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見祁慕朝眼中嫵媚漂亮的自己,當然,更沒錯過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豔。
“哎吆,看咱們世子妃美的世子眼都不會眨了,快回個神,咱們先喝個合巹酒。”
陸晚檸瞧見祁慕朝似乎瞪了喜娘一眼,怕他轉過頭來也瞪自己,連忙將咧開的嘴角壓了回去。
清了清嗓子,祁慕朝道:“你今日確有幾分姿色。”
“只是今日?”陸晚檸不服,對於自己的這張臉她還是格外自信的,當然沒有相信祁慕朝的鬼話,懟道:“想來世子前些日子應當眼睛出了點問題,回頭我幫你看看。”
祁慕朝嗤笑一聲,難得沒反駁。
喝了合巹酒,祁慕朝便被一群人拉去前廳喝酒了。
留下陸晚檸一個人在新房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晚檸坐著睡著了。
再醒過來時有些慶幸自己吃了祁慕朝塞給自己的栗子糕,否則流程未到一半怕是就能餓昏過去了。
又過了許久,房門終於再次被推開,帶著酒氣的祁慕朝走進來。
下人都被趕出去,房間裡只剩下兩人。
祁慕朝看著她那滿頭的珠翠嘖嘖稱奇,“你不累?”
陸晚檸白他,“世子可以試試。”
她現在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想摘掉又擔心不合規矩,好不容易現在就剩下兩人了,陸晚檸才將腦袋上的首飾拆下來。
她拆的時候祁慕朝就倚在旁邊看著,銅鏡裡剛巧能看到他那帶些酒氣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看得人莫名有些手足無措。
越是著急便越是混亂,簪子上的流蘇與髮絲纏在一起解不開,她有些惱怒地瞪祁慕朝一眼,“勞煩世子殿下幫個忙。”
祁慕朝大爺似的坐起身來,“世子殿下?你我成了親,最好還是改下稱呼,免得被有心人聽去落人口舌。”
簪子上的流蘇很重,扯得頭皮都是痛的,陸晚檸連忙道:“知道了知道了,殿下快些吧。”
祁慕朝不動彈。
陸晚檸從銅鏡裡與他對視,深吸了口氣,柔聲道:“夫君,幫個忙嘛。”
這柔媚的仿若能擰出水來的聲音若是尋常男子聽得怕是骨頭都要酥了。
祁慕朝滿意地點點頭,走過來,“那夫君就勉為其難幫幫你。”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簪子不但沒有任何取下來的跡象,反倒與她的頭髮連線得更加密切。
陸晚檸:“……”
“夫君?”她將咬牙切齒的聲音壓下去,儘量嬌柔,“能行嗎?”
不行就給行的人讓個位置行嗎?
祁慕朝:“這點小事還能難得倒本世子?”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祁慕朝默默收回手,看著彷彿已經無法和髮絲解開聯絡的簪子,慢吞吞道:“還是讓胡燕來吧。”
陸晚檸想殺人。
胡燕進來後三兩下將簪子取了下來,陸晚檸頭上彷彿卸下了一棟屋子般,腦袋瞬間變得輕飄飄的。
肚子咕嚕嚕地叫了兩聲,陸晚檸有些可憐的望向祁慕朝,“我餓了。”
祁慕朝一愣,“你沒讓人送吃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