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如果今夜南夢彥和白築慕戰敗,他抽取了兩人全部的記憶和血液,然後將這段記憶投放出來。
那麼一定會出現抽南彥的血的畫面要麼變成綠色的血,要麼直接就是空氣!首相嘗試過抽取許多人的記憶,發現都是如此。
美少女洗澡的畫面,莫名就會出現霧氣和聖光。
而見血的畫面,也會被和諧乾淨。
這股和諧力量之強大,猶如世界法則,連他也無法打破。
所以不是首相道貌岸然,而是真的做不到。
“好,我選擇記憶。”
白築慕語氣古井無波,彷彿失去的不是自己十六年的記憶,而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明智的決定。”
首相點了點頭,如果是血液,這位少女恐怕難以承受。
畢竟一個人能抽走多少,取決於她的體重,白築慕恰好是體型比較嬌小的女性,而非是三百斤的豐腴美女,所以她能抽走的血液註定不多。
可惜他的能力裡,沒有抽走身體的其它部分,譬如脂肪。
不然的話,如果脂肪也能當做籌碼,那傳說之夜肯定會非常受歡迎。
首相腦子裡莫名想到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開始了。”
“請便。”
首相手中頓時紫色的幽異光芒閃過,在短短數秒之間,白築慕就感覺到許許多多的東西被抽走了。
一道光團在首相手中浮現而出,然而沒有感知的人基本上是看不到這團記憶之光的。
然而,即便是抽離了十六年的記憶,慕的表情卻絲毫未變。
“無限接近於鬼神的少女記憶,一定會比赤木那本鬼神書更能令人趨之若鶩!”首相微微一笑。
不說別人,至少尼曼願意花極大的代價來購買這團記憶。
“無妨,只是一些普通的過去往事。”白築慕沒有太大的負面感覺,甚至彷彿大腦的垃圾被全部倒掉,一身輕鬆。
十六年的記憶瞬間抽空,結果這位鬼神少女卻沒有反應。
首相的表情也微微一變,這團記憶確實有著足足十六年的分量,但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而他自然不可能直接去窺視少女的記憶。
只能說這位鬼神少女,恐怕比他想象中還更為邪異!要知道哪怕是擁有著六十年記憶的他,憑空抽取十六年的記憶,也會極其不適應,甚至需要花費許久才能緩和過來。
他曾經見到過尼曼抽取他人的記憶,她只是切走了對方半年的回憶,然後那人便捂著大腦翻來覆去痛苦萬狀,沒過多久就發瘋了。
似乎是因為尼曼切走的那部分記憶,對這個人格外重要。
當然,這只是少數情況。
絕大多數人失去記憶後,都會感到十分不適應,出現各種各樣的負面狀態,要麼就是失去記憶的人會變蠢,畢竟閱歷其實是人智慧的一部分。
可白築慕失去了十六年記憶,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要知道這位姑娘還不是像他們這樣的五六十歲的老頭,而是不到三十歲的姑娘家。
人生的一半記憶消失,她居然沒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首相只能帶著幾分狐疑,將抽取的記憶存放好。
“我沒事的。”見南彥還有點擔憂,白築慕再一次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嗯。”
南彥為她捏了一把汗,終於才放下心來。
如果赤木的那副牌,三索變成六索的話,那麼還會多一個一杯口。
那樣一來就是三倍滿了。
24300點,還要多抽八年的記憶。
對於只有不到十八歲的南彥來說,幾乎是抽走了他的這一生!好在慕應該有什麼特殊的手段,規避了抽走十六年記憶的負面效果。
但不管怎麼說,這場傳說之戰危險重重,接下來不能有分毫的失誤了。
而鬼神赤木則是看著自己所和之牌,表情卻一點喜色都沒有,反而是有著濃濃地哀傷。
這世間的因果,哪怕是他也終究逃不掉。
當年市川用類似的一副牌直擊了他,而如今他又用了類似的方式,直擊了這位少女。
只要肉體尚存,即便成為鬼神,也終究要承擔這些因果業報。
往復迴圈,沒有終點。
這便是赤木悲嘆的地方。
赤木知道南彥此刻或許心有餘悸,以為如果自己的手牌是【一二三四四五伍六六七索,發發發】,那麼白築慕切出七索還有多一番的一杯口。
這就是閒家三倍滿的超級直擊大牌。
後果可謂是不堪設想。
可實際上,這副三倍滿的大牌在赤木眼中是不會出現的。
如果是這樣的一副牌,那麼白築慕就會打出四索,所以不存在三倍滿的可能性。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原因還是歸於那兩個字——
因果!
當年的他,切出四萬沒有放銃市川的倍滿。
而如今的這位少女,放銃倍滿卻是切出了七索。
按照當年的因果,一旦這副牌來到了三倍滿,這位少女就會在冥冥之中感應到什麼,她不會打出七索而是切出四索,還是同樣的倍滿。
當年欠下的倍滿因果,今時今日終究還是重現天日。
“自摸。”
赤木上莊,氣運正盛。
【二三四四萬,一二三四伍六七八九索】,寶牌一萬,自摸一萬。
自摸平和一氣通貫赤dora1還有寶牌一枚,莊家跳滿每人6000點。
和牌後的赤木表情越發凝重。
因為又是帶著因果的一副牌。
實際上,走到如今的赤木,困擾他的不僅僅只有阿爾茲海默症這種凡人的不治之症,還有揹負在身上的那些厚重因果!這些因果猶如大山一般,他每活一年就會增加一分,如今的他所揹負的因果已經大到難以想象!如果世人知道,因果律的鬼神竟然被因果纏身,不知會作何感想!
隨著赤木倍滿直擊以及莊家跳滿的自摸,原本南彥和慕手握的優勢也還了回去。
南彥點數31700點,白築慕點數16700點。
赤木點數30000點,首相點數21600點。
攻守之勢,已經變化了。
南三局一本場,莊家赤木,寶牌東風。
看著赤木摸上來的北風指示牌,南彥心中已經有了一些計策。
直擊赤木目前來看不太現實,想要狙擊到鬼神赤木需要有三個條件。
一是首相的手牌稀爛,這樣他就沒辦法在旁邊干擾。
二是他和慕兩人的手牌足夠好,而且能夠配合。
三是赤木有過副露行為。
如果三個條件都不滿足,要直擊赤木就是天方夜譚。
現在的赤木狀態非常恐怖,上一次和天貴史、大辻集結三人之力才僥倖戰勝的赤木,實際上當時的赤木狀態絕對不算火熱。
在廢棄大樓遇到的那次,赤木應該已經很久沒有摸過麻將了,感覺都有點生疏。
和今天的赤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既然直擊赤木難度很高,南彥只能去找首相的麻煩了!在天魔牌浪的運勢debuff消退後的這個小局,南彥運勢終於復甦。
【三四五六六六萬,二三四五六七七索,北】
起手天聽!
打出北風就是叫聽一四七索的三面聽。
但是這麼做自摸尚可,可赤木現在的運勢也非常強,不弱於他。
有可能赤木三五巡之內也能夠自摸和牌,他如果沒能自摸,那麼這一局就輸定了。
第一巡,赤木切了一張北風。
而他此刻的手牌,也是平和一向聽,並且只要聽牌那就是聽和二五八筒的三面。
看著這張北風出手,南彥深吸一口氣。
赤木的牌透明牌居多,接下來的聽牌路線也很容易猜到。
兩巡內聽牌,再下一巡自摸。
所以他必須比赤木更快一步和牌。
南彥先切了一張二索。
隨後在第二巡,摸上了八索後,他橫著打出了七索!“立直!”
看著南彥打出來的七索,赤木瞳孔微微一震,他立馬猜到了南彥在搞什麼怪招。
不過牌桌上無法用言語來提醒首相閣下,只能給點提示了。
隨後,赤木將手牌裡的暗牌二萬的雀頭,直接衝出。
在首相的手裡,就有一張二萬。
看著赤木切出的二萬,首相自然也跟著打,避開一發。
然而很快赤木就又把二萬給摸了回來,現在他切出四萬就是聽牌二五八筒,可是首相手裡未必會有四萬。
這一手確實有賭的性質,但如果不這麼做,那麼就會一直被南彥牽著鼻子走,然後拖到白築慕手牌成型。
結果其實是一樣的。
於是赤木切出了四萬,正式平和聽牌二五八筒的三面。
但很顯然,赤木賭錯了。
首相手裡沒有四萬,他看了一眼北風和赤木前兩巡切過的北風,也是將手裡無用的北風切了出來。
“榮。”
南彥推倒手牌。
【三四五六六六萬,二三四五六七索,北】,榮和了首相手裡的絕張北風。
“你!”
首相頓時大眼瞪小眼,這小子真尼瑪的噁心,居然單吊一個絕張北風來狙擊他,而且還故意沒有w立直,而是等著赤木打過一張北風,然後在第二巡才宣佈立直。
這樣他對北風的防範就會降到最低。
哪怕赤木實際上已經提醒過他了,但他居然沒有注意到,還是將這張北風打了出來。
更要命的是。
南彥直接從牌洞之中,掏出一張赤寶牌伍萬拍在桌子上。
立直nomi,但是裡三!“滿貫,8300點。”
南四局,莊家大和田小泉。
這一局南彥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吃碰連成一氣,並且迅速自摸斷么九結束戰鬥。
“300|500點!”
儘管只是一個一番的垃圾胡,但是南彥卻彷彿抽乾了全部的力氣。
最終的點數,定格在了40800點。
而二位的赤木,最終點數29700點。
三位的白築慕,16700點。
在南彥的直擊加斷么超速攻之下,終於是將首相打落四位,12800點。
免得夜長夢多,南彥也是選擇了最快贏下第一個半莊的打法!
首相此刻拍了拍腦門,有些頭疼。
本來已經想好了對策,結果南彥不講武德,先是陰了他一把,然後猝不及防來一個斷么九,第一個半莊瞬間結束。
他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首相也算是明白了,這小子大概類是覺得自己直擊不到赤木,所以現在盯上了他,這是把他當軟柿子來捏了。
也好,年輕人就應該有這樣的盛氣和狂傲。
取得了第一個半莊的雙對位勝利,接下來就是籌碼的結算了。
赤木對位輸給了南彥,相差11100點,加上馬點的差距4000點。
也就是說抽血要抽的血液,而記憶也要剝奪十五年。
無論是哪一種,都能極大削弱赤木。
但是一想到赤木要被一口氣抽這麼多血,這是當年鷲巢巖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南彥心中莫名湧現出五味雜陳的情緒。
現在的老年赤木,真的能撐得住一口氣抽那麼多血液麼?
然而赤木接下來的發言,卻讓南彥徹底傻眼。
“不好意思啊諸位,我選擇用這幾張支票來支付!”
赤木直接從懷裡掏出了好幾張支票,十億、三十億、五十億,應有盡有!所有支票的數目加起來,總計一百五十億。
在南彥震驚的目光之下,赤木微微一笑:“這樣,就只需要抽的血液了。”
見南彥表情驚駭,他也是淡淡向南彥解釋:“老夫好歹在黒道行走了這麼久,雖說積蓄是沒有多少,但是人脈還是有一些的。
這些支票,都是一些有錢人的贊助,像這張五十億的支票,就是三井龍一先生的贊助……
畢竟對付的是你這個小子,總歸是要有萬全準備。
別看我年輕時不惜命,但老頭子我也沒有無腦來送人頭的道理,你說對不對,南夢小子。”
赤木掏出大額支票不僅是讓南彥始料未及,就連白築慕也是大受打擊。
原來這裡只有她是最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