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圖蘭緊閉著的城門,還是這個昏迷的人,都顯示著不同尋常的古怪。
長空去試探了下女人的鼻息,“還活著。”
略微猶豫片刻,陸晚檸下車打算看一看女人的情況,祁慕朝走在她前面,防止這女人突然醒過來有什麼動作。
陸晚檸手剛伸過去,女人就睜開了眼睛,她有些茫然,隨後對自己身邊圍著這麼多人有些驚訝,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你們是什麼人?”
圖蘭部落的話陸晚檸有些聽不懂,手肘撞了祁慕朝一下,“你能聽懂嗎?”
“嗯,”祁慕朝道:“她問我們是什麼人,做什麼的。”
他從前陪著母親去邊疆找父親的時候曾獨自出過一次門,剛巧遇到過一點陣圖蘭人。
兩人結伴而行一段時間,倒是學了一些圖蘭話,只是略微複雜一點的,便也聽不懂了。
隨意給自己編造了個身份,祁慕朝解釋完,問這女子如今圖蘭是什麼情況。
提到圖蘭,女人眼神中閃過一抹傷感,“是瘟疫。”
“瘟疫?”祁慕朝下意識重複了一遍,有些驚訝。
陸晚檸也跟著抬頭,但目光卻落在女人腰間的一個香囊上。
粗製濫造的針腳和上面隨便幾針繡出來的小貓圖案讓她打起了警惕,“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祁慕朝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落在那個香囊上,有些不明所以,“你見過?”
陸晚檸道:“這是師父生辰的時候我送給他的。”
祁慕朝便將她的話朝女人重複了一遍,女人有些警惕,並不打算開口。
陸晚檸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你告訴她,我是洛神醫的徒弟。”
女人一聽眼睛便亮起,有些激動,“當真?”
確定了陸晚檸的身份之後,女人便將如今圖蘭部落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這圖蘭部落一個月前不知怎地突然爆發了瘟疫,起初的時候病情不怎麼嚴重,大家只當是尋常的發熱生病,但後來發現得病的人越來越多,且能不能治好全看運氣,明明是同樣的症狀,同樣的藥,十個裡面卻只能治好一個。
於是有人開始害怕,說這是神對圖蘭部落降下的懲罰。
原因是半年面前圖蘭部落吞併了一個總是時不時挑釁他們,妄想掠奪他們領土的小部落。
圖蘭本就不大,若是不將這覬覦自己部落的敵人消滅了,那其餘的部落怕是要以為他們怕了,回頭開始拉幫結派地將他們絞殺。
但圖蘭如今上位的首領是個心狠手辣且喜歡斬草除根的,滅了這個部落之後,若不是臣子們拼了命的勸誡,他怕是要將這部落裡的人全都屠了。
但即便如此,也還是死了許多的人。
這件事在祁慕朝看來並不算做錯,他會如此做,也是為了震懾其餘蠢蠢欲動的部落來一勞永逸。
否則時不時的就來個部落對他們挑釁一番,日日打仗,日子還過不過了?
但不是人人都能狠得下這個心的,所以贊成他想法的並不多。
如今看來,這些人更是將這場瘟疫的爆發,當成了上天對他們造下太多的殺孽而降下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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