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回到家,楚昱為了不讓絮兒擔心,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她,依舊像往常一樣去蒸餾酒室看了一下,然後回到臥室做了五十個俯臥撐和一百個仰臥起坐,稍微休息了一下,開始練習書法,絮兒在旁邊伺候,草兒在院子裡逗狗玩。
楚昱雖然在練字,但腦子裡卻始終想著怎麼對付麻二的事,因為他並不想直接把麻二弄死,也不想把他交給官府,而是想把他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成為他手中對付郭遠仁的一顆棋子。
畢竟,郭遠仁是他的親舅舅,就算現在大家都知道兩人水火不容,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把郭遠仁弄得破產走上絕路,只怕還是會讓人背後指責他太過於絕情。
要知道他現在信陽府的名聲極好,是所有文人推崇敬仰的才子,老百姓對他的口碑也不錯,因為只要讓他碰到有困難的百姓,必定會慷慨相助。
而且他每天還會讓夥計把酒樓剩下還沒有動的飯菜,拿去贈送給那些無家可歸的人。
所以老百姓,都稱讚他是一個大善人,提起他沒有不豎大拇指。
要是為了對付郭遠仁而毀掉了自己的名聲,那就太得不償失。
如果能夠把麻二捏在手裡,利用他來對付郭遠仁,這樣既能夠達到對付的目的,同時又可以不讓自己的聲譽受到損失,一舉兩得。
但如何將麻二完全控制住,卻是讓楚昱很傷腦筋。
因為麻二是個無賴潑皮,從陳水對他的描述中可以得知,麻二沒什麼文化,見利忘義毫無信譽可言,且反覆無常的卑鄙之人,想要把他完全控制拿捏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弄不好反而會壞事。
“公子,墨掉在紙上了。”
楚昱因為想得太專注了,提著筆一直沒有往紙上寫,墨汁順著筆尖滴在紙上。
絮兒趕緊換了一張紙鋪上,楚昱正準備下筆,突然想到他以前在一本江湖藥術上看到過配製毒藥的配方,頓時想到了一個控制麻二的辦法。
隨後,他在紙上寫了密密麻麻寫了一百二十味藥材的名字,然後讓熊大山去藥鋪把紙上的藥材買回來,並且吩咐她不要在一家藥鋪裡買,分開到不同的藥鋪去買。
其實配製毒藥用不了那麼多藥材,楚昱之所以要寫那麼多藥名,主要是為了不讓人知道毒藥的配方。
跟著又交代熊大山的妻子吳春娥,去買一些蜂蜜、小爐子、小鍋子、小輾子、小蒸籠、鍘藥刀、搗藥罐、麵粉等物品回來。
一個時辰後,熊大山夫妻把那些東西全都買回來,楚昱關上門,跟絮兒、草兒在屋裡鼓搗了一天,終於把藥弄出來了。
隨後,他讓熊大山去抓了十幾只大耗子回來實驗了一下,結果沒服解藥的耗子很快毒發身亡,而服了解藥的很快恢復了過來。
“成了。”楚昱拿著藥丸欣喜地說道。
絮兒問道:“公子,這個解藥可以維持多久?”
楚昱說道:“解藥的份量不同,維持的時間不一樣,可以根據需要來定。比如要完全解除毒性,只要服下足夠分量的解藥就行了,如果想要控制的時間長一點,把解藥的分量相對減少就行。”
絮兒問道:“公子,您是從哪裡知道配製這種藥的?”
“當然是從書上看到的了。”
楚昱笑道:“你以為你家公子那些書都是白看了,告訴你,你家公子我懂的東西還多著呢,配製這藥只是小試伸手,以後有條件,我再給你製作一些其他好玩的東西。”
絮兒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她跟草兒一起把沒有用完的藥材和那些製作工具全收了起來。
楚昱坐在桌子前看著兩瓶藥,想道:“現在藥已經有了,下面就是該把麻二抓回來了。”
絮兒端著茶走到楚昱身邊,說道:“公子請喝茶。”
楚昱把茶接過去,用茶碗蓋輕輕的颳了一下上面的茶葉,然後喝了起來。
絮兒坐在他身邊,看著那兩瓶藥問道:“公子,您製作這個藥到底有什麼用啊?”
雖然絮兒幫著製作了一下午的藥,但是楚昱都還沒有告訴她,到底要用這個藥來幹什麼?
“以後你就知道。”楚昱一臉神秘的笑著說道。
絮兒雖然沒有再問,但卻有些顯得落寞不開心,因為以往楚昱任何事情都告訴她,但這次卻沒有把製藥的原因告訴她,所以以為楚昱不再信任她。
天黑之後,楚昱把熊大山等人叫來,低聲吩咐了他們一番,隨後六個人從側門出去了。
絮兒看到楚昱交代他們的時候,神神秘秘的,問道:“公子,您讓他們去幹什麼?”
“沒什麼,辦一點小事情。”楚昱淡然笑著說道。
“哦。”
絮兒低聲應了一下,臉上的不開心更明顯了,因為楚昱又沒有告訴她讓熊大山他們去幹什麼,更加認為楚昱不信任她了。
楚昱看出了她的情緒變化,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楚昱知道她沒講實話,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千萬不要憋在心裡面,那樣對身體不好。”
絮兒再次搖了搖頭,說道:“公子,我去給您泡茶。”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楚昱把她叫住,說道:“從小到大你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是沒事的樣子嗎?說,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可要生氣了。”
絮兒因為沉吟了片刻,抬頭看著他說道:“公子以前什麼事情都告訴我,現在有事情都不對我說了,是不是不相信我了?”
楚昱一聽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笑了起來,用手在她的腦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說道:“我說你這小腦袋瓜子裡面到底想什麼呢,難道就因為沒告訴你,我吩咐他們去做什麼,就是不信任你呢?”
說著他把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正色說道:“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可以毫無保留信任的人,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對你起一絲一毫的疑心。”
“那公子為什麼吩咐他們事情的時候怕我聽到,要揹著我呢?”絮兒問道。
楚昱說道:“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
絮兒聽到這裡立刻意識到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是有危險的,慌了,問道:“公子,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楚昱說道:“沒出什麼問題,只是有些人不願意看我在信陽府過得好,所以想給我找點麻煩。”
雖然楚昱說得輕描淡寫,但絮兒還是敏感的意識的事情肯定不是那麼簡單,哀求道:“公子,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您就告訴我吧,要不然我更加會不安的。”
到了這個時候,楚昱知道不告訴她肯定是不行了,要不然這個傻丫頭還不知道會怎麼胡思亂想,於是就把陳水告訴他麻二要對付他的事情說了。
“公子與那個麻二無冤無仇,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對付公子,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乾的。對了,肯定是郭遠仁,要不就是他兒子。”
絮兒也是個聰慧靈光的女孩,馬上就想到了是郭遠仁父子。
楚昱說道:“我也知道是他們,不過現在只是我們猜測,並沒有確實的證據,畢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直接證據證實郭家的人參與了進來,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有行動。”
絮兒說道:“公子可以去找孔主簿,讓他派人把麻二抓起來審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楚昱說道:“現在麻二他們都還沒有展開行動,就算把他抓起來了,只要他不承認也拿他沒法。”
“那該怎麼辦呢?”絮兒問道。
“我不是已經派熊大山他們去拿證據了嗎。”
楚昱笑了笑,說道:“放心,就這點事情還難不住你家公子,只要證據拿到手,郭遠仁父子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看到楚昱信心滿滿的樣子,絮兒心裡的擔憂也減輕了不少。
富貴賭坊,信陽府三大賭坊之一,麻二每天必光臨的地方。
一張寬大的桌子前,數十人圍著桌子,荷官正雙手拿著骰盅不緊不慢的搖著,周圍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精會神的盯著。
荷官搖好了色子,把骰盅放在桌面上,然後喊道:“押了,押了。”
所有的賭客紛紛把手中的銀子押到賭桌上,隨後荷官把骰盅蓋子揭開,大家往裡面一看,居然是三個點數都相同的豹子,頓時所有押了大和小的客人全都垂頭喪氣的嘆息了起來,只有兩個壓了豹子的客人歡天喜地大笑不已。
“孃的,今天真是邪了門了,竟然連續開了三把豹子。”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罵道。
荷官的兩名助手把賭桌上的銀子收了,將押對兩名客人的銀子給了,荷官立刻再次開始拿起傘中搖了起來。
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了走進了賭坊,這男子正熊大林,他在那些賭桌前面轉悠了一下,找到了開罵的那個男子,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荷官又連續開了幾把,那個開罵的男子全都輸了,當荷官再次把骰子搖好放在桌子上,他摸了一下自己身上,已經沒銀了,隨即悻怏怏的站起來走了。
從賭場出來,這男子沿著大街走了一段,然後鑽進了一條巷子,這條巷子沒有掛燈籠,到處都黑漆漆的。
男子正一邊走一邊罵今天的手氣太背,突然後脖子被重重的擊了一下,隨後倒在地上。
跟著,三個人拿一個大麻袋把男子裝了起來,然後抬著出了巷子口。
外面還有三個人推著一輛板車,板車上面堆放著八個裝滿東西的麻袋,三個人把裝有那個男子的麻袋放在板車上,然後推著走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楚昱正在蒸餾房裡跟絮兒、草兒一起把蒸餾好的酒裝到罈子裡,突然窗戶外面傳來熊大山的喊聲:“公子。”
楚昱對絮兒說道:“你們繼續把酒裝在罈子裡,我去看看。”
“知道了公子。”絮兒說道。
楚昱從蒸餾房裡出來,低聲問熊大山:“人抓回來了。”
“已經找回來了。”
“沒被人看到吧?”
熊大山說道:“沒有,我們是用麻袋把他裝在板車上,拉到巷子東出口,從那邊進來的沒有人看到。”
楚昱來到栓馬院子的小屋,讓熊有河他們把麻二弄醒,開始審問。
麻二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承認,但當楚昱把昨天晚上他們商量的事情說出來,並且威脅要把他交到衙門,麻二頓時是慫了,說出是郭府的郭貴找他做這事的。
“果然是郭遠仁,老小子你還真是夠毒啊,明著動不了我,就想下毒殺我。好,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出招了,那就別怪我狠辣。”楚昱想道。
隨後他把麻二剛才說的寫了下來,讓麻二按手印畫押後,然後取出制的毒藥,讓熊大山他們強行讓麻二服下。
麻二服下藥後不久,便感覺到腹內如同刀絞,疼得他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在地上來回翻滾。
“你服下的是我特製的獨門毒藥,普天之下只有我才能夠解,其他的人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說著楚昱把解藥瓶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這裡面裝的就是解藥。”
“求求公子,給小的解藥吧,求求您了。”
楚昱說道:“想要解藥也簡單,但你必須老老實實地聽從我的吩咐。”
麻二趕緊說道:“是是,小的保證從今以後什麼都聽公子的,公子讓小的做什麼小的就做什麼,別不敢有違公子的命令。”
楚昱從瓶子裡倒了一顆解藥出來遞給他,麻二接過去立刻塞到口中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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