自己是一位,結果他們直接犧牲一個成全一個,另一位瞬間超過他成了一位,按照這個規則,他就算是二位也只能被淘汰。
“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英國佬!”
豆生田楓和赤水潮兩兄弟,發出了猖獗的怪笑。
為了勝利,他們可以不擇手段!這可是傀老大教他們的。.而南彥這一桌。
立直的第一巡,正如堂島說的那樣,南彥摸切了一枚紅五筒。
見到南彥切五筒,下家見狀也將摸上來的五筒打出去。
“看吧,都說了南夢彥這一手爛到流膿,換做是我立直,必定是一發自摸紅五滿貫!但你看他這個只能聽絕張六筒,基本上是沒有自摸機會了,等著放銃吧!”
堂島得意地笑了起來。
光論運氣,他還是比南夢彥強那麼一些的。
聽坎五筒追一發紅五才有滿貫機會,不然這副牌垃圾不堪,沒有立直的必要。
碰!可話音剛落,下一巡南彥就宣佈自摸。
絕張的六筒拍下。
裡寶牌沒中,但由於符數來到了六十符,每家2000點也有著六千的不俗打點了。
彷彿被打臉的堂島只能強行接過話筒:“這小子,單純就是運氣好了那麼一丁點,但凡他按照我說的聽坎五筒,早贏了!”.‘好弱.’
南彥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之所以這麼立直,是想看看這幾個人會不會被感覺欺騙所以做出鳴牌破一發的操作,如果鳴牌了,說明這三人感知力還是很不錯的。
可沒想到全程都沒有反應,就這麼硬生生讓他自摸了。
那這樣的話,就沒有必要客氣。
南彥起手【八九萬,三伍六筒,一一二四八九九索,中中】,寶牌紅中。
明顯是橫向手的牌,紅中還是寶牌,基本不能指望別家會打出來讓你瞬間滿貫成型。
結果第一巡,南彥就直接鳴掉了一索。
之後摸進三筒成對後,繼續鳴牌。
再不久之後碰掉了一組五筒。
“這小鬼是要鬧哪樣啦。”
“連碰三口,必定是對碰胡。”
“而且這局的寶牌還是紅中,我摸到紅中的那一刻就知道他聽的是什麼牌了,不過紅中在手上真的很卡手欸。”
三人繼續小聲交談,他們完全認為南彥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判斷出紅中必然會點和之後,緊接著李思也摸到了紅中,自然卡在手裡不能打。
而且南彥手裡必定是紅中寶牌三加對對和的滿貫後,剩下的那家也打得畏畏縮縮。
畢竟南彥是莊家,和牌有加成。
以場上的舍牌來看,南彥的牌也很好計算了,只要不打生張幾乎不會放銃。
最後,扣住了紅中的蘇山也成功聽牌。
【一二三五六七筒,三四伍六七八索,中】
單吊紅中的一副牌,其中南彥手裡扣了兩枚,隊友手裡一枚,那麼這副牌是沒有和牌的可能性,屬於是空聽。
但南夢彥顯然也好不到哪裡去,被扣住兩枚紅中後,他也和不了。
安安穩穩等流局了。
最後一巡,最後的一張牌落到了蘇山的手上。
是一張九索。
如果要保持聽牌不罰符的話,只能切三六九索或者中。
眾所周知紅中是必定不能打的,只能從三六九索裡面選。
看了一眼場上,九索之前出過一枚,而且還是尾巡。
三索六索早巡出過一枚,但已經是很早巡的了。
再加上南彥從三連碰之後,就一直模切到現在,也就是說他的手牌從那時起就沒怎麼變過,那麼他依舊有可能聽三六索,但九索一定是安全的。
這麼想著,蘇山將九索打出。
可他這麼想著,南彥的手牌卻突然推倒了。
“榮,河底,18300點。”
這個瞬間,對方瞳孔放大。
南彥確實是和的九索,也就是說尾巡老武放的九索已經點炮了,可是他沒有要。
因為差一番才能到跳滿,所以他見逃了繼續等,結果正好狙擊到了他河底打出來的九索!他就為了這一番,見逃了莊家滿貫12000點……
或許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對手,三人全都懵了。.“唉”
東京的teamlab豐洲新園區,作為適合親子互動的遊玩地,郝慧宇沒來由地嘆了口氣。
“慧宇姐姐是有什麼心事嗎?”
貼心小棉襖來依潼小口小口舔著冰淇淋,悠閒地搖晃著襦裙下的白絲小腳丫,好奇地問道。
“剛剛見了老同學一面,他們三的麻將水平挺菜的,我只希望希望蘇山李思趙武他們三個,別遇到長野縣那些怪物,最好別遇到南夢彥。”
這三個傢伙簡直是又菜又愛玩,他們是真不知道這世青賽的水有多深。
“哦~”
來依潼沒有太過心思地笑了笑,“不要擔心了,叔叔們應該會很開心的!
慧宇姐姐,我們等下去哈利波特魔法影城吧。”
“好。”
郝慧宇輕輕點頭。
算了,這些傢伙,就當來了東京有個難忘的回憶吧。.“槓!”
第二個半莊,東三局三本場,莊家南彥,寶牌七索。
開槓了九筒之後,南彥橫板一張八筒宣佈了立直聽牌。
第一個半莊毫無疑問是南彥碾壓取勝,而這第二個半莊是其他人最後的希望了。
可這份希望,也接近凋亡。
冷靜,還沒有結束。
趙武死死盯著南彥的舍牌,開始了他的科學讀牌。
寶牌是七索,而南彥上一巡切過了一枚,這基本可以確定是定格面子或者定聽牌型搭子的一切。
固定面子的可能性不大。
道理很簡單。
假如是【六七七八索】的牌型,那麼進張五六七八九索都能夠將這張牌很輕易地利用起來,不會打那麼久到最後才切出。
而且一般來說,不會這麼晚才固定面子,尤其是還是需要捨棄寶牌的面子。
所以大機率是聽牌型。
從各家的舍牌也能看出來,筒子基本上都打的七七八八了,南彥自己大小萬子都亂打一氣,立直的前一巡就已經基本確定了索子部分的聽牌。
而最後開槓九筒切八筒立直,那麼他此前的手牌可能是。
【八九九九筒,二二二三萬,四五六七八索】
然後摸上了第四枚九筒開槓後,抓了一三四萬的一張完成了聽牌,然後切八筒宣佈立直。
當然,可能手牌不一定這麼確定,但基本上就是這種形狀。
聽索子的多面。
而且自己手裡三張五筒,牌河裡南彥自己切了一枚,已經絕了。
所以筒子大機率也沒什麼危險。
精挑細選之下,最終切出了一張七筒打出。
“榮。”
南彥面無表情,彷彿早就已經知曉了一切,緩緩將手牌推開。
【七筒,一二三萬,三四五六七八索】,暗槓九筒。
兩張裡寶指示牌,一枚八筒,一張四索。
“立直一發dora1,裡dora5,倍滿!”
這個瞬間,趙武才徹底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南夢彥此前的手牌是【七八九九九筒,二三萬,四五六七七八索】,摸進一萬之後切出七索,已經是平和的三面聽。
但因為切了七索,番數太小,於是在摸進一枚九筒後選擇開槓,在摸到三索後切八筒宣佈立直,單吊七筒!
之所以切八筒而非七筒,也是因為南彥此前切過了五筒,如果開槓九筒然後打七筒立直,很難不懷疑是在用五筒騙筋。
但是槓九筒切八筒,單聽七,則會無比自然!看著南彥牌河裡非常反牌效的做牌手法,趙武也是張了張口,忍不住問:“這就是反手順切牌.吧?”
他早就聽說了這種技巧,沒想到真有人能如此輕鬆寫意地用出來。
如果不是南彥開局非常反手順的幾步手摸切筒子牌,根本不會想到他會在後面單吊七筒!
南彥點了點頭,平靜地離開了座位。
第一輪打完。
臺上的評委員也是紛紛致以評價。
“完勝,不愧是全國大賽以及世青賽名列前茅的選手,前二十以內,沒有一位倒在了第一輪!”
“這是自然,能到這個名次的,絕非等閒之輩。”
“雖說本次大賽沒有種子選手的規則,但真正的種子選手完全不需要規則的呵護。”
歐洲的評委員,則是將統計好的資料拿到臺上。
他們一臉不屑地看著資料表,發出了冷哼。
“哼,本來應該是排名前四十以內的選手,沒有一位倒在第一輪,奈何你們排名前四十的選手當中,有藤原利仙和対木茂子兩位選手未能以一敵三,這才變成了排名前二十。”
“不僅如此,職業新人王鈴木淵,也敗在了第一輪,這還是職業雀士,成為職業雀士的標準,原來都這麼低的麼?”
“你們霓虹的白道雀士,實力還是不夠看吶。”
一通嘲諷後,白道麻將聯盟的正副會長,都有些無地自容。
沒辦法,第一輪打下來,整體表現確實被歐洲踩頭了。
“不過相比起來,霓虹的黒道更加不堪入目,被抓到臨場作弊的比比皆是。”
威爾夫家族的伯爵,則看向了另一側的評委員。
按照圈子的劃分,名義上所謂地方老牌豪門及社會名流,其實就是黒道。
世青賽允許黒道的高手參加,可結果卻相當丟人現眼。
不少在黒道赫赫有名的築根高手,心轉手強者,上了白道的比賽立刻顯出了原型。
不僅被白道的高中生吊打,甚至還因為出仟被抓了個現行,可以說相當醜陋了。
“呵呵。”
而作為黒道的評委員,則是關西的大辻和關東的銀次。
沒辦法,關東沒什麼人,天悠閒自在,只能有他參加了。
至於大辻,他才不關心比賽如何。
主要是上次因為違逆了三井龍一的約定,欠了人情,世青大賽還有三井地產的贊助,他不得不替三井出來擔當這個評委。
但什麼高中生的比賽,勝負輸贏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
至於那些出仟被抓的黒道不過都是些廢物,讓他出仟,就算是這裡的所有評委全部都盯著他,都看不出半點毛病。
什麼水平的貨色,也配學他出老仟?
“聽說關西如今出了幾位赫赫有名的年輕高手,尤其是宮地隍、冰之k和北川傀這三人最為出名,k和隍都在場了,傳聞最強的傀又在哪兒呢?”
羅曼諾夫家族的評委員心懷鬼胎地旁敲側擊起來。
“老子怎麼知道?”
大辻吊兒郎當地回了一句。
對面的歐洲貴族頓時噎了回去,有種秀才遇到兵的痛苦。
看來這個叫大辻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黒道的榮譽,哪怕黒道被打爛了也無所屌謂。
算了。
第二輪的比賽,先給白道的那些種子選手上上眼藥。
就讓黒道的人,去跟白道火拼吧。
“這幾個黒道跳的比較歡,讓他們去試一試那幾位白道的年輕人吧。”
“是!”
老羅曼諾夫命管家前去安排。
前一二輪,只需要打四個半莊,同一天就能打完。
清澄的眾人除了小夢乃也都順利晉級,夢乃鬱悶啊,她那一桌的三個外國人什麼能力都沒有,如果是這樣還就算了,其他兩個拼命給另一個人喂牌,她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和牌,自己最終以二位結束,根本沒給她操作的空間。
“安啦,看學姐們替你報仇!”優希自信滿滿地前往下一輪。
“別倒在第二輪就好了。”染谷搖了搖頭,也走到了自己的對局室。
南彥拍了拍夢乃的小腦袋,這孩子大賽經驗還是太少了,全國大賽是公平競爭,但到了世青賽就不一樣了。
而且這丫頭接下來的幾年還有機會,也不急於一時。
正當南彥安慰完了小夢乃,走進了第二輪的對局室後。
看到那一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對手,他眼皮也是微微跳了跳。
小愛、宮地隍,還有一個長得跟大辻大差不差,看樣子完全是年輕版的大辻,明顯就是那傢伙的弟弟小辻了。
奇怪,第二輪怎麼會直接碰上這幾個。
就連大辻看到自己弟弟跟這幾個一桌,也是陡然看向了歐洲評委員那邊,好傢伙,來這一套是吧!兩個都是黒道最近冒出來的厲害角色,南夢彥就更別說了,白道高中生最強的幾個人之一。
雖說大辻覺得這幾個人一起上也那他沒辦法,但對付他弟弟卻綽綽有餘。
要知道他弟弟什麼本事都沒有,唯獨對仟術頗有造詣,毫無疑問跟這幾個怪物交手,是註定要出仟的。
而一旦被抓,那這些歐洲評委就能借機生事。
可惡!
三個黒道,只有南夢彥一個白道。
另一邊的宮永咲、宮永照也是如此。
這一刻,聯盟會長也看明白了。
歐洲的這些老貴族,是想用黒道的有生力量,消耗他們白道最強的幾位高中生。
用心歹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