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哪個胡家?”
“回大人,是胡康,二方巷口的那戶。”
宴明昌應下來,“我知道了,我會去查,這件事若是真的,必會還你一個公道。”
婦人眼神顫巍巍的,即便她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幫她,還是跪下道了謝,“民婦謝大人。”
藥都已經開好,這婦人拿著方子去外面找夥計抓藥去了,診間裡頓時只剩下陸晚檸和宴明昌。
陸晚檸有些不好意思,“這件事對你來說是不是添麻煩了?”
宴明昌搖頭,“我也不是隻管死人案子的,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當真如她說所,這知府幫著強者欺凌弱小,那絕不會只有她這一個受害者,背地裡指不定已經有多少人遭了殃了。”
宴二面色沉沉,顯然對於這種欺凌弱小的行為甚是厭惡。
見他這般,陸晚檸笑了下,“宴二公子與我先前所想的並沒什麼區別。”
宴二抬眸,剛剛的憤怒嗖的一下飄了過去,這段時間又曬黑了一些的臉頰瞬間浮上了一點紅暈,不過看不清罷了。
“陸醫師心裡,我該是什麼樣的人?”
“古板,正直,公務上的事一絲不苟,但也不是一點不能變通。”
當然,陸晚檸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偶爾還有點小孩子氣。
也不知是這些男人們的通病還是怎麼一回事。
她時不時的也會覺得祁慕朝分外幼稚,好比三歲孩童一般。
宴二撓了撓頭,方才想起自己是為了什麼來的。
“小丫頭滿月了,後日滿月宴,姝兒讓我來邀請你到時去府上坐坐。”
陸晚檸聞言立刻點頭,“我會去的,小傢伙起名字了嗎?”
“嬌嬌。”宴明昌對於這名字顯然有些不太滿意,在他看來,這名字起的鏗鏘有力一點,將來能防一防小人,宴姝的小名就是起的不夠鏗鏘有力,所以才整天情啊愛啊的,被男人哄來騙去。
他這副樣子有些好笑,好在陸晚檸生生忍住了。
不過她倒是想到了昨日紅菱後面又跟她說了的那些京城八卦。
這通平侯府裡宴姝的那個庶子丈夫,據說在宴姝生產之後前去宴家負荊請罪了。
是真真正正的負荊請罪,赤裸著上身,背上還綁著木條,當真是讓旁人看了好一番的熱鬧。
宴家覺得太過丟人,大門一關乾脆理都不理。
據說宴姝那丈夫跪了半天,被氣得頭昏腦漲的通平侯派人前來拎回去了。
臨走之前還叫喊著自己還會再來的。
這可真是好一齣浪子回頭的戲碼。
好在這宴家人看得清,這滿月宴既然是在宴家辦的,想必是沒有讓宴姝與那男人和好的意思。
“那兩隻小貓養得還好嗎?”
宴二見她發呆,還以為她是不知道該與自己說些什麼,於是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終於找到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