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聖光黎明

第368章 58這麼榮耀,是領到警戒者親自賜予

蒼涼的號角在迴盪,那些被銘刻在世界之樹中的符文逐一點亮,就如被啟用的某種裝置,能量的躁動如血管的脈動,連同世界之樹下方那紮根的“微型永恆之井”的能量一起沸騰起來。

那是暗夜精靈最大的秘密。

那是伊利丹·怒風被驅逐至星海的原因,在上古之戰後,伊利丹用偷取的永恆之水在那裡製造了一個小湖泊。

那是一個模仿“永恆之井”塑造的強大能量源,亦是星魂尊主對於卡多雷最大的不滿。

這顆世界之樹之所以種在這裡就是為了掩蓋這水池的存在,而卡多雷的永生也是藉助紅龍女王的祝福將世界之血轉化而來的祝福。

塞納留斯在那時候已經加入了燃燒軍團,它不可能知道這個在卡多雷社會里也不會超過十個人知道的秘密。

所以,汙染者此時要承受的不只是世界樹的能量爆炸,還有那個微型永恆井完全爆裂後的能量沖刷。

光芒亮起的一瞬,整個海加爾山都開始顫慄。

那是從地脈中湧動的能量脈搏,以一種毀滅性的方式向外爆發,正在抽取世界樹能量的塞納留斯儼然是第一個“受害者”,它承受了絕大部分爆炸的衝擊。

在汙染者的悲鳴與邪能原力的翻湧中,更大規模的地表粉碎如衝擊波一樣從世界樹高地向外擴散。

瑪法里奧所在的世界樹神殿首當其衝。

大德這一波估計就沒想著活下去,如他對鹿盔所說,卡多雷的永生終結是族群的災難,雖然黑鴉王和瑪維女士都同意這麼做並將其視作向世界母親懺悔認錯的證明,但深知人心的他知道,這事在人民之中造成的影響與餘波絕對會成為標誌性的歷史事件。

必須有人為此負責!

再者,瑪法里奧與塞納留斯之間的關係很複雜。

他將其視作傳道受業的父親,森林之王的墮落一直是大德魯伊心中抹不去的傷痛,如果當年抗魔聯軍行動的速度再快一些,如果自己當時留在辛艾薩利,或許塞納留斯就不會做出那樣可怕的選擇。

若今日汙染者必會死於此地,作為學生的大德魯伊也想要送他最後一程。

第三個原因比較私人。

在泰蘭德被封印之後,瑪法里奧和伊利丹相互扶持著走過萬年時光,為了泰蘭德的甦醒,自己的弟弟不惜遠赴星海尋覓萬年,他肯定走遍了群星的每一個角落為泰蘭德尋到了三位月夜戰神的遺物,哪怕伊利丹沒有訴說這其中的痛苦,但當哥哥的怎能意識不到伊利丹心中的疲憊?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和自己深愛著同一個女人,而相比伊利丹對泰蘭德的付出,自己這一萬年裡為她做的太少了。

如果泰蘭德註定要從兩人中挑選一個,那麼或許自己在此時體面的“退出”才能讓三人的故事不至於走入另一種絕境中。

因此,諸般思維纏身之下,瑪法里奧此時握著號角,以一種虛弱,疲憊又坦然的姿態迎接湧動過來的毀滅力量。

他會在今日死去,他會成為第一個衝入“生與死的偉大迴圈”的暗夜精靈,但他的靈魂會在死者的世界裡為自己的族群與自己的弟弟與愛人祝福。

那能量如此炙熱,讓瑪法里奧感受到了烈焰焚身的痛苦,或許在下一秒自己就會灰飛煙滅.

“我不允許!!!”

熟悉的聲音在後方響起,讓閉上眼睛的瑪法里奧猛地抬頭,便看到之前被汙染者放逐到扭曲虛空中的伊利丹·怒風帶著滿身戰意,以猙獰的惡魔形態殺回了物質世界。

他“看”到了哥哥正在做傻事,毫無猶豫鼓動惡魔之翼如綠色的隕石砸入了毀滅之流中。

那威武的埃辛諾斯戰刃一左一右插入大地,與伊利丹形成某種聯絡,讓強悍心魔的能量在這一刻爆發湧動,化作墨綠色的邪能之牆擋在兩兄弟之前。

他要救下瑪法里奧這個蠢貨!

做哥哥的能意識到弟弟心中所想,那麼身為弟弟的伊利丹又怎麼可能意識不到瑪法里奧的心緒?他本還打算在這事之後好好和瑪法里奧完成一個“君子協定”呢,結果這傢伙居然為了成全自己選擇自殺?

我怒風家怎麼會出你這種懦夫!

“我不許你死,亦不許泰蘭德心懷愧疚的度過已不再永生的未來,時間將對我們不再寬容,三千年,四千年還是更久,我們終要面對死亡.

你怎麼敢讓你至親的兩人帶著對你的一生愧疚孤獨的走下去?”

伊利丹頂著那恐怖的能量沖刷,嘶聲裂肺的呵斥道:

“懦夫!上前,幫我!”

“弟弟.”

大德魯伊就像是被伊利丹的呵斥抽了一耳光,那“人格修正”讓他清醒過來,上前將自己的自然之力也爆發出來,與伊利丹一起抵擋這毀滅之流的沖刷。

他能看到塞納留斯的軀體幾乎在那毀滅之流中“融化”了。

這意味著這一波世界之樹的爆發產生的能量破壞遠超他們之前的想象,哪怕兩位半神的干涉都無法讓他們從這能量流中全身而退。

追隨伊利丹一萬年的神兵利器在悲鳴,埃辛諾斯戰刃在地面上化作能量節點卻在不斷的顫抖嗡鳴,最終在承壓到某個極限時發出咔擦的脆響,雙雙斷裂讓伊利丹的邪能護盾破碎開,讓兩兄弟手拉手直面毀滅的沖刷。

“呵”

伊利丹痛苦又無奈的說:

“看來泰蘭德得孤獨一生了”

“沒用的男人,後退!”

話還沒說完,一道黑月之光就閃入了這廢墟之中。

怒風兩兄弟被人一左一右如提小雞子一樣提在手中,還捱了順手的兩耳光似是在懲罰他們的“自私舉動”。

在兩人面前,黑月之冕的浮動讓夜誓者將月神的怒火施展,黑色的月華塑造為堅固的壁壘將那毀滅之流從這“礁石”前分散。

泰蘭德伸出雙手,將怒風兄弟護在懷中,她低聲說:

“我也.我也改變了很多,你們記憶中的泰蘭德已經消失了,但她的遺願是不希望你們倆因為她而兄弟反目,我或許應該替她完成這個心願。

活下去吧,這是泰蘭德最後的願望。”

“可是你”

“我是夜誓者!在走入黑月儀式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告別凡人的愛恨情仇了,對我而言,你們只是兩個熟悉的陌生人,所以你們還有其他人,最好別惹我!”

那黑月之光的閃耀讓毀滅之流出現了回彎,導致一部分能量偏向呼嘯著砸向本該安全的高地外圍,在地動山搖的崩潰之中,集中於此的克烏雷之盟的戰士們瞪圓了眼睛。

光鑄者們紛紛呼喚聖光自保,但其他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大主教奈麗將自己的戰獸驅離,她將阿肯尼特能量護盾的裝置扔在前方,塑造出一幕盾牆,但在與爆裂的能量接觸的瞬間,那盾牆就破碎開來。

奈麗只來得及將雙臂交錯著擋在身前,她知道自己或許無法在這一日倖存。

但想象中的炙熱焚身並未到來,相反還有股深入骨髓的陰冷。

奈麗睜開眼睛。

在自己身前的是熟悉的身影,但心愛的迪亞克姆此時卻完全不是光中的偉岸,身纏虛空的他在熵能的匯聚中猶如一尊毀滅之神,虛空的蝶翼在毀滅之流中溫柔的拍打著。

如巨獸吞水一樣的聲音嗚咽代表著諸界吞噬者正在大啖食糧。

這毀滅萬物的衝擊流是他眼中最美味的食物,隨著能量的不斷汲取,諸界吞噬者蝶翼上的點點光脈迅速成型化作金色的輝光,就像是破繭成蝶。

他的光要被再次點亮了!

其肩膀上的虛空之眼一左一右的迴轉,在眼球搖曳中看到了奈麗,似是一個不那麼好玩的惡劣玩笑,但奈麗分明從其中感受到了一股調侃的笑意。

怎麼?

威風的大主教在剛才迎接死亡的時候有沒有想本大人啊?

“混蛋!”

奈麗罵著撲上去,在毀滅之流消散的瞬間撲入了迪亞克姆的懷中。

那虛空迴盪的熵能外衣也在這一刻光暗轉化,再次化作誇張的日冕,讓金色的小天使也重新高歌,暗之冕在閃耀中點亮十字星的金芒,將警戒者又帶回了光明之下。

世界之樹引發的毀滅爆燃就此落幕了,短短十幾秒中見證了很多個生死別離。

整個兇戾的戰場都因此安靜下來,活下來的所有人都在茫然的看向世界樹曾經的位置,但遍佈著神殿與祭壇的高地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推平的裂谷平地。

世界樹所在的地方化作一個深坑,諾達希爾與其根鬚之下的微型永恆井已被徹底蒸乾。

汙染者死了,毫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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