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陸晚檸放下了心,別人看她什麼眼神跟她可沒關係。
這些時日她也算是對祁慕朝這人有一點皮毛上的瞭解了。
別的不說,他的佔有慾絕對是很強的,儘管他對陸晚檸很可能也沒有什麼喜歡,但畢竟是成了親的,萬一回頭這人耍起賴來說她水性楊花,那她去哪解釋去。
左右就三年的時間,只要不被他抓住小辮子就行。
“讓開!讓開!都讓開!”
飛奔的馬蹄聲吸引了主僕二人的目光,胡燕先反應過來,迅速拽著她往後躲了躲。
幾個一身勁裝的衙役駕著馬飛奔而過。
街道上的百姓們嚇得四散,馬蹄驚起一陣煙霧來。
人走遠了,被嚇到的小商販和百姓們開始小聲咒罵。
“這是急著去殺人還是急著去放火呢,好不容易來了點客人,全給我嚇走了。”
“誰不是呢,如今這些衙門裡的人辦案那叫一個不講理,咱們這些平頭百姓那都得躲著走,萬一招惹到了,興許給咱們也抓進去呢。”
“沒犯事也抓進去?”
“如今那衙門的知府是誰你可知道?”
“那可是甄尚書的小舅子。”
陸晚檸垂眸思索了一會兒,對這位甄尚書的小舅子完全沒什麼印象。
但對這甄尚書卻有些耳聞。
據說這甄尚書與妻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後來兩人成親,妻子生女兒時大出血險些難產去世,救回來後甄尚書便親自去太醫院裡開了藥,讓自己再不能生育子嗣。
既免了家中人逼他納妾延續香火,又免了將來妻子再受生育之苦。
許是因為爹孃一輩子沒有與人紅過臉,以至於他們的女兒對於自己的婚事就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隻能娶她一人,且不許納妾。
要像她的爹孃那般。
後來他們的女兒嫁給了御史家的大公子,夫妻二人琴瑟和鳴。
這甄尚書的為人似乎不錯,但這甄尚書的小舅子,聽上去在百姓們口中可不像什麼好人啊。
“那這些人跑這麼快是去幹什麼?抓賊不成?”
“抓賊?”有人嗤笑一聲,語氣帶著慢慢的嘲諷和不屑,“這些人的心思什麼時候用在抓賊身上,這是去抓那桑家大姑娘呢。”
陸晚檸猛地收回思緒,目光瞬間落在說話人的方向。
朝前走了幾步,連忙問道:“桑明月?”
這京中幾乎沒人不知道桑家,所以這人對於陸晚檸也認識桑明月沒有絲毫的疑惑。
點了點頭,從他的表情上看,對於桑家的禍事他應當是極度不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