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算說筆記放在玄關那兒,就聽到熟悉的詫異聲:“溫妹妹你怎麼沒開燈?”
是付驍。
在她轉頭的片刻,付驍將房間內的所有大燈都開啟了,溫婧也由此注意到他臉上的傷,在白熾燈下著實是顯眼。
想忽視都很難。
“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溫婧目光停在他那一寸長的傷口上,而往下,是血被強行擦掉留下的痕跡。
付驍抬手去碰,血凝固沒幹透,蹭上他的指腹,與拇指摩擦,強行抹去,語氣也是毫不走心的說。
“被狗抓的。”
但事實上,並不是被狗咬的,是被他爹打的。
昨晚和甲方的飯局上,甲方喝多了,指著他鼻子一頓的羞辱,說他過去是乞丐,小賤種,現在是窩囊廢,連自己的公司都沒保住。
羞辱完他,又緊接著羞辱他親媽。
付驍再也忍不下去了,當場給了甲方一頓揍。
也因此,訂單第二天取消。
他爹知道後,立馬飛來北京,替甲方將那頓揍還了回來。
想到這兒,付驍忍不住嗤笑了聲。
可惜這藉口溫婧壓根不信,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他,心想什麼狗會專門跑人臉上抓去,還只抓一道?
付驍不說,她也選擇不問。
只是那沒處理的傷口,溫婧多少的有些看不下去,轉頭尋醫藥箱,並吩咐付驍,“坐過來點。”
“什麼?”
溫婧從醫藥箱內取工具,“給你清理消毒,以防感染。”
付驍愣了愣,隨後老老實實的坐到溫婧面前,眼皮微掀。視線內,溫婧拿著蘸好的棉籤,屈身朝他靠近。
也因此,能看清溫婧臉上的所有。
很是認真,也很是專心。
不止又蘸了什麼,溼涼的棉籤壓過傷口,引起的疼痛讓付驍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的往旁邊躲。
“乖,別亂動,”溫婧當醫生習慣的稱呼脫口而出,用力把住他下頜,“會輕點給你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