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清早起來身體難受,叫了醫生來看,是發燒了,今天的滿月宴她是去不了,於是對溫婧說,“婧婧,你代沈姨,跟你哥去一趟。你哥那兒是單獨的請帖,不然我就讓他代咱們沈家去了。”
沈家就這麼幾個人,沈父去學習了還沒回來,沈母又發燒,而沈會州則是以個人名義去的。
也只能是讓溫婧代勞。
溫婧點頭說好。
叮囑完沈母好好休息,她便離開了臥室,下樓到客廳。
正好碰到沈會州從書房裡出來,問候了一句。
沈會州嗯聲,抬眸看溫婧。
因為是去參加宴會的,溫婧便換掉了以往上衣褲子的模式,穿得是一件淺紫色的修身長裙,飾品也只戴了珍珠的耳飾,圓潤晶瑩,藏在兩側的劉海中。
似乎也是纏住了。
有一小縷的頭髮藏在了珍珠後。
沈會州淡聲提醒道,“左耳上那顆珍珠,頭髮纏住了。”
聞言,溫婧抬手去撥。
果不其然,真被纏住了。
纏的還很緊。
溫婧只能先將整個耳釘取下,拽著那一小縷劉海去解,但頭髮似是跟她做對似的,越解纏得就越多。
到最後戴也不好戴,不成樣子的掛在頭髮上。
“不好弄?”
溫婧點頭,擔心再弄下去耽誤時間,索性說;“我去把這縷頭髮剪了。”
說著,要去拿剪刀。
沈會州卻先一步的走過來,說:“我先看看。”
他挑起那縷頭髮,兩根手指修長,隨即捏住那顆珍珠,認真看著上面纏住的頭髮。
兩人間的距離很近。
而這麼近的距離,只發生過兩次。
一次是沈母的生日宴,而另一次則是前不久,瀾雲山那次。
沈會州的氣息很是濃烈。
甚至他的呼吸,溫婧都可以清晰的聽見。
這種感覺溫婧說不上來,但是卻有些不自然,下意識嚮往旁邊挪挪。
沈會州注意力在那顆珍珠上,說:“別動。”
溫婧只好停下。
但一直這樣近距離被氣息裹纏,讓她內心有些焦躁,便說:“好了嗎,要不我直接去剪了吧。”
沈會州說,“快了。”
也在話音落下後不久,沈會州將那枚耳釘取下,對著溫婧的耳洞要給她戴上時,溫婧手伸了過來,說:“我自己戴吧。”
沈會州問:“擔心我會扎到你?”
溫婧上學時跟風臭美,剛打耳洞那會,她總是會扎到自己,最後出了血還是讓沈會州給她消毒換上的。
她寧願信醫生會扎到她,也不信沈會州會扎到她。
只是不太想讓沈會州幫她戴。
溫婧扯謊道,“不是,是我耳朵被別人碰就癢,所以不太想讓別人碰。”
不知為何。
在溫婧這番話說出來以後,沈會州腦海中浮現出容春堂的遮光紗上,那兩道纏綿相依的身影。
“不過還是謝謝您幫我將耳釘取下來。”
溫婧從他手中剝出珍珠耳釘,將手機立在一旁,拿相機當鏡子的戴好。
看著溫婧的背影。
沈會州輕嗯的應聲,在她重新轉過來時,他也轉身,朝門口去,“走吧。”
……
葉家有錢,滿月宴包了整個見月山莊。
車停在門口的草坪上。
溫婧和沈會州是一起進去的。
負責接待的是葉家剛回國的小兒子,一直都待在國外。
看到沈會州和一個氣質相同的女人,他第一反應的以為道,“沈秘書長,今兒這是攜夫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