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翻地覆的帷幕,已將開啟
遼國的皇帝,即將在明年春末離京西巡,這正是他們的絕好時間,故而迫切需要與梁國會盟,趁此機會共擊遼國一舉覆之。
只是這南方梁國的實力,眼下委實難以窺清。
突骨兀只知道,汴京城中的禁軍,兵強馬壯、威風凜凜,兵甲戰械,也比他們金國更為精良與先進,似乎在將來會是個難啃的骨頭——如果他們覆滅遼國後還想繼續南下的話。
罷了,先共滅敵遼再說。
軍議既定,第三次出使自然再上日程。
遼國上京。
已連綿半月的秋雨在日間突然奇蹟般歇止,轉眼間雲散日出,整片天地一片清明,恢復秋高氣爽的藍天白雲。
更為奇異的是,高懸當空的豔陽之側,竟似乎隱隱可見第二個太陽。
認為這是天賜良兆的天祚帝大喜之下連御數女,卻發現自個連番折騰後竟依然龍精虎猛。
喜上加喜的天祚帝立時認定這不僅是天示吉兆,更是天降恩澤,已許久不上朝的他,竟破天荒地召叢集臣,再不顧朝中激烈反對,錘定明春西巡國策。
身為這統御萬里疆域的雄主,他必須要好好看看這祖宗留下的大好河山,而不是再困於幾京之間的樊籠。
在幾個反對甚激的朝臣被天祚帝直接拖下去杖斃之後,一時間朝堂上再無反對之聲。
有人委婉提出東面的胡虜暗中建國似乎蠢蠢欲動,卻被天祚帝嗤之以鼻。
將老朽之輩與呀呀幼童盡皆算入也不過區區幾十萬人口的小部落,對坐擁廣袤土地、幾千萬人口的大遼來說,不過疥癬之疾而已,還真能反了天了?
先安排一隻兵馬看好這胡虜,待其遊夠了山水後,御駕親征,必覆手可滅。
又有憂國者忍不住提出,不如先起兵滅了這胡虜再巡遊天下,收穫的自是被打出屎尿的悽慘下場。
若非為了威風、若非為了舒適,西巡陣仗委實龐大得會耗費很久準備時間,身為一代旅遊狂人的天祚帝,巴不得明兒個就能啟程。
可這蠢東西,卻說讓他再緩一緩、先去做滅一小國的無聊之事?
老子游性正濃,你卻跟我說還得緩緩?何輕何重,你丫的竟分不清麼?若非見你這老兒平日看來還算順眼的份上,就不止是屎尿齊飛的結局了!
厭棄地揮手讓人將拉了一身的老兒拖下去救治,天祚帝直接宣旨散朝。這被整的有些冒火的旅遊狂人,自是又找後宮嬪妃洩火去了。
如果說,大梁的輝宗,是個好色貪財的荒唐藝術皇帝,那麼遼國的天祚帝,更是不遑多讓的可笑旅遊狂人。
同樣好色荒誕,只不過前者好歹還留下了一些藝術瑰寶於後世,而後者,除了自個爽之外,便毛都不曾剩下。
天現二日,這天祚帝眼中的天賜良兆,在群臣看來,分明是不吉預示。可前車之鑑在,又有何人還敢吃飽了撐得再有異議?
同樣腐朽荒唐的王朝,哪還剩下多少錚錚鐵骨之臣。
萬里之外的梁夏之疆,大梁屈指可數的名將之一折師中,正指揮著一場規模不大的戰爭。
薄霧還在天地間翻滾,暗淡的朝陽從霧氣中透露出些許淡黃,沒有一絲熱度。
山坡以東地勢平坦開闊,極適宜大梁西軍依陣圖而戰的特點。
折師中治鳳翔軍,也是將陣圖操訓得極為熟,趁大霧將散之時,兩萬兵馬分前鋒、殿後、中軍、左翼、右翼五個大陣進入戰場展開,中軍以一萬步卒組成,前鋒以三千步卒及戰車組成,其他三陣以步騎為主,氣勢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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