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歹也帶幾名衛士嘛。”
“想什麼呢?”
大主教的副官,帶著紅寶石飛行護目鏡的女獵手上下打量著努波頓,她搖著小尾巴吐槽說:
“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們這些普通人可不敢這時候趕上去當電燈泡,你要知道,那是個單身了兩萬多年的老女人,好不容易等到了唯一一個敢要她的男人復活甦醒,這遇到之後還不得乾柴烈火。
嘖嘖,這種情況下,誰打擾大主教的好事,誰就等著吃‘赤喉之牙’的爆頭斬殺吧。”
“啊?”
努波頓詫異回頭,看著這名話很多的高階遊俠隊長,他小聲說:“‘赤喉之牙’不是我們的狩獵聖物嗎?大主教把那玩意都帶上啦?”
“你這不是廢話嘛。”
這說話總像是說相聲一樣的高階遊俠抱著雙臂,一副“老江湖”的碎嘴樣子撇嘴說:“人家是來見情郎的,自然要帶上‘定情信物’啦,哎呀,我們上古艾瑞達人的事你個小輩少管,趕緊帶人撤到安波里村去。老孃都忙了好幾天沒休息了,今天好不容易睡個懶覺結果就遇到這破事。
不過迪亞克姆准將回來了也不是壞事,最少奈麗老大的兩萬年更年期暴怒症有救了,最好她能就此跟著情郎退隱江湖,狠狠生上十幾個孩子。
哎呀呀,這下我尤拉大佬上位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兩萬多年前在阿古斯給奈麗老大當副官,現在跑來德拉諾我還是當副官,那我踏馬這兩萬多年的苦日子不是白熬了嗎?你說有沒有道理啊?小朋友。”
“呃,我還是覺得吧,你們上古艾瑞達人之間這些的複雜事務,我這個年輕的德萊尼人別插手的好,畢竟,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都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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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並不知道當年的“小奈麗”這會正火急火燎的衝過來幫忙。
但說實話,他也並不覺得自己需要幫忙。
畢竟影月墓地嘛,糟糕版本下的糟糕五人本,當年升級路上可沒少刷這破地方,還是那句話,他來到這裡就跟回家一樣,閉著眼睛都知道該怎麼走。
最重要的是,這會身邊終於沒有其他人了,這意味著迪克不必再因為擔心“誤傷”而壓制自己過於狂暴的聖力釋放。
那些積鬱了兩萬多年的厚重聖力正是需要大量釋放的時刻,這能有效調節迪克身體上的重壓,於是在衝進影月墓地開始,烈日先驅的聖烈之光就以最狂暴的正午灼光的姿態釋放出來。
他站在那灼熱到可以融化金屬的光芒中,甚至都不需要揮動武器,只要一路向前走,那些被灌注了虛空而強化的亡骨就會在光中“自然融化”。
雖然烈日先驅是妥妥的英雄職業,理應比普通職業更酷炫,但迪克知道,他此時這個過於誇張的aoe戰鬥力絕對不正常,最少普通傳奇沒辦法和他一樣維持這種誇張程度的長時間能量釋放。
誰讓納魯誕生於聖光之中,而現在擁有了納魯之軀的他也相當於一個“小號七巧板”了。
聖力枯竭?
不存在的。
迪克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聖力化作灼光焚燒的同時,他的光耀能量還在以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回藍速度”恢復著,這證明眼下這種“低烈度”戰鬥無法幫助迪克快速消耗積鬱的聖力。
他必須找到一個機會能把體內積存的恐怖聖力一次性釋放出來。
“所以我親愛的末日霸主卡扎克,你啥時候再來一次德拉諾啊?好讓我找到一個可以‘合理發飆’的機會,順便完成對你的第三次斬殺來加深一下咱哥倆的私人關係,”
迪克提著戰斧大步上前,他嘆氣說:“沒有你這樣又勁又霸又慷慨的好對手,我的新生活肉眼可見的很無趣啊。話說,都兩萬多年了,燃燒軍團的行動效率再怎麼低,也應該招募到又抗揍又能打的安尼赫蘭深淵領主了吧?嗚呼,那些邪能大屁股們想想都是完美的大沙包.嗯?等等!
我的aoe剛才燒死了個啥?”
在警戒者聖人思想跑毛的時候,來自戰鬥記錄的提醒讓他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小心”燒死了一個boss。
他在原地停留,任由聖光化作烈陽不斷灼燒周圍那些蠅營狗苟的虛空力量,影月氏族在古爾丹的帶領下不斷的研究虛空奧秘,把好好一個墓葬聖地搞成了虛空老巢。
從這裡的陰暗氣息判斷,這些術士們絕對在這裡給自己養了個“大爹”。
不過這些問題在警戒者聖人面前都不算什麼事他多得是力氣和手段來淨化這些完全不成氣候的虛空殘渣,你德拉諾世界什麼段位啊?連一個上古之神寄生的名額都混不到,在這裡搞虛空邪教那完全是醉駕闖卡·死路一條。
而且迪克覺得自己確實應該積累一點和虛空作戰的經驗,畢竟這會眼看著黑暗之門就要開了,自己說不得過段時間就得去艾澤拉斯大舞臺上兜一圈。
在那個有四個上古之神作為“隱藏boss”的鬼地方,自己這點道行倒是不太夠看。
他翻閱著不斷重新整理的戰鬥記錄,隨後一臉無奈的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莎達娜·血怒.又是你!”
迪克吐槽道:“當年過副本劇情就知道你是個無可救藥的愚忠者,跟著耐奧祖一條路走到黑,沒想到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死性不改。
不過標註是‘亡靈生物’啊,唔,算算時間也對,正史裡這個時間段的德拉諾七雄確實都已到中年時代,你個小菜雞死於時間沖刷倒也說得過去。
但都死了還被虛空侵蝕不得安寧,嘖,古爾丹害人啊!”
在如此感慨中,警戒者維持著自己那烈日灼光一般無孔不入的大範圍aoe走過這個地下儀式大廳,然後他發現問題似乎有點嚴重了,他看到了那些在陰影力量中不斷茫然穿行的虛空邪靈。
那些如元素生物一樣,但全身上下由最純粹的虛空力量組成的黑漆漆的傢伙每一個都纏繞著陰冷的負能量。
物質世界絕對無法誕生這種純度的虛空生物,它們一旦被釋放到外界絕對可以形成移動式的虛空汙染,那卻是是很麻煩的東西。
儘管在破壞力上,虛空不及邪能那麼霸道,但這玩意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旦沾上就很難徹底拔除,而且被虛空汙染的區域遍佈著干擾人心的低語,意志力差一點的很容易被蠱惑成虛空狗腿子。
不必多說,這些玩意肯定也是古爾丹為了進攻卡拉波神殿才準備的“戰爭武器”,黑暗之門正史裡,那個壞事做絕的混賬玩意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必須淨化掉!不能有絲毫紕漏。”
迪克皺著眉頭提著戰斧上前,在烈陽灼光的簇擁下一個接一個的砍過去,但這些元素生物一個個手感稀爛,軟綿綿的軀體談不上任何打擊感,很快就讓聖人失去了近戰的興趣,他提起自己的卡扎克之怨轉化到牧師形態,揮手丟出一團團灼熱的神聖光環,又以公正之劍的姿態砸下聖光懲擊,將遇到的每一個虛空邪靈燒成暗淡碎片。
這麼一路深入,很快就遇到了影月術士們給自己養的“大爹”,一頭巨大的虛空邪靈盤踞在通往聖地最深處的道路上。
那玩意的體型之大不必多說,只需要知道這傢伙在黝黑的邪靈之軀外已經形成了湛青色的虛空符文,那不詳之物的出現預示著這傢伙正在“熵魔”化。
一旦讓它繼續在這裡吞噬能量最終絕對會成為一個無光之海通往實體宇宙的裂痕。
更要命的是,這玩意正在吞吃“靈魂”,那些無法安息的獸人先祖們的靈魂環繞著它,在它的“黑暗之歌”約束下根本不得解脫,一個個卡著脖子就像是窒息一樣發出悲鳴。
它以靈魂為食,僅僅是這一點就能確定這東西的邪惡本質。
“真應該讓那些指責德萊尼人褻瀆了他們先祖的獸人過來好好看看,到底是誰在折磨你們的祖先!”
迪克朝著旁邊啐了一口,他並不打算親自上前解決這邪惡東西。
一來,物理攻擊對於這種虛空生物的效果確實很差。
二來,在兩萬多年的沉睡中獨自練級的迪亞克姆,正打算在物質世界也展現一下自己的“訓練成果”。
“50塊的好兄弟就應該被用在正確的場合你說對吧,哥們?”
迪克打了個響指,在聖光火花的跳動中,他的光耀之靈以列王守衛的姿態從灼光中現身,但此時的它已經不再是兩萬年前的艾瑞達人姿態。
相反,它似乎也得到了某種“進化”。
最少從外表來看就足夠酷炫。
迪克用聖光為它編織了一套祝福聖甲,還用自己乳白色的聖焰為列王守衛化作白色的戰袍覆蓋軀體,又在腦袋處塑造出白色的兜帽遮擋住面容。
它原本的光耀雙翼也被改變了,在長久沉睡的精神訓練中實在閒的蛋疼的警戒者,以非常有藝術性的姿態為他塑造出了浮動的光束來代替浮誇的翅膀。
左右各五道,那乳白色的聖潔光束就如飄帶一樣,在列王守衛浮空時於它身後飄動著,給它帶來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純淨威嚴和力量聖潔。
沒錯,就是模仿大天使秦端雨.呃,不!泰瑞爾閣下的姿態塑造出的光耀之靈。
這絕對是個很花時間的過程,而且為聖光塑形這種事也很考驗原力行者對於能量的理解與操縱,迪亞克姆親自動手一點一點的用自己的聖光為它改變形態,並且可以做到如今這個精細到1:1絕版手辦的程度,基本已經宣告迪克的聖光親和最少在傳奇者的階位已經達到了“完美”。
不過真要說他透過這個過程來鍛鍊自己的聖光親和倒也不盡然.主要是被困在那個精神世界那麼久,總得在戰鬥的消遣之外,學會給自己找點樂子,不然真會瘋掉的。
“那麼,秦端雨,我的五十塊好兄弟。”
迪克將手中的戰斧舉起,身後的列王守衛也在浮空中虛握左手,一把乳白色聖焰鑄就的“聖羽之輝”大劍在光中被拔出,又以一個帥氣的甩動讓劍鋒於灼光中帶起光焰。
在迪克將戰斧揮下的那一瞬,他的列王守衛如出戰的寶可夢一樣嗖的一聲飛了出去,代替他和眼前的邪惡決一死戰!
聽起來很熱血,但沒打過也沒關係。
以迪克現在誇張的聖光親和和聖力儲備,列王守衛被擊潰之後可以在十五分鐘後重新召喚,要不怎麼配叫五十塊好兄弟呢?哈,虛空!
你的邪靈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湮滅死亡,而我的五十塊好兄弟無窮無盡,所以,還是麻溜的滾去艾澤拉斯搞事吧,德拉諾這邊你們若非要上桌,那就只配和杜隆坦的狗坐一起了。
。