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椅子已經擺好了,就在這兒,坐下吧。”
一大爺招呼道。
一大爺見人都到齊了,便指向不遠處的一把空長凳說道:“這不是讓大家來做什麼嗎?”
張氏疑惑地問:“這是要幹啥呀?”
“你坐下來聽就知道了。”
二大爺坐在椅子上,靠著桌子,縮著手袖子裡,看起來像個瘦弱的小老頭。
他說話聲音不大,卻讓人感覺很嚴肅。
至少張氏被嚇得不輕,以為棒梗偷雞的事敗露了。
她看到許大茂和婁曉娥也拿著長凳走出來,夫妻倆坐在人群中,臉色不太好。
死老太婆拉著棒梗坐到凳子上,秦淮茹勉強坐在旁邊,縮著身體,心裡面也很緊張。
林建和何雨水也在一旁坐著,因為何雨柱喝醉了,現在已經被扶回去睡覺了,所以沒出來。
“今天召集大家開個會,是因為我們院子有人出了問題。”
說話的還是二大爺。
這個胖老頭愛當官,喜歡多說話,不然也不會這麼胖。
每次開全院大會,他都得說幾句開場白。
“大家都清楚,林建和雨水今天去釣魚,釣了很多大魚,但他們沒獨吞,而是全部燉了,分給大家吃,是不是每家每戶都嚐到了?”
“嚐到了!”
“味道很好。”
雖然每家只有一小碗,但對於平時連雞蛋都捨不得吃的人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了。
“本來規定每家一碗,魚塊數量也剛好夠分,可賈張氏帶著孫子,硬是要求拿走兩碗!”
二大爺伸手比了個“二”
。
院子裡頓時議論紛紛。
“憑什麼啊,大家都是一個標準,為什麼她們家能拿兩碗?”
“就是啊,平常傻柱帶回這麼多好吃的,也沒見她們這樣過,真不要臉。”
“這是典型的自私行為!你多吃一碗,別人就少了一碗,許大茂家甚至一點魚頭都沒分到。”
三大爺也開口了。
魚頭雖不多,但總比沒有強吧!
大魚的魚頭也能吃,有些人還喜歡吃魚眼,說多吃魚眼能讓眼睛更亮。
“張大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碗不夠還要兩碗,你吃得太多了吧,難怪你這麼胖。”
婁曉娥不滿地說。
何雨柱下廚做了魚,婁曉娥自然不會錯過,畢竟誰不知道他是西廠的大廚。
死老太婆試圖辯解。
“那你們當時不在場,再說,你們家和傻柱家關係也不好,這魚肉有多餘的,給我們家孩子多吃點補身體,不行嗎?”
“誰說的?這條魚是林建的,我們家跟林建家關係很好,張大媽你別亂傳話。”
許大茂大聲說道。
張氏輕蔑地撇嘴。
“得了吧,許大茂,就你跟林建關係好?下午你們剛在鋼廠打完架,不對,是你被打了一頓,求饒的樣子都出來了。”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張氏的話無疑是狠狠打了許大茂的臉。
許大茂臉色陰沉,不悅地說:
“張大媽,下午的事情是下午的事,晚上我已經向林建道歉了,我們已經和解了。
還有,別總是叫他傻柱,他叫何雨柱。”
“哼,從小就叫傻柱,我這樣叫怎麼了。”
張氏瞪了許大茂一眼,表示他的多管閒事。
“好了,別吵了!”
二大爺拍了下桌子,大聲制止。
頓時,許大茂和張氏都安靜下來。
“張氏,不管你如何辯解,你多拿了碗魚,必須歸還,不能因為吃了就當作沒事,這不合規矩。”
二大爺平靜地說。
“還就還,明天我們去菜市場買條魚還給林建。”
張氏不悅地說。
三大爺笑了。
他端起茶杯,清了清嗓子。
“咳咳,張氏,林建的魚可不是普通魚,至少六斤八兩的大草魚,你拿走的兩塊魚肉加起來都有半斤重,魚肉最有營養,市場上有價無市,你要賠償的話,最起碼得賠條兩斤重的草魚。”
“什麼!兩斤重的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