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回了病房。
只留下唐信紅和唐夫人在走廊。
他們倆來,是為探望溫婧的,但卻是一眼沒有看到,在走廊被沈母討要說法到現在。
唐夫人看向了唐信紅,說,“看沈夫人這架勢,要是不離婚,怕是要和我們鬥個魚死網破了。”
“當年要不是小溫的父母,出事的就該是沈鴻振了。”唐信紅知道當年的那起大案,連上面都驚動了。
他負起手,說:“回去和小辭談談離婚吧。”
唐信紅還是不樂意見沈家和他們撕個魚死網破的,尤其現在兩人還是一條船上的同盟,以及看沈父如今被重用的趨勢,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提拔到二把手的位置上,像打破溫派一樣,打破何派核心班子的穩固。
回到病房時,不止有陳青辭和警察,還有陳青辭他舅舅。
聽說陳青辭住院後,專門來探望他的。
看到唐信紅起來,身穿花襯衫的中年男人起身,指著旁邊那倆警察,“姐夫,你安排這些警察做什麼?你該不會真想讓小辭進去吧?”
那倆警察是唐信紅要求留下來盯著陳青辭的,以防他不在的時候,陳青辭又出什麼亂。
但唐信紅肚子裡還有氣呢。
沒有和花襯衫說的打算,冷哼道,“他乾的那事,進去都算是輕的了!”
花襯衫一聽不幹了。
“姐夫,這也不是小辭一個人的錯啊,要不是他那個老婆提了小辭女朋友,小辭會被刺激得發病嗎?”
唐信紅睨他一眼。
花襯衫這些年沒少借唐信紅亡妻的名義,問唐信紅要資訊,這會兒被唐信紅這麼一看,聲音弱了下來。
“……小辭他女朋友的事咱平時提都不敢提,結果她倒好……”
唐信紅,“小溫為什麼提?那還不是他陳青辭先說她的!”他復又看向病床上的陳青辭,正好借這個機會將離婚的事說了。
“你不是覺得小溫噁心嗎?不喜歡你喜歡別人,那正好別過了,離婚吧!”
陳青辭猛地抬起頭,“為什麼要離婚,我憑什麼要離婚?”
“就憑你發病,差點把人姑娘掐死!”
唐信紅雖縱容陳青辭這個兒子,但他卻拎得清輕重。
陳青辭沒有說話。
說話的是旁邊的花襯衫,“姐夫,你消消氣,小辭他那會也不是故意要掐他那個老婆的……他當時不是發病控制……”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唐信紅瞪了一眼,“他要是故意的,他陳青辭現在還能在這兒?”
昨晚就被警察拷走了。
“我和你直說,不止是我想讓你離婚,沈家那邊也要,怕你會傷害溫婧第二次!”
陳青辭依舊沒有說話,那雙眼卻輕輕閉起。
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
過了幾秒,他才緩緩睜開眼,輕聲說,“我要和溫婧談。”
唐信紅反問一句,“你覺得人姑娘現在樂意見你嗎?”
他今天去,都被拒之門外了。
更別說陳青辭了。
陳青辭抬起眼,直視唐信紅,一字一句的複述道,“我只和溫婧談。”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溫婧喝完藥,水杯遞給沈會州時,正好看到回來的沈母,順帶往她身後瞄了一眼,關心道,“沈姨,您沒事吧?”
她這聲詢問,明顯是聽到外面的動靜了。
沈母說,“我能有什麼事?”她走上前,看著脖子上那還沒有消下去的淤青,轉頭問沈會州,“婧婧脖子上的淤青……醫生就沒有給她開一些化瘀的藥嗎?”
怎麼還是跟她來時候見到的那樣,那麼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