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00

第49章 敬河神

陸離在涵洞口的店鋪,租給了封田區的剃頭匠袁亮祖。

此時周圍的店鋪都已經陸續開業。

剃頭匠袁亮祖,卻是大門緊閉。

“咚咚咚!”

陸離上前敲門。

“二少爺!”

袁亮祖揉揉惺忪的睡眼,一臉詫異地望著陸離。

“太陽都照屁股了,咋還不開門做生意呢?”

“唉!開不開都一樣,沒人!”

“沒人?生意這麼差嗎?”

袁亮祖搖了搖頭:“我這個小店,主要是針對圖便宜的農戶,另外還有隔壁小學的學生。現在正值春耕,是農戶們最忙的時候,自然沒時間來理髮。而學生們,放了農忙假,學校也就空了。”

學生?

這不剛好適合自己賣作業本和鉛筆嗎?

陸離計上心來,問袁亮祖道:“你剃一個學生的頭多少錢?”

“2毛錢!”

這,確實有點便宜。

“這樣,到時候農忙假一結束,我會送一批作業本還有鉛筆過來。和你的剃頭組成一個1元套餐。一個套餐收入,你3毛,我七毛。”

作業本和鉛筆,在這個時代都是稀缺物資。

袁亮祖也有個女兒在小學讀書,他知道一個作業本和一支鉛筆,至少要賣2塊錢,現在二少爺只賣1塊,還附贈剃頭。

這肯定不用說也會生意火爆。

到時候剃頭店還不被人擠爆。

想到這,袁亮祖眼前一亮,對陸離連連致謝:“謝謝二少爺!謝謝二少爺!”

“不用謝!我是怕你生意不好,交不起我的租金呢。怎麼宣傳,怎麼攬客,不用我教你了吧。”

“不用!不用!”

陸離微微點頭,揚長而去。

農忙假還有一個月時間,陸離閒來無事,就在家裡輔導陸景平和陸景安兩個小孩做作業。

這天,原本清空萬里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氣溫也變得越來越冷了。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場毫無徵兆的暴雨,一下就連著下了好幾天。

緊接著,爆發了山洪。

田地,都被洪水淹沒。

陸離端坐在自家屋簷下,看著眼前連綿不絕的暴雨,似乎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的。

他自言自語道:“看來,今年的春耕會大大受影響了。”

直到下到第六天,大雨總算停了下來。

此時廣袤的田野,已經變成了一片澤國。

正如陸離所預計的一樣,春耕受山洪的影響很大,村民們剛剛播下去的種子,都被洪水沖走了。

家家戶戶,苦不堪言。

現在,如何再弄到水稻種子,成為了整個中平侯國最為頭疼的事情。

陸離大喜:少爺我要是這個時候賣種子,豈不是要賺大發了?

當然,他也不能依靠系統,明目張膽地一下子弄出太多的水稻種子,那到時候肯定會引起人的懷疑。

他思索著得想個好一點的法子糊弄一下才是。

這一日,陸離手裡拿著一份當地的《寶慶府報》看得津津有味,突然看到一則訊息:此次洪水,隔壁的五港縣受災最為嚴重,那裡現在流民四起,餓殍遍野。

五港縣靠近滋水,是滋水最好的河港,往來南北的商船貨船都要經停此地,所以非常繁華。

但也正因為緊挨著滋水河,才受災最嚴重。

此處是珉王朱訪松的封地,雖然王府已經加大了賑災力度,但依舊是杯水車薪

這個訊息,讓陸離眼前一亮:少爺我現在手裡有無限多的稻種,意味著有無限的糧食,要是前去賑災,救濟個十萬八萬的災民,那收集的能量豈不上天了?一點能量一天壽命,少爺我真正要萬壽無疆了。

而且回來的時候,還可以給獲得水稻種子找到一個適當的理由,因為靠近五港縣的湘南縣,就是是整個南楚省最大的水稻生產地。

又收能量,又能正大光明地賣種子,那豈不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陸離差點笑出聲來。

說幹就幹。

他跟陸家老太君表示,自己想去湘南縣引進水稻種子回來賣,一來可以得些錢貼補家用,二來能夠解鄉親們的燃眉之急。

老太君很詫異:這小崽子怎麼一下子這麼懂事了?難道他改名字真的起到了作用?

她歡喜地答應了陸離,臨行前並還特地塞給了陸離一沓鈔票當做本錢。

“窮家富路,你拿著這些錢,在外頭別委屈了自己。”老太太叮囑著陸離。

陸離孤身一人,拖了個行李箱,僱了一輛馬車,就朝著五港縣的方向而去。

坐了一整天的馬車,直到天黑之時,方才在滋水河邊的一家客棧住下。

……

翌日清晨,大霧。

陸離起了個大早,穿上一身白色衣裳,沿著滋水河跑起了步。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跑步,陸離有一種更加放鬆,無拘無束的感覺。

滋水河上霧靄繚繞,如同披上一層厚厚的紗巾,河邊本是一片空闊的原野,奈何被霧氣籠罩,竟只能見到幾十米的距離。

陸離跑得太急,感覺口渴難耐,就停下步子,走到了江邊,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捧起河水就是一頓豪飲。

他剛要打起精神接著再跑,卻聽到遠處傳來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

“噠噠!噠噠!”

雄渾的蹄聲如密集的鼓點,由遠及近,在這寂靜的清晨,久久迴盪。

陸離躲在一旁的灌木叢,離馬隊尚有兩三百米的距離,漸漸看清了前面的情況。

七個冷眉橫眼的彪形壯漢,各自騎著一匹英姿颯爽的白馬,正奮力追趕著前面一個健步如飛的黑衣人。

那七個壯漢統一著一身鬼魅深邃的黑袍,頭戴玄採布冠,腳蹬黛色朝天靴,卻唯獨腰間束了一根金色腰帶,似乎是身份的象徵。

這幾個人身形魁梧,右手握劍,左手提韁,很像是武俠劇裡的練家子。

反觀前面那個被追的黑衣人,則是身形瘦弱,體態輕柔,不過跑起路來卻徐徐生風,雙腳如蜻蜓點水一般,輕巧靈活。

陸離心道:這瘦不拉幾的小黑跑起路來倒是有兩下子呢。

不過,最終小黑還是因為體力不支,被騎馬的七人團團圍困住了。

只見領頭的大鬍子微微頷首,朝那小黑正色道:“宵小狂徒,還不束手就擒!”

黑衣人蔑笑道:“吳信,無信,果真是如此不講信譽,‘斗木獬’的名號也不過如此!”

“哼!若論陰謀詭計,我兄弟七人加起來怕也是不及閣下半分。鄙人與閣下約定比試招術,閣下卻不出一招半式,僅憑輕功之利,戲耍我們。我兄弟七人受人委託,承蒙王爺厚愛,護衛王府,豈能任爾等雞鳴狗盜之徒肆意妄為?”

“呸!”那黑衣人吐了口唾沫,微微一抬腳,蹙得一下,如一隻輕盈的雨燕般竄到了一旁樹林的枝頭。

“閣下如此冥頑不靈,那吳某隻好得罪了。”名叫吳信的大鬍子冷笑一聲,從容地至衣袖掏出一把鋒利而又精巧的飛鏢,暗運一股氣,眼睛瞟都沒瞟一下,“嗖”的一聲朝黑衣人的方位擲去,不偏不倚,正中那小黑的肩胛。

黑衣人“啊”的驚叫一聲,自枝頭掉落了下來。

“卑鄙!無恥!有……有毒……”黑衣人落地以後,說話間顯得有氣無力。

“閣下此言差矣,江湖各門各派,均有安身立派的獨門絕學。我玄武門善使暗器奇毒,江湖人人皆知,哪來卑鄙無恥之說?弒殺索命本不是鄙派煉製奇毒的初衷,只要閣下如實招供,讓我們兄弟幾個在王爺面前有個說法,吳某定會贈與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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