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來不及;
符籙,不會用;
步法,自己即使能逃,可帶不走吳一用,想來也不合適。
唯一剩下的,只有劍法和神識攻擊了。
她取出熾炎劍,在腦子裡複習著在測試關卡里學會的劍法。
靈氣附著在劍上,隨著劍招發出,就會形成劍氣。
那麼如果將精神力附著在劍上,是否就會形成神識攻擊?
如果再附一層滅世之焱的火焰呢?
如果神識攻擊的時候再動用太虛煉神術呢?
姜昭不懂如何進攻,只一味地疊加被動。
如果寧典或者溫無涯此刻在場,一定會為苟七即將面對的絕境掬一把辛酸淚。
可現在根本無人知曉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苟七還在輸出著他身為反派應該具備的語言和行為,姜昭在心裡盤算好了之後,主動做出一副支撐不住的樣子,向他示弱道:
“我快撐不住了,你剛才說的話可還算數?”
“怎麼能不算呢?”
苟七嘻嘻哈哈的,“我們邪修可比某些正道人士講信譽!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實實把手上那顆丹藥交給我,再把你的異火從身上剝離,我絕對放你走。”
“那他怎麼辦?”
姜昭看向地上傷勢極重的吳一用,“我把丹藥給你,你先放他走,行嗎?”
“那可不行。”苟七搖了搖頭,“他可是殘害我的同門牛萬斤的罪魁禍首,我還得把他帶回魔神宗問罪呢!”
“他何時殺了你的同門?剛才我帶他逃走的時候,你那同門明明還活著!”姜昭抬起手中的熾炎劍指向他,“你這是栽贓陷害!”
“陷害又如何?可還有誰看見了?”苟七冷哼一聲,“你最好對我客氣點!不然連你一起殺了!”
“囚龍杖的藤蔓是要用活人血澆灌的,他與我打鬥一場,藤蔓幾乎被盡數斬斷,想必現在這些便是他同伴的血肉養起來的了。”
吳一用勉強地撐起身子,“殺了同伴祭旗,果然是隻有你們這種邪修才能做出來的事!”
“姜昭,如果你有辦法逃跑的話,不要管我!無論如何,也沒有讓小輩擋在我身前的道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右手握住寒星劍,看樣子是要拼死一搏了。
“小什麼輩!”姜昭瞪了他一眼,“老實歇著!你也沒比我大幾歲,少在我面前裝大人!”
吳一用無力地嘆了口氣,體內靈力卻已催動到了極致。
【嗚嗚嗚還有點被感動到了是怎麼回事】
【姜昭不會真的想硬扛金丹吧?她好酷!】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偶像了】
【姜昭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對,反派哪有那麼容易死!你面前的那個邪修才是真正的炮灰!】
【她能撐過去的,一定能!】
紅色能量越積越多。
姜昭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充盈力量,打定主意,趕在突破築基的那一剎那,趁著苟七慌神的那一瞬間——
利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