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檸端起來一飲而盡,潤了潤喉嚨後開口,將昨日從自己從那個女人口中聽到的事情跟祁慕朝說了一遍。
“不過昨日宴明昌剛好也在醫館,我就讓那女子將這些事情跟他說了,想來他應該是會去處理的。”
說完陸晚檸頗為心虛地偷瞄他,“其實今天我原本也不是打算找胡二麻煩的,這不是碰巧遇見了。”
祁慕朝聽了半天,對她教訓胡二的事情沒提出任何意見,反倒是皺著眉頭十分認真的詢問,“宴明昌為何會在醫館?”
陸晚檸:“?”
這是重點嗎?
但她還是解釋道:“明日宴府給前不久出生的小傢伙辦滿月宴,他是來邀請我的。”
祁慕朝當下冷哼出聲,“醉翁之意不在酒。”
陸晚檸也不是傻子,她自然也看出了宴明昌對自己的心思,但總不能人傢什麼都沒說,她這邊就拒絕說自己已經有男人了吧。
說到滿月宴,陸晚檸想到要給那小傢伙挑件禮物,剛想起來禮物,就想起來桑明月讓她幫忙討的那條藍寶石項鍊,連忙拍了下腦袋,這破記性。
祁慕朝一愣,“怎麼了?”
“你的庫房裡有條很漂亮的藍寶石項鍊還記得嗎?”
“嗯,”祁慕朝以為她喜歡,“庫房裡的東西你自己挑便是,不必詢問我的意見。”
陸晚檸搖頭,“不是,桑明月的珍寶閣不是要開業了嗎,她聽說你那條項鍊被你買走了,所以特地來問我能不能將那條項鍊放在珍寶閣裡,她定個高價。”
祁慕朝看向她,“你不喜歡嗎?”
倒也還好,陸晚檸對於首飾這些東西算不上喜歡和討厭,有可以,沒有也不會過分的去追求。
當然,如果那條項鍊擺在那裡是明晃晃的金磚,可能她會有點捨不得。
想想如今投資桑明月,將來等這人發達了之後自己就成了京城首富的摯友,立馬搖了搖頭,“不喜歡。”
“那就給她吧。”祁慕朝並不太在意這些,小庫房裡的東西有些是他隨便買回來的,有些是旁人送給他的,還有些是他從祁流川那裡剝削來的。
裡頭都有些什麼,真說起來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胡二被關了起來,事情當晚就傳回了胡府。
加上宴明昌那邊也已經開始調查胡家,有知情人給胡家大老爺報了信,大老爺氣得兩眼發黑。
早知道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總有一日會闖出無法收拾的大禍來,可偏偏母親偏袒,每次他一要教訓母親便出來攔著。
用父親去世得早,她一個人辛辛苦苦拉扯大兩個孩子,不是讓他們內訌吵架的來將他高高架起。
如今真的出了事情,大老爺氣得心口疼,看向那正如袒護著弟弟,但真出了事情卻又開始默不作聲的母親。
“我早知道他會有這一天,父親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名聲已經被他敗壞得所剩無幾了,平時去欺辱那些良家女子們我還能替他料理一番,可如今他惹到的是祁王府的世子,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老夫人臉拉的老長,“行了,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他是你親弟弟,他的日子不好過難不成你就能好過了,趕緊想想辦法將人救出來才是緊要的。”
“怎麼救?”大老爺氣到了極點反倒是明白過來,淒涼一笑,“祁王爺和陛下那是多少年的感情了,這整個京城誰不知道陛下疼寵祁世子?宮裡的皇子公主們待祁世子都和和氣氣的,如今他將人招惹了,母親說說,我要怎麼去救?”
老夫人垮著臉,“柔兒不是在宮裡嗎,讓她在陛下面前吹一吹枕邊風,人吃一點苦頭放出來就行了,咱們也不要求什麼,大不了到時候去祁王府裡道一道歉罷了。”
她還有些不服,“誰叫那好端端的世子妃穿得那般樸素,身邊只跟著一個小丫鬟,哪家的夫人出門不是一群下人侍奉著,她若是早些亮明身份,康兒哪會去招惹她。”
都已經到這時候了,老夫人還是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