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一旁看著陸晚檸對這個什麼魏巡的乳母威逼利誘。
用的方法確實是沒錯,但她太過柔和了,若是換一種方法,這李香蘭應當很快便會開口。
比如,那個被長青抱出去的孩子。
想到這,祁慕朝頓了頓,將飛散開的思緒收回。
好吧,儘管她從不承認,但她確實是個有些心軟的人。
“隨便你,我倒是希望這些是我隨口胡謅的。”陸晚檸這回沒了耐心,“既然不願意開口,那便繼續在這裡待著吧。”
說完她走到祁慕朝旁邊,“走吧,我們回去。”
祁慕朝點頭,領著她往外走。
養子和兒媳驚慌失措,“孩子,我的孩子!”
“姑娘,求你將我的望兒還給我吧,他還小,身子也不好,總是生病,受不得驚嚇的。”
陸晚檸很是殘忍地指了指李香蘭,“求我倒不如求她。”
丟下不停朝李香蘭磕頭的夫妻倆,陸晚檸和祁慕朝一起出了地牢。
但她沒走遠,因為清楚要不了多久李香蘭就會開口。
於是只和祁慕朝在假山旁等著。
祁慕朝雙手環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這人開了口之後,你打算做什麼?”
“將她送到三夫人那,這人到了她手裡,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話說陸晚檸也沒想到三夫人會這麼墨跡,找了這麼些時日都找不到這個乳孃的身影。
若非如此,哪用得著她出手。
三夫人一旦掌握到魏巡是陳夫人所生的證據,便會將那陳文簡的身份也安在魏巡那個早死的爹身上。
反正死無對證,陳夫人如何說都算是狡辯。
陸晚檸正開心著,突然一停,悄咪眯地看了祁慕朝一眼,慢吞吞地朝他身邊挪。
兩人緊挨著後,她用手遮掩著小聲詢問,“裡頭那三個人犯了什麼罪?”
“沒犯罪。”祁慕朝笑眯眯地,“我只是單純的看他們不順眼。”
陸晚檸白他一眼,“騙人,長青都說了那些人就該下地獄的。”
祁慕朝輕笑著不再開口,顯然沒有將那三個人的身份告知與她的意思。
她也很識相地不再繼續詢問。
兩人靠著假山,不遠處長青正有些僵硬地哄著那個哇哇哭著的孩子,陸晚檸抬頭看月亮,覺得今晚的月色一般。
似乎看出了她的無聊,祁慕朝不知從哪裡摸出一袋魚食遞給她。
陸晚檸沒吱聲。
他朝著池塘抬了抬下頜,“喂啊。”
陸晚檸:“……你覺得這黑漆漆的就算是魚食丟進去我能看得到魚嗎?”
祁慕朝樂了,“又不是丟進去讓你吃的,魚能看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