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蒼天有眼,剛攀上院牆陸晚檸便瞧見下頭站著一個一身玉白衣衫的男子,似是在等人。
看身形似乎瘦弱了些,但這樣才更方便她行事啊。
陸晚檸趴在牆頭嘿了一聲,男子應聲抬頭。
面如冠玉,眼若星辰,周身的矜貴感將眉宇間那幾分病弱氣壓下,豈是一句翩翩公子能夠形容的。
陸晚檸心神一蕩,渾身的火氣燒得更旺。
先前她只覺得陳文簡生的俊美,文質彬彬的身上帶著書卷氣,原只是她呆在那狹小的後院裡,目光也跟著短淺了。
驚豔落下,陸晚檸有些可惜,剛剛給陳文簡和吳二吃的藥丸如今沒有了。
那藥是她閒暇無聊時製出來的,能讓人如傀儡般聽話,但醒來之後又會什麼都不記得。
只是副作用大一些,服藥之人會頭疼欲裂至少三個月。
早知道乾脆將那吳二打暈得了,平白浪費她一顆藥。
手的動作比腦子快得多,還沒從男子的臉上回過神來,陸晚檸手裡手腕粗的木棍就已經朝著男子的脖頸敲了過去。
“你——”
男子話都沒說完便暈了過去,但暈過去之前,陸晚檸覺得他似乎狠瞪了自己一眼。
來不及多想,這外頭可算不上隱秘,陸晚檸怕被這人等的人撞見,著急忙慌地從一旁的狗洞鑽出去將人拖了進來。
進去不一會兒,院牆外就來了個小廝,環顧了一圈,有些疑惑,“世子呢?難道已經回去了?”
陸晚檸不知這人的身份,還在努力把人往房間裡拖。
怎得這人看上去瘦瘦弱弱,拖起來卻這般的重。
她將人拖進房中,看男子一身衣裳頗為貴重,連道了幾聲冒犯。
這地方隱蔽,縱使前頭找她找翻了天,短時間內也不會想到她在這裡,倒是不用擔心會被人撞破。
更何況等發現了陳文簡跟吳二,陳夫人應該也沒有精力來找她了。
她只需要速戰速決就行。
陳夫人給她下的是無解的烈性藥,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但這男人看上去實在虛弱,擔心此人不太行,猶豫了片刻陸晚檸給這人餵了點東西。
不過顧忌著男人的身體,也沒敢喂太多。
以至於祁慕朝醒來時只覺渾身滾燙,除了後頸劇痛之外,更是能感受到某處發緊,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朝著那裡湧去。
令他像只野獸一般不受控制地想要發狂。
睜開眼睛,入目便是衣衫凌亂的美人坐在他身上,眼眸含淚地控訴,“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上去這麼弱,怎麼——”
見他醒來,哎呀一聲連忙俯在他身上,似乎並不想被他看清臉。
“竟然醒了。”陸晚檸又是一個手刃敲在男人脖子上。
尚未看清這人的長相,祁慕朝便又昏了過去。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腦海裡四個大字迴圈播放著。
祁慕朝活了這二十多年,頭回經歷這種羞辱。
再次暈過去的前一瞬間,祁慕朝怒火中燒,暗自發誓,不管這人是誰,等他醒來,一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
肉一片一片地削下來煮熟了丟進魚塘餵魚,骨頭渣剁碎了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