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她分明是故意提起小宋將軍的。
一群人各懷心思的在花園裡坐了許久,估摸著要到午膳時間了,陳文簡正要起身去看一看,陳老爺身邊的下人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陳文簡眉心一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下人走後,他朝兩人道:“世子和世子妃再坐會兒,我去去就來。”
陸晚檸看了眼他的背影,突然問二姑娘,“夫人身體抱恙,怎得今日也沒見到老夫人?”
二姑娘不情不願地回她,“祖母牽掛母親,昨日便去了寺中替母親祈福去了。”
祈福?
陸晚檸心中好笑,什麼祈福,怕是去找高人詢問陳家如今可是招惹到什麼神怪了吧。
看了會兒二姑娘對祁慕朝獻殷勤,眼看著祁慕朝的耐心告急,陸晚檸適時站出來,“我帶夫君去前面轉轉吧。”
她朝祁慕朝伸手。
祁慕朝點了點頭,很是給面子地攥著她的手起身,“走吧。”
陳文簡跟著下人匆匆趕到了老夫人的房中,老夫人手中攥著柺杖,一張素來慈祥的臉如今老淚縱橫。
二夫人和三夫人一人站在一邊攙扶著她,儘管極力剋制,但臉上那看戲的期待卻怎麼都壓不下去。
陳府的三房老爺站成一排,低著腦袋挨訓。
“我們陳家能發展至今,那是幾代人的積累,你們父親當年為了壯大陳家,天南地北的到處跑,我一個人撐著陳家,帶著你們這三個孩子,只盼著咱們陳家能開枝散葉,在這京城站穩腳跟。”
她的柺杖敲在陳老爺身上,“我日也盼,夜也盼,終於盼到你們一個個的長大成人,成親生子,卸下了我這一身的擔子,可你!你都做了什麼?”
陳老爺完全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一張臉上寫滿了茫然,“兒子做了什麼?”
三老爺看不慣先開了口,“大哥,母親這麼大的年紀了,你要是做錯了事情就認下,跟母親道個歉,免得讓母親氣壞了身子。”
“閉嘴,”陳老爺瞪他一眼,“讓我認錯總要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吧。”
老夫人整個人踉蹌了幾步。
陳文簡連忙上前,攙扶住她。
他看父親這一臉茫然不似作假,於是便道:“祖母莫不是誤會了父親,或父親若是做了什麼另祖母生氣的事情,祖母直接明示便是,彆氣壞了身子。”
陳老爺也連忙委屈辯解,“兒子日日忙著生意,分明什麼都不曾做過,難不成是那與咱們搶生意的對家來刻意離間嗎,母親可莫要信了奸人的話。”
“旁人的話是離間,是居心不良,可那明燈大師的話難不成也是假的?!”
聽聞明燈大師的名號,在場的人面色皆是一變。
倒也不怪老夫人盡信明燈大師的話,實在是這明燈大師確實是有些神乎其神了。
三十年前明國大旱,莊稼顆粒無收,百姓們飢腸轆轆,餓殍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