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二姑娘這個莽撞無腦的,陸晚檸的目的便也算達到了,無意繼續在這裡與這些人糾纏,起身去了安姨娘的院子。
安姨娘說是回來休息,但其實心裡擔心著陸晚檸會直接鬧起來,吃什麼虧,眼下擔心地在房中不停踱步。
直到聽下人回來報說是陸晚檸來了才放下心來。
“老爺沒為難你吧?”
陸晚檸無奈,嗔她,“為難我作甚,他就算是生氣,也該將火朝那二姑娘去撒,跟我有什麼關係。”
安姨娘聞言點點頭,“確實沒錯,是我關心則亂了。”
陸晚檸既然回來了,安姨娘如今這後怕的情緒才一股腦地湧上來,拍了拍胸口,“幸虧你送來的這兩個丫頭,否則今日別說是這孩子了,就是我,怕都要不知是死是活了。”
“呸呸呸,”陸晚檸連忙道:“姨母可不要胡說。”
但瞧著那兩個影衛,陸晚檸難免會想起祁慕朝,也不知他那裡如今如何了?
她還出著神,安姨娘左顧右盼一番,將下人們都支了出去。
拉著陸晚檸的手做到床榻上,有些為難,“你如今嫁到祁王府也有些時日了,怎得這腹中沒有一絲的動靜,你與姨母說說,是不是那祁世子真有什麼隱疾?”
陸晚檸:“……”
她被安姨娘鬧了個紅臉,“姨母!”
見安姨娘一臉正經,陸晚檸無奈,卻又不好說自己和祁慕朝之間清清白白不過是合作伙伴的關係,於是只能隨口搪塞,“我這才嫁過去幾個月而已,哪裡有多久,姨母未免太著急了些。”
安姨娘嘆了嘆氣,“我這不也是擔心將來祁世子出什麼事情,你身邊沒個一男半女的,在祁王府裡待著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嗎。”
“有我在,他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姨母,你就別替我操心了。”
為了免得安姨娘繼續跟她掰扯這孩子的問題,陸晚檸先一步將話題扯開,提了陳老爺要將她扶正的事情。
安姨娘對此並不意外,垂眸摸了摸肚子,冷笑一聲,“他將我扶正也不過是為了我這腹中的孩子罷了,我與他如今即便是做了夫妻,也不過是貌合神離罷了。”
姨母如此說,便是還沒對那陳老爺徹底的死心,若真的絲毫不在意,哪裡還在乎什麼貌合神離不貌合神離的。
她只要管好自己和孩子就行。
陸晚檸道:“如今陳府的事情是由二夫人和三夫人管著的?”
“是,我這剛懷孕的時候胎相不穩,老爺覺得孩子更要緊,怕那些瑣事煩擾到我,乾脆就將掌家權交到了二夫人那裡,由三夫人輔助一同管著。”
這倒是無妨,等姨母生完了孩子,饒是她自己不急,陳老爺也會急著將那掌家權收回來。
他這人自我,自大,除了自己誰都不信,總覺得自己那兩個弟弟除了敗傢什麼都不會。
將掌家權交給二夫人和三夫人,在他眼裡無異於將噴香的肉丟到狼的嘴邊上。
安撫了姨母,陸晚檸又將劉媽媽和兩個影衛喊到一旁叮囑了一番,這才帶著胡燕離開。
又過了幾日,祁慕朝的書信依舊沒有傳來,陸晚檸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倒是桑明月那邊回了信,說是如今貨源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很快便能起程回來了。
除此之外,甄婉兒也帶著自家夫君悄悄地來了回春堂。
這來看這種病症,大公子多多少少有些不太自在,但也不似旁的男人那般陰沉著臉亦或者對自己夫人冷眼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