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沈先生說了讓溫小姐去車內，談的事必然是不方便在外面說的，小付總也就別為難我了。”
“那就去家裡唄，怎麼著都是到我家門口了。”他說著，鬆開溫婧的上前，叩了叩漆黑的車窗，“表哥，有什麼事不妨去屋裡說唄，正好前陣子溫妹妹給了我一罐茶葉，讓人給您泡杯，坐下來慢慢聊。”
溫婧比付驍慢兩步的過來。
聽到這話，不禁有些納悶，她什麼時候給付驍茶葉了？
但現在這場合並不是計較這的時候。
她停下步子。
沈會州也於這時將車窗降下，眼神冷淡，在一片黑夜中很有壓迫，“我不習慣在別人地盤上，和自家人談話。”
他說著，看向一旁的溫婧，不容置喙的強勢口吻，“溫婧，上車。”
付驍比溫婧更不願意讓她上去。
見狀想做些什麼。
司機身體往他和溫婧中間一擋，像是經意，又像是不經意的，引著溫婧去到右側車門。
並幫她將車門拉開。
“您請。”
付驍隨即又去看沈會州。
車窗不知在何時升了上下去，看不見裡面的半分情形。
司機又從後繞回去駕駛位，也趁這個期間同付驍做了告別。
看著黑車從眼前駛離。
付驍心中的那股不暢快像是氣球一樣膨脹變大，轉身回到車前，自己拉開駕駛室的上去，跟住前方沈會州的。
給沈會州開車的司機是聘請的退伍軍人，警惕意識高，一眼便注意到了後面付驍的車，請示道：“沈先生，需要甩開小付總嗎。”
“不用，就讓他跟著。”
沈會州未將付驍放在眼裡，垂目撕開煙盒的外包裝膜，淡聲道，“我今天在藝術中心看到你和付驍了。”
溫婧眼中閃過一抹意外，她倒是沒看到沈會州，也不清楚他什麼時候看到自己和付驍的，便說：“可能我和他再說話，沒有注意到您，抱歉。”
“你這聲抱歉不該和我說，該和你沈姨說。”
溫婧疑惑又有些未知不安的看向他，正好迎上沈會州的視線，嚴肅實質，聲音更是如此，“合作情侶？溫婧，誰教你的這些？又是你們兩人誰提出來的？”
連續的質問砸向溫婧。
一股無措直湧上了心頭，她問：“您叫我來，是為這件事嗎？”
“別想和我轉移話題。”沈會州的語氣沉了幾分，“說話，誰提的。”
溫婧掌心泛起潮溼，唇抿著，無法爭辯的只有回答。
“……我。”
沈會州的嚴肅緩和三兩分，但剩下的那些還是足夠讓溫婧緊張的，“你現在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說吧，為什麼要合作。”
他對視著她。
在她未開口前，又補充上一句的說，“我要聽實話，溫婧。”
實話……
實話要從頭講，講她和付驍在一起的原因。
必然是會提到和沈會州的那場情事的。
而她也收了沈會州的禮，答應了要爛肚子裡不會再提。
何況這份禮她還消耗完了。
溫婧想了想，說：“我只能說是，不想私下破壞和付驍關係之間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