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讓他們停止進軍
太子拿著兩封信回到東宮,把孫侍郎的那封信交給知府,細細地吩咐了一番,知府拿著那封信回去了。
緊跟著太子把吳正叫來,讓他去找來了一個精通東岱國語言,又忠心計程車兵,把給東岱國皇帝那封信交給他,讓他去交給東岱國皇帝。
太子說道:“東岱國皇帝很可能會對你進行試探,讓你回答各種問題,甚至還可能故意把你抓起來用刑拷問試探。
因此,你一定得做好任何準備,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說出實情了。”
那個士兵說道:“太子放心,小人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太子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此次去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家小,讓他們以後衣食無憂。”
“多謝太子。”
那個士兵拿著那封信走了,太子想了一下,對吳正說道:“另外再派兩個人跟著他一起去,到了東岱國再讓他一個人去見東岱國皇帝,這樣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也還有人回來報告。”
“是。”吳正領命之後下去了。
知府拿著那封信回的衙門,讓人把張土齡夫妻帶來,對他們詳細的吩咐了一番,隨後把那封信交給了他,張土齡夫妻隨即離開了衙門。
從衙門出來之後,張土齡的妻子回家去了,而張土齡則拿著那封信到了孫侍郎的府門前,輕輕叩響了他家的門環。
過了沒一會有人把門開啟了,因為孫侍郎家的夜香也是由張土齡收,所以開門的人認識他,皺了一下眉頭,問道:“夜香不是已經收走了嗎,你又來幹什麼?”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見孫侍郎大人。”張土齡說道。
“什麼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我們大人?”
開門的那個人嘲諷似的笑了兩聲,眼神輕蔑的看著張土齡說道:“你一個收夜香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難道是想跟我們大人探討怎麼收夜香嗎?”
這也難怪開門的人會不相信,畢竟孫侍郎位高權重,憑時來見他的人最小也是五品的高員,連錢的富商都沒資格見他,一個收夜香的想見他豈非可笑。
張土齡不理會他的嘲諷,說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有重要事情要見孫大人,請您給我通稟一聲。”
“趕緊走,趕緊走,我們大人忙得很,沒時間見你。”
開門的人用力推了一下張土齡,就準備把門關上,張土齡急忙跑到門口用力的擠住門說道:“我告訴你,我是真的有重要事情要見孫大人,你要是耽擱了,後果你自負。”
開門的人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警告道:“我警告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趕緊給我滾。”
張土齡見開門的人怎麼也不肯替他通報,急了,直接用手撐著門衝著裡面喊道:“孫大人,孫大人……”
“你個臭倒大糞的,居然敢到這裡來撒野,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你。”
開門的人準備要教訓張土齡,然而在糾纏之中不僅沒有佔到便宜,反而被張土齡找到機會跑進府裡去了。
隨後這個開門的人立刻跟上,大聲的喊道:“快來人啊,有人闖府門了。”
大聲喊叫,立刻從府裡來了七、八個男性家丁,一起上前把張土齡按在了地上。
那個開門的人過去在他身上狠狠的踢了幾腳,罵道:“狗東西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到這個地方來搗亂,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這裡的規矩。大家把他捆到那邊的樹上去,我要用鞭子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幾個家丁一起把張土齡綁到了前院子的一棵樹上,隨後去拿來了一條趕馬的鞭子,開門的那個人對著張土齡就抽了起來。
“我沒有騙你們,我是真的有重要事情要見孫大人了,你們趕快讓我去,要不然孫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張土齡大聲的喊道。
但那幾個家丁根本不相信他一個收夜香的會有重要的事情跟孫侍郎說,依舊拿著鞭子對他狂抽不已,很快便抽的他渾身是鞭傷,鮮血淋漓。
這個時候,張土齡的叫喊之聲驚動了孫府的管家,走過來看了一下,開門的幾個人正在抽打張土齡,急忙出聲制止道:“都給我住手。”
那幾個家丁看到管家來了,趕緊收鞭子跑到管家跟前,點頭哈腰的問候。
管家看了一眼張土齡,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打他?”
開門的那個人說道:“回稟管家,這個收夜香的跑到這裡來搗亂,還硬往裡面闖,我們正在教訓他。”
管家揹著手來到張土齡跟前,盯著他問道:“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來搗亂?”
張土齡這個時候被抽打的渾身發疼,語氣虛弱的說道:“是受人之託來給孫大人送信的,可是他們不僅不替我通報,還硬說我是來搗亂的,就把我捆起來毒打我。”
開門的那個人不等管家說話,搶著說道:“盧管家,你不要信他胡說八道,他一個收夜香的誰會託他來給大人送信,分明就是他想借故到府裡來偷竊,我看把他送到衙門裡去好了,讓衙門的人好好的挎問挎問他。”
管家畢竟跟那些人不同,他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有事,一個收夜香的人絕對不敢跑到侍郎府來撒野,因此問道:“你說你是受人之託來給大人送信的,那你說說你是受誰所託?”
張土齡說道:“託我送信的人說了,我只能跟孫大人說,其餘任何人都不能講。”
“管家您看到了吧,他分明就是說不出來,所以故意在這裡裝。”
開門的那個人抖了一下手裡的鞭子,說道:“您先在旁邊站著,讓小的好好的賞他一頓鞭子,他就會老老實實說出來了。”
張土齡冷笑的看了一下開門的那個人,說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看看到時候孫大人會怎麼對你。”
開門的那人見張土齡還在嘴硬,舉起鞭子就準備繼續抽他。
管家伸手一把將鞭子抓住,然後看著張土齡問道:“那封信在什麼地方,你拿給我,我去交給我們大人。”
張土齡說道:“讓我送信的人說了,只能親自交給孫大人,絕不能交給其他的人。所以除非見到孫大人,否則我不會拿出來的。”
“管家別聽他胡說,他身上根本沒有什麼信,不信小的搜給你看。”
開門的那個人走到張土齡的身邊,在他身上搜了一下,發現在貼身的地方果然有一件東西,隨後把衣服撕開拿了出來,一看果然是一封信,現在已經沾上了血跡。
“真的信!”
信被搜出來的那一剎了,開門的那個人頓時臉色大變,知道自己真的闖禍。
“把信拿過來。”管家對開門的人說道。
開門的那個人立刻把信拿去交給了管家,管家看了一下信封,上面一個字也沒有寫。
管家在孫侍郎身邊已經有十幾年了,對官場上的一些事情非常清楚,知道越是這樣的信越不能小視,相反信封上要是留有姓名、落款的倒還沒有什麼。
因此,馬上讓那些人把張土齡從樹上解了下來,說道:“趕緊去拿金瘡藥來給他上藥。”
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家丁也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也不敢再對張土齡有任何的鄙視,趕緊去拿金創藥來給他治傷。
管家拿著那封信,匆匆的來到後院孫侍郎的書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房門,孫侍郎在裡面說道:“進來吧。”
管家推門走了進去,然後反手把門關上,走到孫侍郎的跟前,說道:“大人,收夜香的那個張土齡來了,說是有人託他給您送信。”
“什麼,託收夜香的給我送信!”
孫侍郎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他認識的人非富即貴,家裡都有僕人家丁,如果想要給他送信會派家丁來,絕對不會讓一個送夜香的人來捎信。
“這些找門路的人真是鬼迷心竅了,居然託到一個收夜香的人身上,難道他們以為一個收夜香的人,能夠在我面前說得上話嗎?”
孫侍郎升為兵部的侍郎,位高權重,很多人都想找他疏通關係,因此他把那封信當成了那些想跟他搭上關係的人寫的。
“把人轟出去,在告訴那個張土齡,以後要是再敢替人捎信,就打斷他的腿。”孫侍郎說道。
管家說道:“大人,這封信的封面一個字也沒有寫,不像是找人疏通關係的人託他帶來的,您不妨先看看。如果真的是疏通關係的人託他帶來的,再把他轟出去不遲,免得真的有什麼大事被耽擱了。”
孫侍郎想了一下管家的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隨即說道:“把信拿來吧。”
管家立刻把信遞了過去,孫侍郎接過去看了一下,就是一個普通的信封,從外表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然後把信封口撕開,將裡面的信拿出來展開一看,臉色立刻大變,跟著人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表情嚴肅的問管家:“那個張土齡在什麼地方?”
管家往前院方向指了一下,說道:“在前院呢。”
孫侍郎說道:“馬上去把他帶來見我。”
管家急急匆匆的來到前院,對張土齡說道:“我們大人要見你,趕快跟我來。”
張土齡這個時候反而不急了,表情痛苦說道:“我現在渾身都疼,走不了了。”
管家指著那幾個家丁說道:“你們趕快扶著他來。”
那幾個家丁架著張土齡來到來到書房,孫侍郎看到張土齡居然被打成這樣,震怒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管家看了一下那幾個家丁,說道:“剛才他們把張土齡當成搗亂的人,所以就把他綁在樹上打了一頓。”
孫侍郎怒道:“該死的東西,好大的膽子,居然沒有得到我的同意濫用私刑,你們眼裡還有我嗎?”
那幾個家丁立刻跪下說道:“大人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們還想有以後,做夢。”
孫侍郎衝著外面大聲喊道:“來人啊。”
很快,從外面進來了十六、七個人,孫侍郎指著那幾個家丁說道:“把這幾個狗東西給我拉到院子裡,亂棍打死。”
“是。”
進來的那些人立刻拖著那幾個家丁就往外走,那些家丁喊道:“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孫侍郎正在氣頭上,對於他們的呼救根本沒有聽,最終那些人被拖到外面亂棍打死了。
孫侍郎隨後又是對管家說道:“馬上拿最好的金創藥給他療傷。”
“大人不用忙了,剛才他們已經給我上過金創藥了。”張土齡說道。
孫侍郎衝著管家擺了一下手,管家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跟張土齡說,隨即離開了書房,出去的時候把門也關了。
孫侍郎走到門口和窗前聽了一下,確定他們都已經離開之後,才走到張土齡跟前說道:“很抱歉,讓你受苦了。”
張土齡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受點苦倒沒什麼,只要把信送到了就行。”
說著,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說道:“大人,信我已經轉交給你了,我也該回去了。”
“你現在還不能走?”
孫侍郎說道:“我還要寫一封信,你幫我帶回去交給東岱國使節。”
“大人可千萬別再找我了。”
張土齡連忙擺手說道:“送這一次信我都差一點被打死了,要是再送信,這條命就沒了,您還是另外找人送去吧。”
孫侍郎說道:“你要是不幫我送信,使節大人就不會把解藥給你,你自己好好考慮吧,到底要不要幫我送信?”
“這……”
面對孫侍郎的威脅,張土齡假裝考慮了幾秒鐘,裝出非常無奈的樣子哀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去送。”
孫侍郎立刻走到桌子前,提筆寫了一封信,拿著走到張土齡跟前,說道:“記著,一定要親手交給使節大人。萬一有誰發現了,你必須立刻把這封信給銷燬了,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孫侍郎把信交給了張土齡,隨後又把管家叫進來,讓他取了十兩銀子來拿給張土齡,然後才讓管家把他送了出去。
張土齡從孫侍郎府上出來,在街上走了一圈,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才拖著一身的傷到了府衙,把孫侍郎給他的那封信交給了知府。
知府看過之後,讓他在府衙等著,自己拿著信又去東宮見太子了。
太子看完信之後,對知府說道:“你讓張土齡就在衙門裡候著,晚上的時候我會派人把回信拿去給他。”
“是。”
知府走了,太子太子又看了一下那封信,哼了一聲,說道:“狗賊,暫且先留著你的狗命,等我們把一切都佈置好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晚上,楚昱從胡林山莊回到住的地方,才剛剛坐下沒有多久,周山就來報告,太子來了,楚昱趕緊去把太子迎了進來。
太子把來意跟他說了一下,楚昱立刻提筆又冒充孫侍郎寫了一封信。
隨後太子把那封信交給自己身邊的人,讓他送到了知府衙門,讓知府交給張土齡,讓他拿去交給東岱國使節館的人。
第二天早上,張土齡拖著一身的傷,推著夜香車又到了東岱國使節館,見到奇倫,把太子給的那封信交給了他。
奇倫仔細看過那封信之後,才對取出一瓶藥丸倒了一顆出來遞給張土齡,張土齡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中毒,這顆藥也肯定不會是毒藥,因此放心大膽的吞了下去。
“這顆解藥雖然能夠解你身上的毒,但卻只能夠維持一天,也就是說以後你每天都必須服一次解藥,否則你還是會毒發身亡。”奇倫等張土齡把解藥服了之後,才一臉陰笑的說道。
“狗東西,果然是想長期控制我給他們送信。還好我娘子找大夫給我把脈,識破了他們的陰謀,要不然我就要變成大魏國的罪人了。”張土齡心裡罵道。
不過,表面上他卻裝出非常害怕的樣子,跪下哀求道:“大人,昨天你不是說了的,我只要幫你把信送到了就給我解藥嗎,怎麼現在變成每天都要服用解藥了,你這不是在騙我嗎,求求你把真的解藥給我吧。”
奇倫得意的笑著說道:“這你可就錯怪我了,明明當時我就是說的每天服用一次解藥,是你自己沒有聽清楚,怎麼能怪我呢。”
張土齡知道這傢伙是在故意跟他瞎扯,也就沒有跟他說其他的,只是一個勁的裝著哀求。
奇倫說道:“你也不要擔心,只要你老老實實聽我吩咐,我一定每天按時給你解藥,並且還會給你銀子,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大人能說話算話嗎?”張土齡故意看著他問道。
奇倫說道:“你放心,我這個人一向說話算話,只要你以後聽我的吩咐,我保證每天你來的時候就把解藥給你。”
張土齡輕輕的哀嘆了一聲,無奈的點了點頭。
奇倫見狀,又一次得意的笑了,輕輕的拍了拍張土齡的肩膀,說道:“好了,今天不用你做什麼事情,你先回去吧。記著,你在這裡遇到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說,就算是你的家人也不許,否則你別再想拿到解藥。”
“知道了,我誰也不會說的。”
張土齡從地上站起來,蔫頭耷腦地離開了東岱國使節館,等走到使節館看不到的地方時,張土齡狠狠的衝著使節館方向呸了一口,罵道:“該死的東西,等著吧,很快你們的報應就會來了。”
奇倫等張土齡走了之後,拿著那封“孫侍郎”的回信去見了素真阿菩,素真阿菩看過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啊,以後我們有了這個人替我們傳遞訊息,就再也不用擔心訊息傳遞不出去了。”
奇倫得意的笑著說道:“大魏皇帝以為派人把我們監視住,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哪裡想到我們已經想到了對策,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肯定會被活活氣死的。”
素真阿菩也笑了,說道:“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就讓他們繼續監視著我們吧,這樣對我們更加有利。”
奇倫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其他的事情,奇倫才離開。
皇宮。
太后自從知道呈陽王出事之後,就整天呆坐什麼事情也不做,整個人就像痴傻了一般。
“太后,吃點東西吧。”
宮女拿來了吃的放在太后跟前,太后連看都沒有看一下,直接擺了一下手說道:“拿走,我不想吃。”
宮女跪在地上請求道:“太后,您就吃點吧,要是您的身體餓壞了,皇上不會饒了我們的。請您可憐可憐我們,多少吃一點吧。”
太后看了一下宮女,想到她們平時伺候自己也挺用心的,要是真的因為自己害得她們被受刑,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於是輕聲說道:“你們都起來吧,我吃就是了。”
“多謝太后。”
那些宮女立刻起來伺候太后用膳,太后勉強吃了一小碗銀耳蓮子羹,便不想再吃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太監喊道:“皇上到。”
聽到皇上來了,太后立刻來了精神,滿心期望的看著門口。
很快皇上從外面走了進來,向太后行禮之後,太后迫不及待的問道:“情況怎麼樣,你四弟求回來了嗎?”
皇上看了一下襬在桌上的膳食,說道:“母后正在用膳,等您用完之後我再說吧。”
太后說道:“我已經用完了,你趕快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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