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嘲的笑了笑。
也在於長時間處於壓迫封閉的狀態,周圍人都覺得她是一個異類的,沒人和她說話。
這會見了溫婧,也可能是她身上白大褂的原因。
讓她產生了一些安全感,信任感。
在她做完一些要做的檢查後,她緩慢開口,卻是致命的問題,“溫小姐,你覺得我噁心嗎?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噁心嗎?”
溫婧看著眼前的女人,回答不上來她這個問題。
因為怎麼回答,都是錯誤的答案。
女人也彷彿陷入到自己的精神世界裡,像是喝醉了喝多了,胡言亂語的說著,“溫小姐,如果是你,有一天要是喜歡上了自己的哥哥,你會怎麼做?”
其實不用設想如果。
溫婧她是有喜歡過的,但是她感覺她的這份喜歡,和眼前這個女人所說的喜歡,不是一種喜歡。
她的是摻雜著愛的。
但溫婧的……
溫婧想,或許並不是愛。
可能在之前想是愛,但現在、昨晚又閒來無事,重新看了一遍她寫到十八十九歲的暗戀日記,心想那不足以算是愛。
只能算是以前安全感缺失,對沈會州所產生的依賴而已。
又恰好那會什麼也不懂,將這份依賴當成了愛,當成了一場暗戀,寫進了本里,甚至也在潛意識中告訴自己。
我就是暗戀他,我就是愛他。
但現實並不是這樣。
那份日記本上也並沒有記錄她‘愛’沈會州的行為,全都是這十年來沈會州對她的好,對她的引導。
以及一些她自己年少無知的見解。
我真的很喜歡我哥哥,我發現我好像愛上了他。
沒有半分,正確,上帝視角的見解。
“你可不可以能給我一個正常人的答案?”
女人帶著哭腔的卑微乞求聲,將溫婧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她沉默的看著女人。
能感受到女人的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了,沉下一口氣的安撫說,“你自己的選擇就是最正確最正常的,不需要去詢問別人。”
……
瞭解完女人的病情,溫婧便出去了。
正好碰到聊完事回來的兩個男人。
看到楊承南。
溫婧叫住他,好心的道,“楊公子,有時間給楊小姐請個心理醫生吧,做做正確的疏導。”
也不知和沈會州聊了什麼。
楊承南的情緒很低,嘶啞道,“給你添麻煩了,溫小姐。”
溫婧擺手說是她的職責所為。
目送楊承南重新進了病房。
溫婧這才看向沈會州,腦海中不知為何竟浮現出他以前的模樣。
風華正茂的青春少年,正義凜然的人民警察,再後來是穩重內斂的……
一道道的身影與眼前所見到的沈會州重合。
“哥,”溫婧視線,思緒都歸攏,集中,鄭重的說,“謝謝您。”
這聲謝謝,不止是謝他那會在病房內幫了自己一把,讓她順利的查完了房。
更多的謝。
是謝他過去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