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恨恨地瞪著她。
琢磨著這人如今已經差不多氣昏了頭,陸晚檸給胡燕使了個眼色,胡燕立馬上前,將她嘴上的布扯開去。
布剛被拿出,二姑娘便破口大罵。
“你又是個什麼好東西,我陳家這三年裡哪裡待你不好,要不是我們陳府,如今你能嫁到祁王府裡去當你的世子妃?”
“狐媚子的東西,你跟你那姨母都是一路貨色,我爹這麼多年都沒有過孩子了,誰知道你姨母肚子裡的那個是哪裡來的野種!”
“我替她將野種除去,是為了防止她汙了我們陳府的名聲!”
陸晚檸挑著指甲等她說完,不遠處已經站在門口的陳老爺聽著這話險些沒直接撅過去。
“孽障!”
陳老爺這動不動就喜歡動手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二姑娘被綁著雙手,如同球一樣被踹得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剛剛的囂張在見到自己父親後瞬間消失殆盡,只噼裡啪啦地掉著眼淚,委屈不已,“我說的都是真的,爹乾脆打死我吧。”
陳老爺被氣得眼冒金星,但巴掌抬起來又放下,就算將自己的手打爛,這孽障也未必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處。
他只得看向上面坐著的陸晚檸,壓下心中的惱怒,儘量平靜道:“是我教子無方,讓這孽障衝撞了世子妃,還請世子妃見諒。”
陸晚檸沒什麼情緒地看著他。
如今這陳老爺肯定十分後悔吧。
他哪裡能想得到陸晚檸是個不好拿捏的,畢竟在此之前,陸晚檸一直都是畏畏縮縮的形象。
誰知道這一嫁去祁王府,立馬搖身一變整個人都傲慢了起來。
在陳老爺看來,陸晚檸如今死豬不怕開水燙這般,全是祁王府的權勢給她的底氣。
原本他倒是能憑藉安姨娘來控制她,可眼下,這安姨娘懷著身孕,再加上她腹中的或許是他唯一的真正血脈。
陳老爺自然捨不得。
不過這也並不是什麼大問題,走親情路線,照樣能捆綁住她。
只要安姨娘的心在他身上便可。
陸晚檸放下茶盞,“實在不是我不念舊情,可這二姑娘說話實在是太過氣人,滿口汙言穢語不說,竟還一字一句都帶著詛咒,我夫君身子骨是弱一些,可沒人會願意聽旁人詛咒自己夫君的身體。
“這一點,想必陳老爺應該能夠理解吧?”
陳老爺點頭,“這是自然。”
先禮後兵,陸晚檸輕輕挑眉,“其次,陳老爺也知道姨母對我的重要性,如今姨母腹中懷著老爺的孩子,可這二姑娘剛剛卻一心想要謀害姨母,意圖將她從亭子裡推下,若非是我先前派了人在姨母面前伺候,如今別說是那腹中胎兒了,就是姨母,怕都不知是死是活了。”
陳老爺本身匆匆趕來,下人尚未來得及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他只當這二姑娘是衝撞了陸晚檸,與她起了些口角。
誰知她竟然想要害了自己的孩子!
怪不得剛剛那般叫囂。
陳老爺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口口聲聲要除去野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