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只噴不幹是也
李尋香此刻絕沒想到,他的這番謀劃,竟還催生出這等不曾料到的副作用來。
只是哪怕他知道了,也會置之一笑。
連皇帝的女人,他都打定了主意要搶,還擔心搶那蔡條的女人?
唯一真正麻煩的,也就是那顆豆子而已。
但到了第二日,另一出乎李尋香意料的副作用,也誕生了。
好不容易說服了皇帝,讓其準自個當個名義上的副使隨使團一道北上,蔡集的確不曾跳出來反對,素來只是前者跟屁蟲的鄭允中,卻是罕見地蹦躂了。
鄭允中實也有苦衷。
畢竟前日之事,除了蔡條,就數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在眾人中地位最高了,故而,這些個受牽連的父輩,也就是他鄭允中與蔡集,官職最高。
蔡集當然沒什麼,蔡條已被洗白,自非汴京之恥,可他鄭允中,卻是實打實地跟兒子背了那口鍋。
李尋香這混賬,讓他被這口自天而降的黑鍋砸中,那他又豈能不做出絲毫反擊?
他壞他的名,他也要壞他的事!
問題核心,直指李尋香尚無外放資格,更無可能任得使團副職。
的確,眼下的李尋香,還只是內東頭供奉官,雖已是中低階內侍的頂層,卻離外放資格尚差一級。
皇帝內心深處本也不怎麼希望李尋香就此離開自個身邊,哪怕只是短短數月,被鄭允中這般一說,一時也沒說可以再提李尋香一級以取得這等資格。
再說,短短時日,李尋香已連升六級,皇帝也不好意思再開這個口。沒有實打實的功績,再升李尋香的職,他這做皇帝的,也怕又挨底下這群臣子的噴不是?
別瞧眼下,只是鄭允中一人扯著李尋香不放,那些另外的汴京之恥的父親們,可也實暗中兩眼冒火來著。
自不能再給他們由頭。
想到這裡,輝宗忽又覺得,昨日許了李尋香做那等事,是否還是有些錯了?
並非錯在不該,而是這實是替李尋香惹了災啊。
事情到了這一刻,李尋香並不隨伺在皇帝身邊的壞處,便顯現出來了。
若是他在,自能以舌綻蓮花之能,駁得鄭允中那老貨再蹦躂不起來,也能說服輝宗,在朝堂上準了他此前所求。
可現在,輝宗一時不吭聲,童貫亦覺得有些難以應對,至於蔡集,更是一幅高高掛起的模樣。
唯有高丘,本覺得讓李尋香入使團當是好事,何況他一直不曾真正替李尋香出過什麼力,這刻實也是機會。
可只嘆他委實智謀不高,言辭不利,只是張了張嘴,便也作罷。
高丘不知道,這刻他若跳出來,會否反壞了李尋香的謀劃,同時更明白,以他的口才,必辯不過鄭允中。
他不過是靠著陪皇帝蹴鞠而上位罷了,哪來的那份真材實料。而鄭允中,雖膽小怯懦,可那份狡智與口才,還是有的。
李尋香出任副使一事,既被否決,那麼接下來自得商討另一合適人選了。
可這般一來,大梁皇朝的優良傳統,自又開始再現光芒。
但凡你所欲,便是我所憎。
鄭允中提一個,童貫自是否一個;童貫說一人,鄭永中也將其貶得一無是處。
倒是真正的老對頭蔡集,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反常的一聲不吭。
若非蔡集一直不曾出頭,童貫只怕早沒了繼續爭辯下去的底氣。畢竟,到了後來,他可算是被群起而攻,那情形,比早先皇帝開口詢問李尋香是否可為副使之時,更為可怕。
要知道,除了鄭允中深感徹骨之痛而必得憤而反駁外,其他幾個貨色雖是心中極怒李尋香,卻礙於皇帝顏面,暫收了爪牙。
他們不比鄭允中位高權重,平日擅長噴人的點位也不在這等事上而是皇帝的風評行事。既然皇帝只是就事論事,他們也不好日常開噴。
但對於童貫,他們就不必如此客氣了。
與他們這些文人出身截然不同的童貫,日常都是他們所噴的物件。
童貫是太監一系,而他們卻是蔡黨文臣。更何況,那個萬惡的李尋香,便是童貫手下的太監!這仇那恨,自也扣到了童貫的頭上。
若非童貫在朝堂之上,也非單槍匹馬,只怕早已被噴的丟盔棄甲。
可即便有人相幫,甚至皇帝身邊的隨伺太監也巧妙地“仗義執言”,童貫仍是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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