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紅開完會以後,還不等他做什麼,便率先接到了沈父的電話,以及秘書叩門進來,說沈會州來了。
彼時唐信紅剛結束和沈父的通話。
他揉了揉眉頭,吩咐秘書,“帶他過來吧。”
秘書應聲。
沒多久,秘書便將沈會州領進了唐信紅的辦公室,此刻唐信紅沒有坐在辦公桌後那把紅木椅上,而是在會客區的沙發上。
看到進來的沈會州,唐信紅示意秘書去外面給泡杯茶,但實際上,是支開秘書。
秘書應聲回應,之後在離開辦公室時,將門關好,便示意辦公廳的二秘泡杯茶送過來,而他本人則回到辦公室門口,立於一旁時刻盯著門的動靜。
辦公室內,唐信紅示意沈會州坐下後,問他,“你是為小溫、小辭他們倆離婚的事來的吧?”
見他頷首,唐信紅笑著說,“在你來之前,你父親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的就是這件事,大有我不出面幫助這倆孩子離婚,就跳船的意思。”
沈會州不意外,因為沈父在給唐信紅打這通電話之前,先給沈會州打了一通。
沈會州不露聲色,笑著、帶著幾分恭敬的問,“那您出面幫嗎。”
無非是讓唐信紅在利益、和親情之間做選擇。
唐信紅笑容頗深的看著他,言語意味深長:“小沈,你這是在逼我做決定啊。”
辦公室內的氣氛多了幾分緊繃。
沈會州依舊恭敬,不紊不亂,揣摩著唐信紅這句話裡面的意思道,“您既然覺得我是在逼您,那想來您心中已經是有了選擇的。”
其實沈會州那算不得是逼,因為他已經有把柄給了唐信紅,甚至這份把柄還關乎著他所在乎的那個人——溫婧。
而溫婧,便是沈父半帶威脅唐信紅的原因。
唐信紅完全有能力反制回去,可他沒有,用了一個值得人揣摩的‘逼’字,說明他還是想和沈家和諧共處的。
但和諧共處的條件,就得讓陳青辭答應離婚。
唐信紅沒有言語,正然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小輩。
沈會州沒有任何怵意閃躲的意思,該怎麼從容,就怎麼從容。
好幾秒以後。
唐信紅才出聲,打破辦公室內的這一片安靜微妙,說:“子不教父之過,小溫受傷一事,我也有錯,我在電話裡也和你父親表了態,正好現在你來了,我也和你表個態,我同意讓這倆孩子離婚。”
“至於小辭那邊……”他說著,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定似的,頓了一秒才說,“只管讓小溫準備好離婚協議書就行,他那邊我有辦法讓他簽字同意。”
“有勞唐書記了。”沈會州客客氣氣的,掏出一個隨身碟,放到兩人面前的桌子上說,“既然要離婚,有些東西也是要歸還的,歸還於您兒子,我不放心,怕他不收或者扔了,還是歸還於您為好。”
唐信紅掃了一眼那個隨身碟,問沈會州,“這裡邊什麼內容?”
沈會州沒說話,而是掏出手機,將自己拍下的照片翻出來給唐信紅看。
那些照片是隨身碟裡面的所有檔案的名字。
在來找唐信紅之前,沈會州回沈家,先將那隨身碟裡面的檔案過了一遍,和第一次見所得到的資訊完全不一樣了。
第一次見,只覺得裡面幾個檔案有用。
現在看,是都有用。
看著照片上一排排的檔名,唐信紅神情間多了一分凝重,但更多的是恍然笑意,說:“我說你父親怎麼好端端的,威脅上我了。”
原來是有這份東西在。
“這才是你們的後手吧?”
這隨身碟裡的東西,唐信紅並不意外,因為他很早就知道了,是圍繞他所展開的一份關係網的。
對他本人造不成任何的傷害,甚至裡面的東西,有的還是他故意留縫給陳青辭鑽進去查的。
當然留縫往深處查的那些,原本就是唐信紅不需要再來往,要拋的人的把柄。
對於那些需要來往的,他則是給陳青辭透漏一點簡單的,看著會有事實際上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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