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真理獵手讓自己居於那飄蕩的虛空煙霧中,它發出了譏諷的調侃,說:
“在我眼中可看不到什麼勝利,我只能看到一群即將被熱水澆灌的螻蟻還在末日的景色下群魔亂舞。
我承認,你說的都對,但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重要條件?
安瑟在不斷虛弱的同時,祂選擇的繼承者在不斷的強大,至高天已屹立而起,整個星海的光之民都已被鼓動,自那‘烈陽遠征’的號召下達之後,最近虛空陣營在物質星海的全線潰敗你們是看不到嗎?
到底是看不到,還是不想看到?
其他虛空大君沒有和迪亞克姆接觸過,我就不說什麼了,但你可是親眼見證過他斥退黑暗泰坦以及在光影中的晉升!
你真覺得,那樣一個執著而炙熱的靈魂會坐視安瑟的自我犧牲而無動於衷嗎?
還是你覺得,你集合起來的這群所謂‘兵強馬壯’的深淵之子們,可以抵擋那被無光之海驅逐的‘逆子’的迴歸?
我倒是很好奇,你們之中哪一個有信心能在暗影國度做到迪亞克姆已完成的偉業?
死亡的永恆者確實弱小,但曾經無光之海對晉升堡壘的入侵中,我也沒見到我們中的某一位可以如迪亞克姆那樣斬殺長女格蕾絲蒂亞.”
真理獵手嘆了口氣。
它眺望著遠方那籠罩著瑰麗的暮光而不斷浮動的無光之海潮汐,在那虛空之水衝擊海岸的迴盪中,它輕聲說:
“黎明之主已在行動了,所以,收手吧!
看在我們以往彼此互坑,那麼多次將彼此逼入窘境的情分上,在那‘逆子’帶著自己的光之民與影之民的大軍迴歸之前,解散日蝕派,不再對安瑟動手動腳。”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坐視迪亞克姆在我們的地盤重新點燃那遠古的烈陽?”
日蝕派的大佬頓時憤怒了。
在周遭無光海域的潮汐咆哮的迴盪中,它呵斥道:
“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來將虛空的無垠偉力擴散到寰宇諸界,我們也只有這一次機會將萬事萬物都拖入真理縈繞的永夜之中。
如果你不願意把握住這個機會,要讓自我的懦弱拖著你遠離這份榮光,那就滾到一邊去!
別擋路。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等絕不會放棄,若無法讓虛空的靜美永夜籠罩寰宇,我寧願親手點燃它!
你畏懼他,我們不怕.”
“你們最好真的別怕!”
在這場交談破裂後,真理獵手毫無猶豫的抽身而退。
在消散於無光之海的暮光天穹時,它留下了最後的警告:
“你們追逐的是無光之海的無垠擴張,然而這種擴張在我看來本就是本末倒置,若人人心中都有陰影,那麼無光之海的影子自然會籠罩星河;你們卻放棄了虛空對分享真理的執著,轉而如邪能惡魔一樣狂熱的追逐紛爭的擴散。
甚至還想要在正面戰場擊潰其他原力
何其愚蠢!
我等深淵之子當在陰影中長存並活動!
當我等被置於光下時往往意味著末日的到來,這片孕育你們的靜美之地從未教過你們追逐戰爭,但你們卻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享用權力。
你們已有取死之道!
無光之海的‘逆子’迪亞克姆·扎斯汀斯,就是虛空偉力用於懲戒爾等的利刃!或許只有你們和你們的愚蠢野心被埋葬於灰燼之中時,深淵的靜美才得以永世長存。”
“懦夫!”
日蝕派的大佬搖曳著自己的66根眼柄觸鬚仰天咆哮,在那晦暗的暮光雷霆的環繞中,它呵斥道:
“當永夜降臨時,你和你所青睞的迪亞克姆將死無葬身之地!”
回應它的,只有一片平靜的虛空之風。
或許,那也是被呼喚將至的戰爭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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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為止,透過至高天的聖靈彼此聯絡與約定,已有超過589個信仰聖光的文明踴躍參與到了烈陽遠征中。這是在不包括聖光宙域的諸多文明的前提下,我們可以聯絡到的所有光之民。
說實話,挺寒磣的。”
大天使長格蕾絲蒂亞帶著遺憾的聲音在迪亞克姆身旁響起,讓正在冥想來恢復軀體傷勢的迪亞克姆點了點頭,嘆氣說:
“從宇宙的視角來看,光之民的規模確實挺寒磣,但這也沒什麼關係!我們並不需要所有光之民都追隨我們一起踏入無光之海,阻止日蝕的降臨並點燃太陽。
凡人不能踏入虛空之地,他們在那裡將永遠的失去自己的靈魂,再炙熱的信仰也無法阻擋血肉的異變。
因此,這次遠征只需要徵召光之民中的傳奇者。
待開戰之時,由我開啟前往無光之海的信仰道標,藉助萬物和絃將那扇聖戰之門分享到所有光之民的群落之中。
光鑄艦隊準備好了嗎?”
“嗯!”
另一側的澤拉回應道:
“雖然艾澤拉斯的惡魔絞殺尚未完成,但目前世界局勢已經不是很需要光鑄艦隊執行空中壓制了,雙子大主教和斯芙拉克斯上將剛剛完成對艦隊的重新整編,這一戰將有三百艘聖光戰艦與五百名納魯與我們一起前往無光之海。
這也是聖光宙域中所有的納魯數量了。
白金納魯茲拉莉已抵達聖光宙域,那與我一樣古老的納魯將帶領我們的同胞前往虛空之境,但恕我直言,黎明之主,這支光之民的大軍無法對抗整個無光之海的反撲.”
“那不是你們需要承擔的職責。”
迪亞克姆搖頭說:
“光之民只需追隨炙熱的太陽前往點燃安瑟,對抗無光之海的反撲自有另一支力量會完成我是無光之海的‘逆子’,而它們是無光之海的被放逐者。
我們在被驅逐出那片虛空之地時就曾留下豪言,我們終將回歸。
是的。
被驅逐的孩子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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