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憑什麼去質疑他的孱弱來自於長年累月的毒素,而不是因為早產呢。
兩人收拾一番從王府的側門去了回春堂。
掌櫃的一瞧見陸晚檸立馬迎了過來,“陸大夫。”
他看了眼跟在陸晚檸身後的祁慕朝,被他面上冷硬的面具嚇到,連忙移開視線。
陸晚檸往前走進診室,那掌櫃的在跟她說著陳夫人的病情,“說來也怪,這陳家昨夜養女出嫁時這陳夫人還好好的,只一夜的功夫,這陳夫人也不知怎地發起瘋來。”
帷帽下的一雙眼睛帶著冷意,陸晚檸心中冷笑。
“我只看人病,可不看瘋病。”說著陸晚檸站起身來,徑直去了藥房幫祁慕朝抓藥。
前段時間的湯藥祁慕朝有沒有老老實實喝陸晚檸不清楚,但今日之後,這藥便有她看著祁慕朝喝了。
掌櫃的撓著頭有些無奈,“這陳家給的診金不少,您也知道咱們老闆是個見錢眼開的,昨日便已經將此事應了下來,您看這事……”
陸晚檸抬眸看向他,“當初來這回春堂時,可是他親口向我保證看不看診全憑我心情的。”
掌櫃的自然不能說那是他們老闆最慣用的忽悠人方法,於是只能好生勸導。
勸的口乾舌燥了,陸晚檸才堪堪鬆口,“若是再有下次,這回春堂我便不會再來了。”
“是是是,回去我便告訴老闆,再不能這樣行事了。”掌櫃的抹了抹腦門上的汗,心想這一個個的都是祖宗,沒一個能得罪得了的。
陸晚檸直接領著祁慕朝去了陳府。
本打算等回門那日光明正大的帶他看戲的,結果現在就能看上了。
到了陳府,聽說她是回春堂裡來給陳夫人看診的,門房連忙將人迎了進去。
陳老爺慌慌張張的趕過來時陸晚檸已經站在了陳夫人的院門外。
祁慕朝扮作藥童替她拎著藥箱。
實話說,這兩人的裝扮不像是來救人的,反倒是像來殺人的。
以至於陳老爺有些懷疑,但轉念一想神醫的徒弟古怪一些也正常,於是又放下心來。
陳老爺連忙上前,“醫師隨我來。”
跟著陳老爺進了陳夫人的房中,秋荷正拿著帕子幫陳夫人擦拭額頭上的汗。
似乎昨夜一夜未眠,眼圈發青,面容疲憊。
見陳老爺領著醫師進來,連忙讓開位置。
兩人錯肩而過時秋荷看了她一眼,站到一旁安靜地等著。
看慣了陳夫人平日裡囂張的模樣,乍一見她這蒼白憔悴的樣子,還真有些不適應。
把完脈,陸晚檸抬頭,瞧見三夫人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伸著腦袋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見她起身陳老爺立馬迎上來,“神醫,我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陸晚檸變了聲線,“心病還需心藥醫,夫人的情況便是請了宮裡的御醫來也看不出什麼門道。”
“心病?”陳老爺皺著一張臉,苦惱道:“沒聽過夫人有什麼煩心事啊?”
狀似不經意地看了眼房間的佈局,陸晚檸朝陳老爺招招手,陳老爺很快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