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上次警告沈會州的話起了作用,之後的一段時間陳青辭倒是沒在沈家看到沈會州了,更別說和溫婧接觸。
沈會州最這段時間內,並不清閒,忙完回到沈家,都十一二點了。
這個時間點陳青辭早睡了,但是溫婧沒有,喝著濃茶提神忙秘書交給她的任務。
那都是第二天下班前讓她完成的,秘書出於習慣會提前一晚告知,但溫婧不樂意到第二天做,當晚知道以後,便在當晚弄完。
被深夜回來的沈會州瞧見不少次,勸她她不聽,板臉命令她,溫婧像是找到了方法似的,嘴一撇,一幅委屈至極的模樣瞅著他。
彷彿沈會州要再說她一句,她眼淚就會不打招呼的掉出來。
沈會州拿她沒辦法,也不說她了,就在她房間陪著她,什麼時候她弄完去睡覺,他就什麼時候離開。
而溫婧也沒有催促他走,任他留著,要是碰到了不會的,轉頭便是一請教。
但這請教,並不是一帆順利的。
兩人看問題的角度不同,溫婧沒有當過上位者,即使現在學該如何當一個邪惡的上位者、資本者、決策者,在看問題時還是會帶幾分自己以下向上看的習慣。
可沈會州就不一樣了,好幾年的領導經驗,雖沒當過資本家,但會和他們打交道,知道他們這類人都是怎麼做事的。
和溫婧說。
卻因為這角度不一樣,起了那麼幾次的爭執。
就比如今晚,溫婧和沈會州爭著爭著,脾氣一個沒控制住,湧上來了。
她脾氣多數是冷脾氣,上來以後,整個人就不說話了,一開始是看沈會州的,現在看也不再看,將桌上放著的東西一收。
說話的聲音聽著,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哥,明天再說吧,我困了。”
但這架勢只要長了眼一看,就能看出來她生氣呢,還是那種悶氣。
沈會州坐在她身邊,率先低頭,握住她的手說,“好了,我的錯,不該和你爭的。”
溫婧依舊不看他,脾氣仍在。
“哥你沒錯,你說的都很對,錯的是我。”
“你也沒錯。”
沈會州將她兩隻手都拉過來,溫婧身子只有轉過去看沈會州,才舒服一些,也因此迎上沈會州低姿態,半俯身,仰視她的視線。
“你的角度是對的,但是不適合你所處的環境。”
沈氏集團的環境是殘酷的,存著兩股勢力,一股是去世的沈老爺子的心腹所組建的,一股是沈母。
而溫婧之後要接任沈氏,想要她所說的平穩,不止要有能力,還要狠、還有惡,否則很難壓住這兩股勢力。
但她現在卻依舊是那副心善,會為他人想的狀態。
溫婧沒有說話,卻是被沈會州的話帶著去想如今所處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