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順便,旁敲側擊的打聽打聽她對私生子到底是什麼看法。
要是跟他想的那樣,會鄙夷會遠離。
那他無論如何都得看好溫婧了,以防付城有可趁之機,到最後害得他這樁婚訂不成,東西拿不到,CEO的位置也坐不了,他親媽還得跟著遭殃。
溫婧今兒本身就沒來沈家的打算,只是被付驍趕鴨子上架趕過來的。
聽到他主動開口說走,溫婧完全沒意見的點頭,“行啊,晚上你做。”
也省得她晚上點外賣了。
沈會州是在這個時候,才拿著檔案從車裡出來的。
看到他,付驍主動的開口告辭,“表哥,謝謝您栽溫妹妹回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和溫妹妹就先走了哈。”
沈會州沒有言語。
視線在溫婧身上落了三幾秒,斂回之際,他才淡淡的嗯了聲,隨即邁著步子向前。
寧市今天降溫、風也不小。
溫婧落下來的幾縷頭髮被風吹的漂浮在半空,同沈會州擦肩而過時,與他的衣衫有片刻的幾秒粘連。
還是溫婧抬手攏住,那一份的粘連才斷。
……
客廳內,沈母正給三花戴小金鎖。聽到客廳的門響,她支起眼皮瞟去。
見只有沈會州,沈母眼裡閃過意外,“欸?婧婧和付驍呢,剛才還看到他們倆在大門口站著來。”
“走了。”
沈會州情緒很淡,將脫下來的外套遞交給保姆。
“嗐,這倆孩子……還以為他們會在家裡吃,說等會兒我煲個湯呢。”沈母嘆息著,轉頭又想起什麼,對沈會州說,“對了,你爸在你書房裡等你呢,估計是有什麼事要說。”
沈會州嗯聲,抬步往書房去。
書房內擺放著沈會州近十年來的工作筆記,按年份標記,沈父選了年份較近的一本,坐在沙發上翻看著。
“父親。”
聽到沈會州的聲音。
沈父的視線這才從工作筆記上抬起,接過他遞來的那一份檔案,點頭道,“正好爸爸有點事要問你,坐下說吧。”
“我剛聽你梁叔來電話說,你們辦公室有位新招來的年輕女同志,上了你的車,還是坐後排?”
沈會州眉頭微攏,“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的事不重要。”沈父翻閱著檔案,敲打道,“重要的是這件事背後所帶來的影響,你也該慶幸,今天看到的是你梁叔的秘書,而不是你暗處的敵人,不然可夠你喝一壺的。”
沈會州:“如果是溫婧呢。”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令沈父不解,問:“說的是你的事,怎麼又扯上婧婧了。”
沈會州緩緩掀起眼皮,對上沈父投來的目光,淡聲解釋:“您口中的那位,上我車的年輕女同志,是溫婧。”
沈父倒是從未料想過會是溫婧,翻檔案的動作隨即也頓了頓。
他剛要說話,沈會州卻先他一步的道,“您提到的影響,我會注意的,事事也有分寸。用您的話來說,就是要懂得愛惜羽毛。尤其是在這個考察期,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會被放大數倍,不是嗎?”
這是沈會州剛調來市裡,還帶著之前的那套‘硬思想’做事的時候,沈父訓斥他的一番話。
聽他說起,沈父很是欣慰,“你記得就好。我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事,都等你這第二個位子先坐穩了再說。”
沈會州手中是沈父還給他的工作筆記,隨手翻開第一頁,寫著大大的年份。只是這四個紅色的大數字,同旁邊的小數字對比,完全不是一個人的字跡。
大的是溫婧所寫的。
目光在那二零几几年上落了一秒,沈會州隨後翻開第二頁,並應了一句。
“我知道。”
聞言,沈父也就沒再說什麼,同他聊起了一些別的事。
……
付驍一向不說空話,說他晚上下廚,等回到家也是真進了廚房忙活。
溫婧在一旁幹看著也不太好,便上前問了句,“需要幫忙嗎?”
付驍:“不用,溫妹妹等著吃就行。”
溫婧點頭,說行,之後也不再打擾他的回了房間。
等再出來時,付驍已經將做好的菜端上了桌,從酒櫃裡取了一瓶紅酒過來。
九零年的羅曼尼康帝。
溫婧視線從瓶身上斂回,說:“你這感謝我的誠意,不小啊。”
“謝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別的原因。”付驍倒好一杯,遞給了溫婧,之後倒好自己的那杯,才緩緩說另一個原因,“是碰到了個事,想讓溫妹妹幫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