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沈會州將盆中的枯枝丟入垃圾桶,淡淡對溫婧說,“還有事,掛了。”
溫婧不耽誤他的嗯聲。
隨著電話的結束。
溫婧這才抬頭去看付驍,注意到他緊繃嚴肅的神情,冒出一絲疑惑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
付驍下頜收緊,駛過兩個紅綠燈,他按捺不住地試探開口,“你不是說你哥發現了咱們倆是合作情侶,那咱們兩天後的訂婚……他什麼意見?沒說……取消這類的嗎?”
溫婧說,“沒說。”
但是說了六個月後,她和付驍的合作結束,沈會州會出面取消兩人間的婚約。
付驍再三確認,“真沒說?”
“沒說。”溫婧好脾氣地看他說,“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去問問哥。”
“我沒說不相信你。”
付驍解釋,只是想仔細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想對不對。
不過現在看來,沈會州大機率是不喜歡溫婧。
沒有人是可以看著自己所喜歡的人,去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的。
何況沈會州還是個很強勢的人。
要是喜歡溫婧,哪會袖手旁觀,不插手他和溫婧的訂婚?
想到這兒。
壓在付驍心口上的一顆大石頭被搬了下去,覺得整個人呼吸都變得輕鬆起來。
……
溫婧的大伯一開始說訂婚會來。
可就在當天早上,電話告知沈家,說京裡邊今天開會,他實屬抽不開身,禮物會讓秘書替他送達的。
沈母笑著應答。
但當電話結束,臉卻是一冷的道,“菜都擺好了,才給準信說不來,他溫長嶺是真會玩啊。還說讓秘書來送禮物……照我看,是借送禮物監督我們,揹著他新開一桌!真是夠骯髒的。”
“好了好了,喜慶日子呢,別生這麼大氣。”沈父連連勸道,“不管是不是監督,人來了,咱都得笑臉相迎,誰讓他如今在京城比咱們要高一階呢?”
沈母冷哼,“反正婧婧明年結婚,我不管他來不來,我都要大辦,陣仗鬧大,將鄰省待上任的書記屆時也請過來,我氣死他溫長嶺還有他們溫派!”
“氣溫長嶺那一支隊伍就夠了。”沈父如今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的說,“拿婧婧當棋子的餿主意是他那一支隊伍想的,和整個溫派沒關係,你要帶整個溫派,可是連咱家倆老爺子給罵進去了。”
“行,那我就不帶溫派。”沈母能屈能伸,態度堅決,“明年婧婧結婚,就定在新書記上任的日子,大辦氣死溫長嶺!”
說完,她瞟沈父,“你呢!你什麼意見?”
“我聽夫人您的。”沈父順著她道,“想方設法,哪怕下跪也得幫你將鄰省書記請來吃席。”
沈母這才露出一點滿意來,“這還差不多,我去看看婧婧打扮得怎麼樣了。”
她說著,往樓上房間走。
但走到一半,卻想起什麼回頭,詢問沈父,“會州來了嗎?他要是來了,讓他替溫肅,坐孃家哥哥的位子。”
“於理不合了,有溫……”
沈父話未說完,就被沈母瞪了一眼,“婧婧現在的孃家是咱沈家,會州不是她孃家哥哥,難不成是那溫肅?親妹妹都能利用的人他配嗎?”
沈父無奈,“好好好,我這就去和會州說。”
只是去了書房找沈會州說這事,他沒說同沒同意,只是問了句,“不是說溫部長來嗎。”
“他不來了,他秘書來,存心是耍咱沈家玩呢。”
沈父說起這事,也是有氣的,可有氣也沒法,一是帶頭廉潔,二是開會要商議利國利民的新政策,瞧理由擺得多正:“我看他讓秘書來,也是想借機試探試探咱沈家的心思,在婧婧的事上。”
“那就讓他試,孃家哥哥的位置也由溫肅坐。”沈會州目視沈父,“更何況,還要給付驍改口費,我和他沾著親,給他合適嗎。”
沈父眯起眼,“你是想當著溫家的面,逼溫肅認下付驍這個妹夫?可也就五桌人,還都是自家人,你就算是逼了,也一樣宣傳不出去。”
“沈家宣傳不出去。”沈會州神情從容,不疾不徐地陳述,“那付家呢,付驍呢。聽說付氏最近盯上了鄰省的新型工業化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