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手底下的兵

楚躍飛讓他們分成十排坐好，說道：“我是你們的百夫長，叫楚躍飛，大家都見過了，不過我對你們還不熟悉，也叫不上名字，現在從這裡第一個人開始，站到上面來跟大家報一下自己的名字，來自哪裡，之前是幹什麼的，讓大家都認識一下，有誰之前練過武藝的，也說說情況。”

一段簡單的開場白之後，他就讓士兵們一個個上場講話。

第一個被楚躍飛叫上去的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有些扭捏地走到前面來，看到前方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臉上霎時紅彤彤一片，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下方的人群都好奇地看著他，結果他半晌屁都不放一個，就這樣僵在了當場。

楚躍飛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夥子以極低的聲音回覆了，但沒人聽得清楚。

楚躍飛加大了聲音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大聲說出來！”

小夥子聲音大了一點：“我叫鐵蛋！”

楚躍飛是聽見了，可下方絕大部分人都沒聽清，他只得再次催促道：“大聲說出來！”

到了第三次，鐵蛋幾乎是吼出來的：“我叫鐵蛋！”

結果引出來下方一陣鬨笑的回應。

楚躍飛只得維持秩序道：“你們都別笑啦，一會會輪到你們的。”他再次問鐵蛋道：“你從哪裡來？”

鐵蛋這才利索了一點說道：“我是流芳街東頭齊寡婦的兒子……”

下方又有人笑出了聲，楚躍飛猜那“流芳街”應該就在熾方城內，也沒多問，點頭讓他下去了，再讓第二人上場。

第二個比鐵蛋也大不了多少，在鐵蛋上去之前，他就知道了下一個就該輪到自己，一直在做著準備。

誰知道一上去，比起鐵蛋來也強不到哪裡去，結結巴巴如同蚊子“嗡嗡嗡”了幾句，連最前方的人都沒能聽清一句。

還是得楚躍飛在旁督促，大夥這才聽明白，小夥子大名叫“曲德利”，來自熾方城西北郊區的一戶佃農家裡。

一個個來，一百人每個人說上那麼三五句話，硬是花去了一個多時辰。

等所有人都完成，矮子裡面拔高個子，楚躍飛終於挑選出來十人，說道：“鍾柱子、鍾鐵錘、殷大本、穆行貫……你們分別站到每一列隊伍的最前方，從今天開始，你們暫代什長，帶好你們的一列隊伍。”

接下來，楚躍飛開始對他們進行佇列與踏步訓練，一整天的時間，都是在重複這枯燥的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